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肅羽可不知他們心中所想,隻叫古涯道:“還請古兄告知。”
古涯無法,便將書拿出來讀了一遍。
棋肅羽聽完後腦袋翁的一下,難道自己吃的那玩意兒真的是醒神果?他回憶起之前在遺魂沼澤,循著師父留下的暗記,在那棵大樹下吃掉的那枚金黃的果子。他連忙想起身來,全身傳來撕裂般的劇痛令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乾什麼?”古鏡喝道。
棋肅羽無法站起,好不容易拉起的背又狠狠的砸回塌上,心裡捉摸著要不要將自己吞食過醒神果的事情告訴古涯和古鏡,古涯他是信任的,古鏡的話雖然此前一直想將自己抽筋扒皮,但經過九淵島之事和前幾日的相處之後,棋肅羽可以看出古鏡處處維護自己,當然也不排除古鏡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好營救述辭,可事已至此,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述辭丟了命,畢竟古鏡派出去的幾位弟子還不知猴年馬月能找到冥獸海域。
罷了,棋肅羽呼了口氣道:“若此物就是醒神果的話,我或許曾經吞食過一枚。”
“你是說?”古鏡站起來,也似乎想到了什麼。
“嗯,就是那次我孤身深入沼澤,在將死之際發現了這東西,便沒多想直接吞食了。”棋肅羽道。
“人之境遇不可謂不奇,此等神物居然能被你所得,也難怪你的身體能恢複的如此之快,你或許不知,這醒神果不但覺魂醒魂,還能煆骨煉體。”古鏡深歎了口氣,又道:“你千萬記住,此事不可再提了,否則全天下人都會與你為敵。”
“為什麼?東西已經吃了,還能吐出來不成?”古涯問道。
“他們會逼你說出醒神果所在,或者……吸你的血。”古鏡對著棋肅羽說道,又像是回答了古涯的問題。
其實棋肅羽說這話的時候便一直盯著古鏡,但凡他露出一點凶相,自己也得做最壞的打算了。
“你彆那樣看著老夫,老夫何嘗不想喝你的血,隻不過如今無暇顧及罷了。”古鏡見棋肅羽那般神情看著自己。
“師父,您彆嚇徒兒,棋兄弟為四大派出生如死的,咱們不能行那悖德之事。”古涯瞪著眼睛說道。
“難道在你眼裡,師父不就是與那些惡徒無二嗎?”古鏡笑道。
“徒兒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古涯話沒說完就被古鏡一舉手打斷。
“哪怕看在他願意舍命救你師叔的份上,我也絕不會對他動半點心思。”古鏡說道。
此話說出來,古涯倒是無法反駁。
“晚輩想儘快啟程,留給述辭大哥的乾糧不多了,而且您派出的弟子還是召回吧,九淵島現在空無一人,光憑幾人是不可能找到那地方的。”棋肅羽道。
古鏡點點頭,當時棋肅羽身負垂死重傷,他隻能出此下策,想將述辭先接回來再做打算的,不過想到棋肅羽丹田儘毀,當務之急應該是讓他好好靜養調息,以期天眷,所以心中不免矛盾起來。
“棋兄,我跟你說一件事,你可做好心理準備。”古涯看出古鏡的心思,便對棋肅羽說道。
棋肅羽一愣,道:“什麼事?”
古鏡和古涯對視一眼,歎了口氣,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