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重生!
三日後的一個清晨,熟睡的鬼重被得一陣房門的清叩聲吵醒,緩緩打開房門,卻是見到一個年約二十的少年立於門前。
此少年乃是索命門年輕一輩中最為出眾的弟子,名為——肆洛!年紀不過二十,身高足有八尺,一襲黑裳,顯得神秘無比,那稚嫩的麵頰之上總是掛著一股不苟言笑,仔細看看還有些嚇人的感覺。
要說這肆洛自幼隻是孤兒一個,卻是被肆刹偶然間遇見,肆刹見其根骨不凡,便是收其為義子,這麼多年來,肆洛也是一顆感恩戴德之心,一心隻是投入到修煉,便也有了這索命門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少年的成就,也算是對得起肆刹的栽培了。
也難得近兩年肆刹也是有意立其為下一任門主之選了,隻是自此之後肆洛卻是有些捉摸不定,肆刹也是覺其對自己有些疏遠。
“不好意思,請問閣下有何事?”
鬼重上下打量了一下肆洛,問道。
問完便是探得精神感知,這對麵的肆洛靈力居然已經突破到了九級靈虛期,鬼重不知道這南方大陸上還有多少這樣的天才,他隻是知道這般年紀這般實力的存在應該是自己第一次所見了。
“你便是鬼重?”
肆洛麵無表情,對鬼重的疑問也是不答,卻是反問道。
“鄙人不才,正是鬼重,不知閣下何方高人?”
鬼重一副好脾氣,笑著回答。
“我是索命門弟子——肆洛,門主說過,這次隨我代表索命門參加大會的便是你了?那你收拾一番便隨我出發。”
肆洛說完便是轉過頭去,雙手附於背後,靜靜的等待。
可是大會明明還有四天才會舉行,就不知道這肆洛為何這個時間段便來找尋自己,鬼重心中雖是疑惑,但也沒有多問,隨即回過身去便打算洗漱收拾一番,先隨其離去再說。
數刻過去,鬼重便從得屋內走出。
“走吧……”
鬼重的聲音想起,才讓那立於原地一動不動的肆洛回過神來。
肆洛看了他一眼,便是頭也不回得走在了前麵。
東靈山位處這南方大陸的最東位置,如若他們這般不緊不慢的速度趕去,差不多得整整三天三夜,距離那大會之日便是還有一日的時間,這時間倒是正好。
鬼重跟隨這肆洛身後一日之久,卻是從未見得後者有著半絲停歇,更不談跟自己說上幾句話了,這般速度怕是會提前一日便能到達。
“肆洛兄,為何如此盛大之會肆刹門主卻不前來?”
鬼重先是打破了這種僵局。
“不知,我隻是奉命行事,你隻管跟隨我便好,其他的無需多言。”
肆洛依舊嚴肅得說道,隻顧著前行,連看都未看過鬼重一眼,鬼重心裡也隻能默歎一聲,跟隨前去。
……
由於二人夜以繼日的趕著路程,鬼重便是很快感覺到了那東靈山地域。
肆洛終是駐足,往著右前方看著,尋一古石而製的棲腳之處,名曰——東靈驛站!
驛站的大門之外是一條灰白色岩石鋪就的筆直小道,道路看起來很是有著些許的年代感,已經被漫長歲月裡的風風雨雨和數不清的行人的腳步撫摸出了細致而光滑的石麵。
這東靈驛站所處的地段名為東靈鎮,今日東靈鎮的道路上陸陸續續得走著各路的行人,他們背著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的行囊在夕陽下走著,怎麼看也不像是本鎮的原住居民,仿佛都像是響應著什麼而來一般。
而眼下已經是深秋季節,鬼重腳下的道路兩旁的草坪已經枯黃一片,風卷起枯草碎屑,揚在空氣裡,陽光照耀其上,像金色的沙塵般漂浮著,整個東靈鎮看起來就像是被黃金粉末粉刷了一般,充滿著一股溫馨高貴之味。
可是肆洛卻是並不關心這樣的風景,徑直朝著那古老驛站而入,鬼重見之,也是隻得跟隨而上……
二人走進驛站大堂,裡麵空間卻是很大,驛站共分三層之高,而這第一層也是來客用餐之地,大堂內設足二十多張石桌,零零散散已經坐了不少客人,其間有著一兩個雇傭端茶送水來回穿梭著。
鬼重仔細觀察一番,這些人一身打扮應也是些修煉之人,其貌不揚,靈力外露。
肆洛環顧四周,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卻是還沒有坐穩,便聽到了一陣聲音傳來“這不是肆洛兄麼?”
鬼重聞聲望了過去,隻見兩個年紀和肆洛相仿的少年走了過來,兩個少年身著同樣款式的長白戰袍,有如那孿生兄弟一般。
肆洛揚了揚眉毛,隨手倒了一杯茶,然後放下茶壺,抬起深邃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前來的二人,輕聲道“我不太喜歡被打擾。”
隻見那其中一人口中默念些什麼,肆洛剛送到嘴邊的水杯便“砰”一聲碎開來。
那四濺的水珠便灑落出來,可是卻未到得桌上之時便如同被一股力量控製著,變成了兩柄包裹著充盈靈力的冰錐。
那穿梭四處的雇傭看得目瞪口呆,也許是害怕著什麼麻煩的到來,便畏畏縮縮得退了回去。
肆洛低頭笑了笑,隨後右掌推出,那兩柄冰錐便齊齊朝著前麵二位少年而去,二人伸出隻手,運轉出靈力才將此抵擋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