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還請息怒,所謂君子不奪人所愛,更何況這柳枝是他命格一般呢,我們若是強行奪了去,這般舉動又與那日奪我鬼火的小人行為有何差彆呢。”
鬼重的故意言之,一番言語更是讓慶忌感到無地自容。
“我陵茜答應你的便一定會遵守,否則也與那食言之人又有何異,什麼粉身碎骨,不遺餘力,都是食言。”
陵茜也是心領神會,二人的一唱一和甚是讓慶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實在不是在下食言,若是將這柳枝給了去,那便和殺了我有何區彆,可若是二位真需此柳枝,還望告知在下用途,說不定有些其他辦法。”
慶忌哭笑不得道。
聽得慶忌此般言說,鬼重上得前來,說道“我確是需這柳枝一用,我有一摯友被人陷害,割去了那手腳筋脈,一生修為全失,隻有幸聽說這柳枝有重鑄筋脈之功效,便不得不前來此地借用一下,完事必當奉還。”
不知為何,聽得鬼重說道,慶忌長籲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多大的重擔,隨後微笑著說道“這位小兄弟你若早說也不會鬨出這麼多的誤會了,我手中這根柳枝確乃上乘法寶,彆說重鑄筋脈,怕是痊愈後的修為比起之前更是高上不少了,而且你也無需拿走我的柳枝,我隻需灌輸些許的靈力,長出一根側枝便可。”
“哦?此話當真?這……這柳枝真有這般神奇?”鬼重心中有些疑惑。
“不錯,這柳枝乃是異世而來,我也是機緣所得罷了,我本是這沼澤之底的無骨獸,一生不得擅修靈力,直到得到這柳枝才得讓我進化如此地步,若是這柳枝離我而去,我便連站起的氣力都沒有,到時候必被這沼澤之底的靈獸殫食殆儘。”
看出鬼重的疑惑,慶忌隻得認真解釋一番。
“好,慶忌,希望今日你沒有狂言,若是被我發現半點虛假,我便讓你魂飛魄散,連見那閻王的機會都不再有。”陵茜惡狠道。
慶忌聞言趕緊上前,鞠躬小心道“一定,一定,您是朱雀神君的親傳,哪怕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欺騙您呐!”
“那行,你且施功吧。”
說罷,陵茜和鬼重對視一眼,隨後兩人皆是往後退了幾步,靜靜地等待著。
隻見此時的慶忌拿出那根柳枝,隻手攤開,令其懸於了半空之中,接著便是將自己的靈力灌入,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接著不出兩息,便見那柳枝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隨後長出了幾片細小的綠葉,再是花開花謝,最後便真如慶忌而言長出來一根側枝,這一幕看得鬼重直呼好神奇。
等到那側枝完全盛開,慶忌才得收回了靈力,輕輕撅開,小心握掌心之中,邁著細碎的步伐向著二人走來。
鬼重望著慶忌手中的側枝,便有說不出的激動,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東西卻能有如此的功效,真是太過神奇,當下便緩緩得伸出激動得發抖的雙手接了過來。
“鬼重在此謝過了。”鬼重恭敬得抱拳說道。
慶忌也不去理睬,給鬼重這側枝本就是因為陵茜罷了,而這一切也不過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已。
“怎麼樣,姑奶奶,都按照您的吩咐辦妥了,現在能放過在下了嗎?”
慶忌對著陵茜卑微道。
“既然如此,今日便放你一馬,但若是讓我發覺你有所欺騙,定叫你不得好過。”
陵茜說道,隨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身後的鬼重見狀便也跟了上去,留下孤獨的慶忌終是長籲了一口氣,自己這小命總算保住了。
……
二人很快便來到那片梧桐林,依舊如初的模樣,鬼重心念這朱雀究竟身在何方,除了陵茜,他甚至沒有感覺任何其他靈力的存在。
“後退一些。”
也許發覺了鬼重的疑慮,陵茜交代道,見鬼重退過,便口念著什麼咒語,隨後不過幾息時間,那麵前的梧桐樹便飛速移動,排成了一個長長的“一”字,再接著這無數棵梧桐仿佛突然被一股力量一般從中間撕裂開。連同那撕裂的不止是梧桐樹,就連那根部的大地也是出現一個裂縫,?裂縫越來越大,直至數尺才得停止。
“這……這……”鬼重目瞪口呆。
“走吧,這便是神君閉關的入口之處,從這裂縫入內便能見到神君了。”陵茜解釋道。
接著二人運轉靈力,化作兩道殘影直入那道裂縫。
這般直入而下足有數百米,終是到達那終點,不過此處太過黑暗,簡直伸手不見五指,鬼重甚至都不得看清就在自己身邊的陵茜。
也罷,無奈之下,鬼重一個響指,鬼火便立於自己的指尖之上,這才勉強看清一些,而身旁的陵茜看著卻是白了他一眼,隨後運轉著靈力,再便隻手一揮,立刻便是燈火通明,原來那兩側的石牆之上皆是一盞盞掛好的蠟燭燈盞。
在這通明的燈光之下鬼重這才發現此處雖為地底,卻如一諾大的山洞一般,開間數裡,其高也足足數十丈,那石壁之上更是是精雕玉琢,雕刻著數不儘的奇珍異獸,顯得氣勢磅礴。
跟隨陵茜深入,終於在那儘頭之處看見一個圓圍數米的石座,而在那石座之上正坐有一個仿佛從天上下凡的女子。
鬼重定睛一看,此女子正和那日裡自己靈魂空間中所見女子一模樣,看來這女子正是那朱雀陵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