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耀言!
拓展訓練隻用了一天半的時間。第二天下午,所有人坐著大巴車原路返回。
由於臨近職業聯盟的預選賽,顧耀揚漸漸忙了起來,每天八九點才回到宿舍,還要打電話跟邵征以及俱樂部經理討論工作上的事情。
跟顧耀揚比起來,林聿言就輕鬆很多,雖然開學就高三了,但他成績好,沒有升學壓力,而且他原本就想去藝術院校,趁著這段時間跟曾先生學習,對他來說是最好的幫助。他正在積極努力地準備一副讓父親認可的作品,希望父親可以看到他的進步,支持他的夢想。
林聿言回來的比顧耀揚早,幫著點了兩天外賣,又研究起了做飯。
這會兒正在廚房煲湯,他小心翼翼地往湯鍋加了點鹽,剛想嘗嘗味道味道,就有人從身後抱住了他,林聿言扭頭,順手把勺子喂到顧耀揚的嘴裡,問道“怎麼樣?鹹嗎?”
顧耀揚還開口,林聿言又立刻說“說實話!不可以騙人。”
顧耀揚說“我騙過你嗎?”
林聿言撇嘴“你沒少騙我。”
“淡了。”
“真的?”林聿言不信,還是自己嘗了嘗,結果真的有點淡,他又加了少許鹽,再次喂到顧耀揚嘴邊。
顧教練不喝,看起來有些受傷的抵在他肩膀,淡淡地說“你不信任我。”
林聿言眨了眨眼,把勺子放回去又關了火,掰開顧耀揚扣在他腰上的手臂,轉過身問“你,你是在撒嬌嗎?”
顧耀揚撐著櫥櫃把他困在懷裡,不滿地說“隻許你每天抱著我哼哼唧唧,我就不能對你撒嬌嗎?”
林聿言從沒見過他這麼可愛的一麵,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彎著眼睛地說“可以!”
開飯前顧耀揚又炒了一個菜,林聿言還掌握不好火候,需要慢慢鍛煉。正吃著,顧教練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簡單地應了幾聲,掛斷了站起來,準備出門。
林聿言問“去哪裡?”
顧耀揚說“有個選手最近情緒不太好,晚上訓練的時候把邵征打了,人跑了。”
“啊”林聿言放下碗筷跟著走到門口“你要去找他嗎?”
顧耀揚點了點頭“大概知道他在哪裡,我過去一趟。”
林聿言說“我能去嗎?”
“你”
林聿言說“我肯定不會搗亂,如果你們發生了肢體衝突我絕對不會幫忙,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又拿起手機說“沒,沒準還能第一時間幫你報警。”
顧耀揚看著他,突然想到了文昌街那次,那次明明提醒了他不要跟著,結果某個小東西還是不聽話地偷偷跑了過去。
算了,跟在身邊還能安全一點。
於是幫他拿了外套,嚴肅地警告他“可以去,但你要乖乖聽話。”
林聿言立刻點頭,開心抱了他一下,穿上了衣服。
打了邵征的那位選手,就是拓展那天提到的科爾,他出身於莫斯汀最南部的貧民窟,血統混雜飽受歧視,父親是個酒鬼母親是個賭徒,沒來俱樂部之前是個偷雞摸狗的小混混。有一次曾先生目睹了他當街打架,就把他招攬過來,想要培養成格鬥選手。
人是來了,但乖張暴戾不服管教,讓曾先生十分頭疼。
“那為什麼曾先生還要招攬他呀?”林聿言跟著顧耀揚來到一條繁華的商業街,這裡比較熱鬨,街上人來人來,還有流浪藝人在路邊彈奏鋼琴,林聿言扭頭看了一眼,從兜裡掏出一張紙幣,放進演奏者用來乞討的帽子裡。
演奏者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對他頷首笑了笑。
顧耀揚站在原地等著,直到林聿言跟上來,才繼續說“因為他是變態。”
“啊?”林聿言說“誰是變態?”
顧耀揚說“曾毅。”
“怎麼會?”林聿言說“不要詆毀我的老師。”
顧教練摸出一支剛開包沒多久的煙,似乎對“我的老師”這幾個字非常不滿,變本加厲道“他如果不是變態,就不會開一家格鬥俱樂部了。”
林聿言說“開俱樂部是因為老師喜歡格鬥,他沒有好的體魄,就不可以為夢想出一份力了嗎?”
顧耀揚冷聲“什麼夢想,他就喜歡看彆人打架,一拳一拳產生的暴力衝擊,能激發他體內的變態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