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嘶”兩聲爽朗的馬叫聲在院子裡響起,不一會兒從屋內走出一位女子,身穿淡青色長裙,一襲黑絲輕束,垂在腰間,挽起的寬袖下露出纖細白雪的雙手,她站在屋前,看到一個身穿黑色勁袍的男子,劍眉寬目,臉龐有些發瘦發黑,手牽一匹黑馬,徑直走來。
女子頓時臉上掛滿驚喜,迎了上去,道:“公子,您回來了?”然後左右打量了一番道:“你沒事了?”
“嗯,我回來了,沒事了。”男子正是棋肅羽,他眼前的女子便是舟之遙了。
“這麼久,您都去哪裡了?”舟之遙見到棋肅羽安然無恙,很是開心的模樣,笑著笑著眼中竟泛起淚花似的。
“一會兒我慢慢跟你說。”棋肅羽不禁也有些鼻酸,不成想舟之遙如此掛念自己。
“好,正巧壽老也在,你們再稍等一會兒,飯菜馬上就好了。”舟之遙說完邁著輕快的步伐又鑽進廚房去了。
棋肅羽抬起手,摸了摸炎月的麵頰,炎月喜不自勝,又發出嘶嘶的叫聲。
“老夥計,好久不見了。”棋肅羽也忍不住笑著對炎月說道,炎月晃了晃頭,大概也是表示讚同吧。
給炎月喂了兩把乾草,棋肅羽便緩步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小友,彆來無恙啊。”棋肅羽剛入門,壽老彎著腰身,坐在案桌前,停下了手中把玩的晶黃剔透的圓石,抬起頭說道。
“不敢,前輩解圍之恩,晚輩還未來得及報答,實在慚愧。”棋肅羽知道此人功力深厚,從那日他散發出的氣勢來看,絕不會比古鏡之流差的,如今自己感知能力強了不少,再觀此人卻如死水一潭,完全沒有任何功法氣息,像一個普通的老人,著實有些奇怪。
壽老招了招手,示意棋肅羽到身旁坐下,邊道:“萍水相逢,舉手之勞,不必掛在心上。”
棋肅羽走了進去,坐在壽老的左手邊,道:“對前輩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晚輩卻是救命之恩,怎能不報呢,隻是晚輩勢微力弱,實在慚愧。”
“才這麼一會功夫你都慚愧兩回了,另外你也彆前輩前輩的,叫我壽老頭就行了。”壽老笑著道。
聽壽老這麼說,棋肅羽還是心中慚愧,當日在南山穀若不是他出手將舟之遙先救走,恐怕自己兩人都得折在那。
“不過我倒真有一事想讓你幫忙的。”壽老見棋肅羽低著頭,便道。
“您說。”棋肅羽趕忙抬頭道。
“說起來也是巧,當日我本是去找你師叔續南山的,不料沒找到他,卻遇上了你們。”壽老道。
“不知您老找師叔有何事?”棋肅羽問道。
壽老沒搭話,而是將手中黃色的玩石遞給棋肅羽道:“就是為這小東西,我三年前偶然得到此物,便知此物不凡,隻是知道它似乎對傷病有些助益,卻無法參透其中奧秘,也不知其名,其來曆,聽說你師叔精通醫法,又頗好奇物,便想讓他幫忙看看。”
原來如此,棋肅羽一直對壽老突然出現在南山穀有些想不明白,畢竟那個地方山隱林密,荒無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