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府夫人。”
“轟隆”一聲,蘇言覺得好似有一束煙花在她心裡猛然炸開,帶著無數甜意和喜悅,一下從肺腑布滿全身,然後就是呆呆地眨著眼睛望著溫染,好像就想把溫染的臉刻進自己腦子裡。
“你再說一遍?”
溫染沒想過自己竟也有如此坦誠求愛的一天,興許是被蘇言這小家夥逼急了,真怕她被人勾走了,索性就早些把人拴在身邊。
“蘇言,你可願做我夫人,陪我走這一生一世。”
是真的!
蘇言怕自己在做夢,又死命掐了自己手掌心一下,差點沒把她疼背過氣去,“你你不是,開玩笑吧?”
不是蘇言要說煞風景的話,實在是她這顆小心臟有點脆弱,這要是鬨出個烏龍,她真會想不開的。
“你覺得呢?”
溫染那好看的眉眼帶著一點點笑意,就這麼望著蘇言,望得蘇言好似喝了一口陳年酒釀,有些飄飄然,然後兩個手就搭上了溫染的脖子。
還是拚命踮腳,溫染彎了身子才搭上的,“我要說再考慮考慮呢?”
“彩禮你想要多少都成。”
溫染真是把蘇言這小財迷的性子拿捏得死死的,但是蘇言方才還被人罵了一通,所以一聽又是銀子,心動是肯定的,但是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啊!
這都到這關卡了,她還不得硬氣一回,“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用銀子來衡量呢。”
“說得也是,那便不要彩禮了。”
“那不成!”
蘇言立馬叫喚起來,就撞進溫染帶著笑意的眼裡,知道他是故意激自己,立馬臉上就掛不住了。
但蘇言是誰,臉皮比城牆還要厚的人,麵子上的問題她從來不放在心上,“你說的,彩禮要多少都成。”
“恩。”
這寵溺的一聲,再加上溫染那硬朗俊秀的五官,還有他身後的溫家財產,蘇言覺得今天就是她正式上位女主的第一天,應該有個裡程碑的紀念。
所以蘇言開口問了溫染能不能去納蘭家,誰知道剛剛柔情蜜意,仿佛天上的星星都能給她摘下來的溫染立馬臉就垮了下來,“你說什麼?”
都要成他溫府的人了,還跑納蘭家?
蘇言趕緊把納蘭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尤其是在納蘭璟的病情上,添油加醋,說得納蘭璟好像馬上就不要不行了一樣。
“真的?”
“真的!不然你和我一起去納蘭家,我要是說半句假話,彩禮錢減半。”
“成交。”
所以本該是一個人跑去的蘇言,這回帶了個人一起來,讓納蘭家的小廝愣了一會兒,然後認出了溫染,“溫公子!”
蘇言小手一揮,讓那小廝不用帶路了,“我自己過去就成。”
納蘭家的小廝早就把蘇言當做是常客,對她自然也隨和些,但是哪敢怠慢溫染,所以今天無論蘇言怎麼說,都畢恭畢敬地在前頭帶路。
可是帶他們去的地方不是納蘭璟的臥房,而是類似花園的地方。
“你帶我們來這兒乾什麼?”
“公子說今日帶蘇姑娘到花園來。”
恩?她昨天走的時候,納蘭璟情況是好一些了,但也不過就是吃多了一點點,今天就有心情出來逛花園了?
結果到了涼亭,發現納蘭璟不僅有心情逛花園,還和本該在床上休息的老夫人聊得好不暢快。
哪有半點抑鬱症的樣子,這是“垂死病中驚坐起”?
溫染也覺得不對勁,但是這個不對勁是來自於納蘭璟的狀況和蘇言方才描繪的可是天差地彆。
被這麼一審視,蘇言自然不能讓溫染覺得她騙了他,所以三步並作兩步就進了涼亭,“納蘭,你沒事啦?”
而納蘭璟呢,美眸一抬,淺淺笑著,兩個臥蠶襯得眼睛更好看了,尤其這麵上白裡透紅的樣子,哪裡像個大病初愈的,這比普通人氣色都好。
“我怎麼了?”
抑鬱症還能導致失憶?感覺到溫染看她的眼神更加不對勁了,蘇言做了最好的掙紮,“奶奶,你身體也好啦?”
“你這丫頭,老婆子我身子不是一直好好的麼。”
這下蘇言徹底懵了,這到底是她失憶了,漏掉了納蘭璟和老夫人痊愈的記憶,還是這兩人失憶了?
蘇言不信邪,抓了個小廝就問,“前幾日,納蘭公子出府下鄉去了,是不是?”
“沒有啊,公子一直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