人都哪兒去了?棋肅羽從監牢中逃出來之後,竟沒遇到過幾個人,龐大的九淵殿也隻是避過幾個下人,連像樣的守衛都沒有。
“所有島衛和島治已經臨岸啟程了,我們今夜也該走了。偌大的九淵島就此空了,哎。”就在棋肅羽心頭放鬆的時候,突然聽到有兩人對話的聲音,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我們隻要壓解這些犯人,彆的暫時都不用管。”另一名黑甲兵回道。
“什麼人?”說話的兩人似乎同時察覺到動靜,然後四下察視起來。
“會不會是下人?”一人道。
“下人遇到我們隻會站邊行禮,怎敢閃躲。”另一人又道:“去,叫人。”
“嗯。”前麵說話的黑甲兵點了點頭,意識到問題,急忙退去,滿身盔甲發出森森的金屬聲。
“叫人可不行。”棋肅羽躲在橫梁上想到,然後對著下方正在抽刀的黑甲兵順勢一掌下去,直接將之擊殺,然後拉著屍體的衣領,往旁邊的簾布走去。
眨眼功夫,從簾布後走出一位黑甲兵,正是棋肅羽故技又施。對這九淵殿實在不熟悉,躲來躲去不是辦法,況且來這還是為了尋找自己的東西。
那些東西對他太重要了,都是師父留給他的,還有從冥獸海域摘回的能解烙魂毒的小花,原本他打算找到了就給那些門派的人服下解毒,但想來又要費一番口舌,還會遭人猜忌,乾脆還是找解藥吧,反正他們中的也是仿製的,既然是仿製的東西,肯定是有解藥的。
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前去喚人的那名黑甲兵,免得橫生枝節。
“咳”棋肅羽清了清嗓子,裝成剛剛被自己一掌劈死的黑甲兵的聲音,然後側耳一分辨。嗯,還沒走遠。聽著黑甲聳動的金屬聲,棋肅羽稍辨彆了一下方向,一溜煙追了過去。
許是也聽到身後傳來盔甲的聲音,前方的黑甲兵回過頭看,剛剛才分開的同伴,便道:“你怎麼也來了?不是在那守著嗎?“
“哎,沒事,就是個新來的下人,見著我們害怕,就躲起來了,我剛教訓了幾句。“棋肅羽裝扮的黑衣人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虛驚一場。“那人舒了口氣。
“可不是嘛,咱們接下來乾嘛去?“棋肅羽道。
“你什麼記性,當然是給大統領準備美女和美酒去啊,說不定今兒晚上就要動身了。“黑甲兵道。
“對對對,被剛這茬事兒給攪忘了,你說咱們統領有什麼本事啊,天天讓咱們這麼伺候。”棋肅羽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啊,咱們大統領大人可是第一批跟隨島主的人,要說什麼本事倒真沒見過,不過島主對他可是器重的很呢。”黑甲兵道。
“我可不覺得島主對他有什麼器重的。”棋肅羽接著套話道。
“也是,你剛從奪天穀出來沒多久,我跟你說說吧,表麵上看,這次島主提前出發督戰,留下統領善後,但事實上,最重要的東西,都留給統領了。”黑甲兵說著說著語氣就輕了很多,生怕彆人知道了似的。
原來中山策雲不在島上,難怪此地清冷的很。督戰?難道九淵島的大軍已經開赴中原了?那舟之遙會不會有危險?棋肅羽心中想到,便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