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景羊,不,現在應該叫烏景羊。”飛九淩道。
“所以你說這個毒就是他腳上那種?”古鏡指了指腳上,飛九淩點點頭,兩人不約捂了捂鼻子。
“此毒無法解啊,而且也沒有這麼大威力吧。”飛九淩道。
“你以為這老混蛋這麼久不見人能乾什麼好事,鐵定是搞什麼毒物了,而且烏骨族早有預謀,烏景羊閉關肯定也是與此相關吧。”古鏡道。
“大長老,弟子該如何給各城主複命?”弟子站在那頗有些尷尬。
“讓他們堅守城池,不得擅自離守。”飛九淩道。
“是”這麼弟子明顯有些為難的樣子,但還是應了聲才退去。
飛九淩回過頭來,見古鏡的眼睛睜盯著伯耒城,便道:“這仗打的真是憋屈。”
“九淩兄,看來烏骨族決意要用毒來解決驚翎山的問題啊。”古鏡歎道。
驚翎山本來作為五大派之首,向來都是威風八麵,誰也不怕的主,偏偏上了一次九淵島被耍的跟猴似的,一招驚鴻斬隻使到一半,還損失數十位精英弟子,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回來了,又遇烏骨族,可對方還未照過麵就開始用毒攻,不給飛九淩使半招驚鴻斬的機會,這對性子暴躁的驚翎山一派上下都是如刺哽在喉。
“大長老,聖衍國左統兵在殿外求見古鏡長老。”忽然門外又有弟子通報道。
飛九淩與古鏡對視一眼,道:“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左統兵便進了殿,先是給飛九淩行了一禮,然後走到古鏡跟前欲湊上來說話,古鏡卻道:“你儘管說,九淩兄不是外人。”
左統兵略有尷尬的點點頭然後跪下道:“末將辜負了大長老的厚望。”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怪不得你,我與九淩兄猜測此次應該是落鬼洞大長老烏景羊搞的鬼。”古鏡道。
“城內已無百姓,官兵皆有外逃之心,每日都有不少人鼻口生瘡而死,這仗該如何打,還望大長老明示。”左統兵鄭重道。
“這樣的情況不需做無謂犧牲,命令受害所有城池的百姓和兵將,火速撤離,發現烏骨族的人馬上通報。”古鏡與飛九淩的處置方式不一樣,而且明顯高明一些,在沒有解藥之前,再多的人守在城中都於事無補,隻有儘快撤出,減少傷亡才是硬道理。
“末將明白,這就回去處理。”左統兵說道。
“嗯,事態緊急,你辛苦點。”古鏡說道。
左統兵重重點頭,然後離去了。
古鏡又將門外弟子喚了進來,讓他火速回門派,組織毒師和醫師儘快前往伯耒城,趕緊研製出解藥,哪怕是緩解症狀的藥物都可以。
見古鏡一通處理,飛九淩有些自歎不如,他也覺得將城內所有人撤出是正確的,但是自己前麵已經發出了堅守城池的命令,若是朝令夕改,肯定不妥,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仿佛看出飛九淩心中所想,古鏡安慰道:“伯耒城現在受害嚴重不得不撤出,但是驚翎山界內還隻是影響較小,九淩兄命守將堅守,以防烏骨族趁虛而入也是沒有問題的。”
“你也彆安慰老夫了,這種事情老夫著實不如你處理的實在。”飛九淩道。
聽飛九淩如此說,古鏡暗自高興了一把,隻有讓飛九淩覺得自己有勝於他的地方,合作才有可能,畢竟誰都希望強強聯合,而不是自己出頭,小弟撿漏。
第四天了,自伯耒城往西偏南方向,近百裡數座城池,如今都已是空城,村郭荒廢,鳥獸儘藏,蚊蠅無蹤影,百裡之內,都充斥著一股惡臭,這股惡臭就像一柄鋒利的利劍,將古倫派切成兩半,然後深深捅在驚翎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