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莫不是在冰穀內又有了什麼境遇?”烏孤木也忍不住想著,若是棋肅羽得到了玄晶冰,那可真是太好了,即便烏骨族動員全族之力,也絕對要將棋肅羽抓在手裡。於是他偷偷下令,讓烏角糜調動所有能調動的人,將遲羅鎮和庫樂鎮圍成鐵桶,嚴禁出入。
“這次要玩把大的。”烏孤木是這樣想的。
又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冰原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小子是不是從彆處跑了?”有人等得不耐煩道。
“不可能,嬉神冰穀隻有一個出入口,他隻要不是傻子就不會往北去。”有人否定道。
“為何,北麵不是更安全嗎?”說這話的定是南方來的勢力。
“極北之地的寒冷比這裡至少強上十倍,除了仙人,誰能踏足。”有人接話道。
“那他小子會不會一直賴在冰穀不出來啊。”此人倒是說出來大部分人的顧慮。
“噓,有什麼聲音。”
眾人聞言忙側耳傾聽,仿佛確實聽到幾聲若有若無地難聽的呱呱聲。
“那邊好像有人。”人多的時候總不乏有眼尖兒的,又或者早已有人發現,隻是早發現之人並不聲張罷了。
那瘦拔的身形,絕對是棋肅羽沒跑了,在場的人雖然有些與棋肅羽從未謀麵,但是棋肅羽的樣貌身形卻早就印在他們腦海裡,畢竟棋肅羽的名頭他們已經聽得耳朵起繭了。
烏孤木便是早就發現了棋肅羽身影的人,此刻他的心似乎都激動的有些顫抖,一想到自己馬上可以得到天寶、啼桑木和玄晶冰,可能還有黑憫草,以及一壇融合了醒神果的血液,饒是以他多年老練的心性,也止不住這份激動。
“你的毒施了沒有?”烏孤木咽了咽喉嚨,強裝鎮定問烏景羊道。
“族長放心,此地大部分人都已中毒,隻是還有些棘手的家夥,好像早就做了防備。”烏景羊回道。
這也是烏孤木意料之中的,便點點頭,示意大家準備好。
那幾聲難聽的呱呱聲,自然是恢複過來的不厄鳥發出的,隻是經此一遭,棋肅羽覺得不厄鳥的提示倒有些雞肋,因為他遠遠便已經瞧見了出口的兩座冰山上一片蠢蠢欲動的人。
他也不是沒想過另找彆的出路,甚至寄希望於尋到師門留下的暗記,但皆是無勞之功,除了思退道,冰穀還真沒有一條彆的出路,他也不敢冒然動用全身的元力和真氣攀上彆的冰山,又不能一直留在冰穀內,靠真氣護體,萬一真氣衰竭了,便也是一條死路,便隻能硬著頭皮往前了,最糟糕的是他心裡還一點計劃都沒有。
隨機應變吧,走一步看一步咯!
不知為何,現在他的心境總是這般平和,明知前方盤踞虎狼,半分生機都難爭,卻依然沒有一絲驚怯之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棋肅羽那不緊不慢地腳步上,他們屏息凝氣,體內真氣暗湧,隨時都能以自身最強大的實力發起攻擊。
唯獨琉璃閣主沒有什麼舉動,似乎還在思考為何剛剛遺半仙提到棋肅羽的名字會現出那般驚懼的神情,那聲悲戚卻又威勢滔天的歎息又是否是棋肅羽發出的?他並沒有多大奪寶的心思,此次前來一方麵自然是想目睹玄晶冰的神貌,另一方麵他覺得棋肅羽此人似有天眷,與他相交,並不會有什麼壞處。而且說起來兩人也算有點交情了。
“這小子,居然大搖大擺就過來了,難道沒見到這一群人虎視眈眈的嗎?又或者他自信能闖得過去?”琉璃閣主見棋肅羽隻身而來,不禁搖搖頭,雖然棋肅羽的實力在所有門派中能與之相抗的絕對鳳毛麟角,但是現在這群虎視眈眈的都是些什麼人呢?有像燭沙老鬼這樣隱秘的高手,也有烏骨族、中山策雲和四派聯盟這樣明麵上的頂尖勢力。
對上這些人,棋肅羽的自信從何而來?這群人中最多四派聯盟的人會出了為他說兩句話,但在眾多高手麵前,四派聯盟也算不上有多大的威懾力。
倒是琉璃閣主想多了,若不是走投無路,棋肅羽豈會將自己送入虎口。
今天怕是得脫層皮了,棋肅羽心自苦笑一聲。
他已經很真切的感受到那一道道熾熱和貪婪的目光正牢牢鎖定了自己。
“各位,彆來無恙啊,感謝大家不辭辛苦齊聚在此迎接在下出穀啊。”棋肅羽雙足站定,對著前方將半座冰山都遮蓋住的人群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