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錢這麼多,莫羽倒有些不相信了,蘇言直接拉著他就從溫府的後門偷摸摸地逃出了府,往煙花酒巷深處走。
等到了地方,莫羽的臉色可謂是十分精彩,筆挺的兩道眉毛差點打成了死結,看了看眼前這地方,再看了看興奮不已的蘇言,他甚至一度懷疑,蘇言是故意的。
“你彆看地方不正經,要你做的事兒,絕對正經。”
蘇言那興奮勁,從她拽著莫羽手腕要往裡走就暴露的徹底,嘴上這麼說,可眼底那陰謀得逞的亮光讓莫羽總覺得自己是被人賣了。
最後架不住蘇言的軟磨硬泡,跟著蘇言進了樓,又一路上到二樓最裡邊的包間,裡頭已經坐了一位婦人。
“老媽子,人我給你帶來了。”
蘇言死死拽著想往回跑的莫羽,來都來了,哪有臨陣脫逃的道理。
那老媽子一轉身,瞧見莫羽,臉上笑得都要開出花來,“哎喲喲,長得可真水靈。”
一雙手就往莫羽臉上、身上,掐了掐又摸了摸,嘴裡什麼誇獎的話都說了個遍,說得莫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老媽子,怎麼樣?”
“這可太可以了,我們春蘭樓光靠他,能火好幾年呢。”
老媽子都聽得見那叮當響的銀子聲,笑得花枝亂顫,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莫羽,生怕這顆搖錢樹跑了。
“那就這麼說好了,明兒就來上工!”
“彆明兒啊,今兒就能上工,我先付你一兩銀子,等會兒拿的賞錢,都是你的。”
老媽子生怕人跑了,趕緊讓莫羽準備準備,自己先去外邊兒交代事情。
等人一走,莫羽腳底抹油就要跑,春蘭樓是什麼地方,他還不知道!那是滁州都出了名的勾欄院,還同一般的妓院不一樣,這兒都是男妓!
“你跑什麼呀!”
蘇言哪能讓人跑了,她可是和老媽子說好了,莫羽上工一天,賺的賞錢她和莫羽拿一半,春蘭樓收一半。
她怎麼也能再從這一半裡頭,再拿個三成吧?
以莫羽這容貌姿色,一天的賞錢,說少了也能得有一兩吧?光是做小一個月,她可就成了個小富婆,這麼筆劃算的買賣,她當然得做成了。
“虧我叫你一聲大哥,你把我往火坑裡推!”
他不跑,難道等著被人點麼?
“這怎麼能叫火坑呢?我就讓你上台上跳舞,你腦子想什麼呢?”
“跳舞?”
難道真是他想歪了?
可等莫羽拿到老媽子遞到他手上那輕薄白紗一樣的衣服,莫羽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
這哪能叫衣服?穿成這樣走在街上,可是要被抓到官府挨板子的!
蘇言顯然也沒想到會這麼限製級,臉上有片刻的尷尬一閃而過,但很快就鎮定地說,“沒事沒事,你下邊兒還穿著褻褲,上邊兒露點沒事。”
莫羽那表情,就好像在說,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最後,蘇言硬是用了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加上以後富裕美好生活的藍圖,主要是那臨門一手將莫羽推到了台子上,讓他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
可莫羽哪裡會跳,他站在台子上,看著底下那一個兩個投來的猥瑣目光,還有一旁著急讓他趕快動起來的蘇言。
最後一咬牙,一跺腳,給舞了場劍。
好在莫羽長得真是人見人愛,雖然這比大家期望得要低,但是看在臉的份上,賞錢還是不少。
樂得蘇言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來回數那銀子,生怕數漏了。
因為今晚本來是不上工的,所以莫羽就上去演了這麼一場就能走了,可就這麼十來分鐘,就有一小手的銀子。
這要是真演上小半個時辰,那還不得一夜暴富啊!
可蘇言這富婆夢還沒做多久,就被莫羽親口打破了,“想都彆想。”
“為什麼!這麼賺錢又輕鬆的活兒,我想賺還沒有呢!”
難道莫羽一個男孩子,還在意被彆人看了上身?
要是她是男的,隻要貞操沒損失,那都是可以接受的嘛,畢竟誰和銀子過不去呢?
可莫羽還偏偏就和銀子過不去,任憑蘇言在一旁軟磨硬泡,就是不鬆口,眼看就要走回溫府,兩人得分道揚鑣了。
蘇言就急了,“那你說,到底怎麼樣,你才肯乾?”
“說什麼,你都答應?”
蘇言豁出去了,“隻要你能答應這活,你說什麼我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