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晴方覺夏深。!
“你打算怎麼辦?。”蘇東道。
“當然是查下去。”
蘇東感慨於她的執著“事隔十年,這很棘手。”
夏深心口裡泛出一絲苦意,道“我知道很難查,可若是不揪出凶手,死的就是我!”
雖然知道了尚夫人的大概死因,可查起來難之又難,十年了,人證物證很難再搜尋了,可夏深沒有退路,想要活下去就必須硬著頭皮去查。
“有需要隨時來昭王府找我。”
“今天…謝謝你!”
“不要再跟我說謝字,剛剛就算沒有我,你也可以應付的來,不過…我不想讓你那麼辛苦。”蘇東不再玩味,眸子堅定了幾分,注視著眼前的人兒。
“嗯。”夏深輕聲應了一句,從小到大都是她自己一人闖蕩,包括來了這裡也是一樣,早已習慣,從沒想過會有人這樣幫自己。
蘇東跨出清蘭院,大步流星,正欲出尚書府大門,身後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蘇哥哥!”
蘇東轉身一看是林蓉兒,溫潤一笑,眉眼卻儘是疏離“二小姐找我什麼事?”
“就這麼不想見我嗎?”林蓉兒幾近哀求,沒有半分往日裡的驕橫,臉上還殘留著淡淡紅印,幽幽夜色裡竟為她添了幾分妖嬈。
“二小姐說的哪裡的話,本王並沒有這個想法。沒什麼事的話,本王先回府了。”蘇東淡淡道。
“可你為什麼對我大姐這麼好!”林蓉兒想起今晚二人親密的樣子,心如刀割。
“換成你是她,我也會幫你,本王閒著也是閒著。隻是二小姐如此才貌,世上多的是好兒郎,不要癡心錯付了!”修長人影飛上馬背,乘著夜色而去,墨色衣帶與黑夜融為一體。
可縱使世上好兒郎再多,我隻愛你一個…
林蓉兒傻站在門口,望著那抹身影越來越遠,心仿佛也跟著去了,夜越來越涼,可他一句關心都沒有,他的眼裡從來就沒有她!
…
夜深,四王爺蘇澈府中。
後花園裡,一個凹凸有致的嬌嫩人兒正立於河邊,月光通過瀅瀅河水投射到她的眸子裡,本該風情萬種的眉眼此刻卻帶著幾分陰險。
“你不是說那林晴就是個草包嗎?怎的流傳起她破案的傳聞了?彆告訴我如今草包也能破案了!”
“舒姑娘,那日我也在現場,確實是她破的案,再給我點時間,一定查探清楚。”旁邊站著一個蒙麵之人,聽聲音是個女人。
“這次彆再糊弄我,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
第二日清晨,暖兒已經清醒,夏深洗漱完便直奔暖兒那裡。
小蘭正給暖兒上著藥膏,看見夏深進來便站起來道了句“小姐!”。
暖兒卻也掙紮著想起身,夏深趕忙走過去,輕聲道“身上有傷就不要動了!”說著便接過小蘭手上的藥膏,親自給暖兒上起藥來,一股淡淡的中藥味兒,夏深卻也不討厭。
“小姐,暖兒承受不起如此恩惠。”暖兒皺著眉頭,說著又掙紮起來。
“彆動,我命令你不許動!”夏深佯裝生氣,暖兒這才乖乖趴著,“以前呢,我受傷的時候是你守著我,擦洗換藥從不覺得麻煩,我這才給你上一次藥,就受不了啦?”
畢竟,在夏深曾經的世界裡,人人生而平等,現在對她來說也是一樣。
“小姐…”暖兒聽完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淚說掉就掉,“暖兒挨打時沒覺得委屈,可小姐這麼對我,我就忍不住了!”
“傻丫頭,不要哭了,對傷口不好。”夏深揉了揉暖兒肉乎乎的臉蛋。
“嗯!暖兒不哭。”
“以後不要這麼傻了,她要聽什麼你便說什麼,看她能把我怎麼樣。”夏深看著血肉模糊的身體,硬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暖兒就算豁出這條命,也不想因為我說出的哪句話連累了小姐!”暖兒道。
“最近彆想著伺候我了,有小春在,你好好養著。”夏深輕聲道。
“是,小姐…”
看過暖兒,夏深頓時覺得思路亂了起來,她不想讓無辜的人牽連進來,因為自己而受傷,想著想著,便一個人走到了大街上。
今日的天陰沉沉的,不免有一絲涼意,路上的行人也都懶洋洋的,夏深漫無目的地溜達著。
婁氏不是那種毒辣之人,沉不住氣,也成不了氣候。若不是她將林晴打的毀了容,夏深也不會陰差陽錯來到這個時代找她複仇,再然後她打了暖兒,蘇東又傳了太醫,夏深才得到更多的線索。
如果婁氏可以放過當初的林晴,就不會有後麵一係列的事,所以都是她咎由自取。
可想扳倒她,就必須找到十年前的證據,這絕不容易。
這點事難不倒夏深,她也絕不是輕易服輸的人,其實林晴若是再勇敢一點點,婁氏忌憚著林尚書對林晴的關注,也不敢隨意欺負林晴,偏偏她不敢言語。也難怪,那天夏深威脅了婁氏兩句,她便拿暖兒問罪,林晴勢單力薄自然是能不吭聲便不吭聲。
當爹的再有錢有勢,一旦沒有了親娘撐腰,即便是嫡出的大小姐,也過的慘不忍睹,夏深偏不服這個理,就要活得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