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人知道,嘿嘿。”絲翠音賣著關子道。
“是誰,在哪兒?”棋肅羽急問道。
絲翠音在棋肅羽的眼中沒有看到半分對方對自己美貌的欣賞之意卻對一匹馬這麼在乎,也就沒什麼興致了,又覺得棋肅羽身邊有凰如師姐這般傾城美人,自然也不會多看自己幾眼,可棋肅羽剛剛確實救了她,所以她還是伸手一指自己帶來的兩名弟子之一,道:“溫兒,你來。”
那名被喚作溫兒的女子似乎還處在剛剛的驚嚇之中,兩個肩膀都聳到了一起,然後顫顫巍巍走了過去。
“你會解這個毒?”棋肅羽看到溫兒弱不禁風的樣子,有些不太相信。
“公子放心,她是專門照理門中馬畜的外門弟子,就快收到內門了,就這點小毒不在話下。”絲翠音道。
光有絲翠音打包票棋肅羽還是不放心,目光還是盯著溫兒,想得到她準確的回答。
溫兒見棋肅羽正盯著自己,連忙回避了他的目光,然後點點頭。既然這位溫兒有把握,棋肅羽就趕忙起身讓到一邊,讓她為炎月解毒。
“師姐,麻煩先幫我拿一下劍。”溫兒將手中長劍遞到絲翠音麵前,弱弱道。
絲翠音結果長劍,對溫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彆再磨蹭了,因為他看到棋肅羽都有些不耐煩了。
偏偏這個溫兒就是慢性子,又或者著實是被驚嚇到了,她慢步走到炎月身前,然後從懷中掏出一顆白色的小藥丸子,再將藥丸子靠近炎月的鼻孔。
隨著溫兒兩根白嫩纖長的手指輕輕搓動,白色的藥丸上飄出一縷縷細細的粉末,粉末再順著炎月微弱呼吸的氣流,一點點被吸進了鼻孔中。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眼看白色的藥丸都快被搓沒了,炎月卻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棋肅羽強忍著等待,但還是出口問道:“怎麼炎月還沒醒來?”
這次不說話的輪到溫兒了,她專注的揉搓著藥丸,另一隻手輕柔得在炎月的頭上撫摸,沒搭理棋肅羽。
阿嚏!
一直昏迷不行的炎月突然打了一聲噴嚏,棋肅羽大喜過望,但看到溫兒還沒有停下解毒的意思,便沒衝上前去。
接著,炎月打噴嚏的頻率越來越高,而且鼻孔中流出一些水黃色的液體,想必是那所謂的秋陀花之毒吧。
直到溫兒指間的藥丸完全消散之後,炎月的大眼睛才算真的睜開了,它一股腦兒爬起來,想是鼻間不太舒服,呼了幾口大氣,然後便撲向一旁的水槽,大口飲起水來。
“多謝姑娘了。”炎月終於無恙,棋肅羽高興得很,對著溫兒拱手一謝。
溫兒想回上一禮,但是想到之前棋肅羽打起人來那副凶狠模樣,又悻悻地跑到絲翠音身邊,取回長劍後就乾脆躲在絲翠音身後了。
“公子方才救下我們師姐妹三人性命,才是大恩呢。”絲翠音接過話道。
“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們最好趕緊離開這裡,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更多的歹徒要來找場子了。”棋肅羽此刻高興,也樂得多說兩句話。
“有公子和師姐在,我們才不怕呢。”絲翠音說著,又挽起絲凰如的胳膊道。
“我們也即刻就要啟程了,你們還是趁機回去吧,要不然再出什麼事,可沒人幫你們了。”絲凰如道。
“好吧,可是我和師姐分開這麼久,好不容易見到,就又要分彆……”絲翠音說著,居然就嚶嚶哭了起來。
“以後有的是機會見。”絲凰如見到絲翠音哭憐的模樣,眼眶子也不禁紅了。
“師姐,你什麼時候能會師門看看我們啊,我們都很想你。”絲翠音哭腔道。
“我會回去的。”絲凰如擦了擦絲翠音眼角的淚花。
“那說好了啊,我在玖音山等你。”絲翠音得到絲凰如肯定的回答,立馬就破涕為笑了。
絲凰如笑著搖搖頭,一幅拿絲翠音沒辦法的樣子,又道:“行了,趕緊走吧,免得又生危險。”
“嗯,師姐和棋公子多保重,早點回師門看我們。”絲翠音懂事得鬆開了絲凰如的臂腕,帶著溫兒和另一名女弟子,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待絲翠音三人離去後,棋肅羽趕忙從納珠中取了些新鮮的草料鋪到炎月跟前,一邊拍著炎月的背,說道:“這次差點讓你遭難,是我疏忽了,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絲凰如聞言卻有些難以捉摸,她隻知道炎月是棋肅羽的朋友所托贈,但細想來棋肅羽如此在意甚至寵愛炎月,就知道這位朋友定是他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她真的很想知道,這位朋友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