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誠不欺我,欺負誰也彆欺負老實人。
可是被這麼一說,蘇言就糊塗了,“你之前不是和我說,你那小師妹是和一個大俠私奔了麼,怎麼又和這盟主扯上關係了?”
原來之前納蘭璟和她講的還真是窮哥這小師妹的故事,難道那大俠就是納蘭璟口裡的小混混?
“這事你彆問了。”
哪有說話說一半的道理,這不是存心吊著人胃口麼!
“窮哥,你這不夠意思,我這酒和菜都備上了,你什麼底都不透,過分了啊。”
這不就和我充值了,正準備看下一集呢,你卻突然再給我搞個超前點播,關鍵是我兜裡還沒個銅板,這不讓人著急上火麼!
但不論蘇言怎麼軟磨硬泡,怎麼旁敲側擊,窮哥就是不開口,等菜和酒都下了肚,搖搖晃晃就上了樓,把蘇言氣得在床上愣是滾了無數個來回。
迷迷瞪瞪正睡得香呢,就聽見門被人重重敲了幾下,“起了。”
等蘇言賺了錢,她非得好好說說溫染這公子哥脾氣,叫人起床還有這麼硬氣的。
翻身洗漱下樓,蘇言的腦袋還迷迷糊糊,但是再定睛一看和溫染站在一道的人,立馬就醒了。
站在溫染身邊的人,仍舊頂著一頭爆炸頭,但修剪了一些,看起來整齊精神多了,頭發下那張臉也終於能見見光了。
這一見光,蘇言才看清楚,窮哥這是要鼻子是鼻子,要眼是眼,雖然因為年紀有些大,臉上有那麼一點細紋,但是一點不減帥氣,反倒添了絲成熟男人的魅力。
不就睡了一覺麼,窮哥怎麼還偷偷去做了個形象改造呢?
“你再盯下去,旁邊這位得把我吃了。”
小心思被戳穿,溫染輕咳了兩聲,裝作不在意地轉過身去,隻是眼睛還在瞟著蘇言的一舉一動。
“窮哥,就你這樣貌身材,你小師妹竟然沒看上你?”
說到這兒,窮哥好似破得意一般,甩了甩自己那極具標誌性的爆炸頭,鼻子就往上衝著,要多傲嬌有多傲嬌,“我不怪她。”
得,也許人家看不上你,就是因為你這性格——臭屁又傲嬌。
蘇言以為溫染出門的時候那麼抬頭挺胸,昂首闊步,是直接衝著背後的罪魁禍首去的,誰知道是衝著管道旁的小土坑去的。
扒拉著老是往自己身上倒的雜草,蘇言不知道溫染這搞的哪一出,“我們在這兒等啥呢?”
“馬車。”
“等馬車乾什麼?”
沒等溫染回答,後領就被人揪著往後,回頭瞧見窮哥嘴裡叼著根雜草芯,放街上就是吹口哨耍流氓的標準形象。
“讓你等著就等,哪兒那麼多話。”
除了臭屁和傲嬌,還得加上一點,脾氣不好。
在心裡頭對著窮哥翻了個大白眼,正要回溫染旁邊,就隱隱聽到了馬蹄聲,趕緊貓下頭,就露出兩隻大眼睛,看著慢慢駛過來的馬車。
還沒等她看清楚,身後的人就竄出去了,一下擒住了趕車的車夫。
要不是窮哥跳起來的時候踢了她一頭的沙子,她真得給窮哥這功夫鼓個掌。
那車夫顯然也沒想到有人敢在管道上劫車,嚇得七魂沒了六魄,“好漢饒命!”
蘇言把這馬車裡裡外外查看了一遍,確實是溫府的車,就連邊角地方的“溫”字都還在。
“趕車的人呢?”
“什麼人?”
“我問你趕這馬車的人,你弄哪兒去了!”
蘇言一把抓起那車夫的前襟,惡狠狠的樣子,像極了要把車夫生吞活剝了,身上迸發出的逼人氣勢,像極了土匪頭子。
車夫一下被從天上躥出來的人給攥住,一下又被個半大的姑娘對著臉吼,早就嚇得大氣都不出了。
依照蘇言看了那麼多電視劇的經驗,這車夫鐵定就是個小嘍囉,沒什麼用,“馬車從哪兒拿的?”
“院院裡頭。”
“誰家院裡頭?”
“不不知道。”
“你給我原路再走回去,要是敢耍我們,老子立馬把你頭都剁下來!”
一番威嚇之後,蘇言臉上那威懾力十足的表情還沒收,一轉身就瞧見二位爺,一個抱胸叼著根草,一個負背而立,站得挺拔。
可兩人的臉上,都是一個神情,對蘇言這過於流暢的威嚇而感到好奇。
“我這是看戲園子裡都這麼演。”
要不說電視裡頭不能老播亮劍,那李雲龍的形象都快刻進她的骨子裡了,這糙話真是“信手拈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