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林蕭問到。
“你看這四人,雖有驚恐之色,卻無掙紮之苦,以雙腳為中心,向四個方向倒去……”
秦一白觀察著死者,繼續說著“如果猜的沒錯,鬼魅挾持孩子之時,這四人將鬼魅圍住,想要搶過孩子。而鬼魅以手為刀,隻一揮,身形一轉,便將這四人一擊斃命。仔細觀察四具屍體脖頸處的傷口,以及窗欞上的濺血,可以印證我的猜想。”
林蕭低頭看著屍體脖頸處的傷口,以及濺血,恍然大悟“果然,果然僅是一刀。傷痕自最初一人處,到第四人處,連續果斷,手如鋼刀,一擊斃命,毫無猶豫。”
“若是這樣,那麼紫衣老頭,你能不能打得過鬼魅?”小貝聽完,問著秦一白。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還不配和我動手!”
秦一白鄙夷地說著,隨即朝小貝翻著白眼“我是紫衣劍聖,好歹是你的前輩,你怎可老頭老頭的稱呼於我,大為不敬,信不信我宰了你?”
“我不信,我就喊你老頭,紫衣老頭!”小貝衝秦一白做著鬼臉,“身為前輩,自稱劍聖,卻是不害臊。甩不掉我們二人,不讓提,自己是個老頭,也不讓說嗎?”
“你……”秦一白氣得眉毛倒豎,衝著小貝舉手就想拍過去“瓜娃子,瓜娃子……”
林蕭趕忙攔住秦一白的手,拍了一下小貝的腦袋,然後抱拳道歉“劍聖前輩,我兄弟小貝,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您消消氣,不要和娃娃一般見識……”
“瓜娃子,瓜娃子!”秦一白氣得吹胡子瞪眼,但林蕭如此說了,也隻好作罷,嘴裡罵罵咧咧,“怎麼不讓鬼魅把你抓走,飲爾之血,扒汝之皮,啖爾之肉,吸汝之髓……”
“我不是童子,他不抓我!”趙小貝嘿嘿傻笑著。
“你……”氣得紫衣劍聖臉頰漲紅,怒不可遏。
“前輩,前輩,我們不搭理他,他腦子有問題……”林蕭將小貝推出門外,踹了一腳,趕忙回頭安撫著秦一白的情緒。
“前輩可還有其他發現?”林蕭問著。
“這個鬼魅是人假扮的!”秦一白稍微收了收火氣說著。
“那,我們怎麼辦?”林蕭畢恭畢敬地問著。
“怎麼辦?”紫衣劍聖笑了笑,“還能怎麼辦?回去睡大覺咯……”
“啊?”林蕭詫異,“您,您不去追那個假扮鬼魅之人?”
“追?怎麼追?”
秦一白反問著“本來老夫救下這四人性命,易如反掌。剛才被你們一攪和,鬼魅早就跑回老巢了,怎麼追?”
“那,不如我們就追去他的老巢,進兩界山一探究竟?”
林蕭似乎對此事突然提起了興趣,不知道是因為攪了劍聖的事,所以想要幫助秦一白。還是見了這死於鬼魅之手的無辜平民,而心生感觸,想要替天行道。
“老夫雖然不把鬼魅放在眼裡,可是夜色已深,兩界山又是林深路窄,不熟路徑。何必深夜進山?明日天亮,再進山便可。那鬼魅既然已經在此盤踞幾月之久,又豈會一夜離開?”秦一白不愧為老前輩,雖然被小貝氣得肺都快炸了,卻也並不糊塗,成熟穩重。
“如此也好!”林蕭說著,“明日我二人,便陪著劍聖前輩一同進山,互相有個照應。”
“最好不要帶上你兄弟了,我不想見到他!”秦一白翻著白眼,不高興地說著。
“啊,哈哈……”林蕭尷尬地笑了笑。
如此,三人便回去繼續休息,靜等第二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