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才好呢?
棋肅羽瞟了一眼即將來臨的烏骨族大軍,心中不免有些急了。
“當當”兩聲,棋肅羽立馬回神,轉頭一看,卻見古涯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了。
“這個時候分心可是很危險的。”古涯晃了晃手中的劍,笑著對棋肅羽道。
“你沒事了?”棋肅羽忙問。
“嗯,多謝了!”古涯一昂頭,算是表達謝意了,說完再次加入到戰圈當中了。
得儘快想點好辦法才行,棋肅羽看到述辭和琉璃閣主衣衫有些劃破,心中便打定了主意,一劍將自己的左手心劃破,一縷縷鮮血爭相冒出來,然後見他直接衝入到人做多的地方,對準那些中毒人的額前,大手一揮,鮮血如雨線,滴在那些人的額前,瞬間就倒了一片。
“小子,你不要命了嗎?”不遠處的述辭見狀,急忙喊道。
棋肅羽不作聲,一運功,手掌的傷口處再次冒出鮮血來,然後他身形一動,為圍住四派大長老的那些弟子也解了毒,古鏡等人早就心急如焚,來不及向棋肅羽道謝,人便已經跳了出去,與那些中毒之人打成一片。
“你想乾什麼?”門六庭見到棋肅羽居然直接穿入了九淵島盤踞的地方,便警惕起來,將身子擋在還在療傷的中山策雲跟前。
棋肅羽也懶得說話,一手將鮮血灑出,幾名影衛和不少島衛都倒了下去,然後他一躍而出,又去為彆的人解毒了。
九淵島的人不該救,棋肅羽心裡確實這樣想過,但是如今中山策雲和烏孤木都翻臉了,有九淵島的人一起抗爭,總歸是多一份希望,所以他還是這麼做了。
好在此時之前解毒的人相繼醒來,自然還記得烏骨族的所作所為,紛紛加入了戰圈,使得場麵更加混亂,不過棋肅羽幾人的壓力就小得多了。
“好了,你趕緊調息一下,一會兒還有硬仗呢!”述辭早已看到棋肅羽的作為,此刻又見他雙目漸失神采,嘴唇白中泛紫,連忙衝過來勸道。
“不必,我還能堅持得住。”棋肅羽露出個難看的笑容,擺擺手道。
“聽我的,這邊形勢差不多穩住了,時間不多,你就彆廢話了,坐下。”述辭說著一把將棋肅羽按到,隨手一掌輸送了些真氣到棋肅羽的體內。
戰況確實穩住了,此刻還站著的人基本上都是額前一點鮮紅,剩下沒解毒的,也都被眾人合力擊暈了過去。
“咻咻咻”忽然一道道尖利的破風聲響起,眾人凝目一看,隻見從烏骨族大軍中迸射出密密麻麻地弩箭,這東西速度極快,而且殺傷力大,誰也沒把握百分百地閃避得了,於是眾人又作鳥散,四處逃亡,隻是弩箭的射程範圍有些大,來得又快,大家一時難以逃脫。
反觀烏景羊等烏骨族之人,早就趁著方才戰局混亂躲進了一處凹窪地,數不清的弩箭貼著他們的頭皮掠過。
“快臥倒!”忽然有人想出了主意,大喊一聲提醒道。
隻是這個好主意在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並未讓多少人聽到。
烏骨族此次是下了血本的,弩箭一波接一波,還是述辭當機立斷,全力揮出數劍,生生在冰地上劃出幾道正好能讓人俯臥的坑壕,將棋肅羽推了進去。眾人見狀無不模仿,隻是有些實力稍弱或者動作慢了些的人還是被弩箭貫穿了身體,汩汩鮮血如泉湧,將地麵都染紅了。
“殺!”
喊殺聲一起,說明烏骨族的大軍已經到眼皮子底下了,方才的弩箭便是掩護。
好不容易從箭下存活下來的人紛紛抬起頭,看了看四周,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穿著灰甲的烏骨族士兵團團包圍住了。
“殺、殺、殺。”整齊的喊殺聲振聾發聵。
雖然這些士兵都喊殺,卻並未真的抄起大刀殺過來,而是用盾牌將所有高手圍在中間,然後一點點靠近,將包圍圈縮得越來越小。
看來烏骨族也知道,但憑士兵的戰力是不可能擒殺得了這麼多武林高手的,可若是憑著人多,擠得這些高手連動手的空間都沒有,倒不失為一條很奏效的笨策略。
“哼,想用一些普通士兵就將老夫擒住,也太不自量力了。”一名山羊須的老者似乎看不過烏骨族的行徑,一幅怒不可遏的樣子,然後見他長劍一抖,騰身而躍,人便到了烏骨族士兵的頭頂,然後揮出數朵銀色的劍花,一舉擊殺了下方十幾名士兵,而他自己也後繼乏力,落在那十幾名士兵的屍體上,可是不待他再有何動作,周邊的士兵將長盾一豎,各自朝前一步,就將老者前後左右所有的空間堵死了,接著便看到從長盾一側,一根根鋒利的長矛將老者戳成了馬蜂窩。
有了山羊胡老者的前車之鑒,所有人都不敢貿然獨自行動,隻得乖乖與大家一起,辛辛苦苦地砍殺圍上來的士兵,隻不過這些士兵就像割不完的韭菜,倒下一茬又來一茬新的,個個都不惜性命,也不知後方還有多少士兵會填進來。
眼看著人確實殺了不少,圈子卻越來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