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趕緊上了那空馬車,揚起馬鞭就抽在那馬臀上,那馬兒吃痛嘶鳴一聲,卻不見跑。
急得蘇言下了狠手,直打得蘇言都有些不忍心,可這馬兒光叫就是不跑。
定睛一看,才發現這馬的腿受了傷,正往下淌著血。
這圈套真是一環扣一環,要不是蘇言是被設計的這人,她非得好好給設圈套的人鼓鼓掌,不僅心思縝密,對她也很熟悉,就連她會做什麼,都算得清清楚楚,就等著她往裡頭鑽呢。
所以在看見後頭那車夫趕上來的時候,蘇言倒不驚慌了。
既然沒找人直接綁了她,還費這麼大周折,那鐵定是這步棋還沒下完,那她索性就當回棋子,好好瞧瞧這下棋的人到底想搞什麼花樣。
雖說沒直接上來兩人就把她給五花大綁,但是蘇言上了車之後,黑色布條,手腳的繩子,那是一樣沒落下。
眼睛看不見,耳朵倒異常好使,他們走的這路很平緩,應該是官道,而且周圍人聲還挺多,這是要把她往城裡帶?
蘇言直覺後頭搞鬼的人是納蘭璟,可又覺得沒必要,昨天才剛綁了她,今天又繞這麼大一圈又來這麼一出。
想提高鏡頭率可不興這麼搞啊,再說了她都答應了納蘭璟扳倒溫家,怎麼著也得過個兩三天看看真心吧,哪有過河就拆橋的道理。
思索了半天,馬車停了,蘇言立馬警覺起來。
感覺到馬車簾子被掀開,自己被兩個人抬著下了馬車,這會兒倒挺安靜,隻聽到整齊的腳步聲,看來綁她的倒像是經常做這事的,訓練有素啊。
抬著她走了一會兒,蘇言估計要麼就是把她困在一小破廟裡,要麼就是扔一破舊廢棄屋子裡。
所以直到眼睛上的黑布條被人扯掉,滿屋子的金碧輝煌差點以為蘇言這是眼睛被蒙太久了,出了幻覺。
使勁眨巴了兩下,就瞧見一笑得沒心沒肺,十分燦爛又眼光帥氣的臉,這不是莫羽是誰?
本來想招呼莫羽趕緊給她解綁,低頭一看,得,和她一樣的待遇。
就是動一下都扯著疼,彆說解繩子了。
“這是哪兒啊?”
蘇言怎麼瞧著這屋的裝潢有些眼熟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這屋主人是個大戶人家。”
可不麼,光是一個屋子,這裡頭的寶貝可抵得上尋常人家兩輩子的花銷了。
這麼一說,蘇言想起來這是哪兒了,這不就是良品鋪子對頭麼?
她來過這裡頭兩回,雖然上回光顧著害怕,沒注意屋子,但是這香味絕對錯不了。
還真是納蘭璟?
又想起來納蘭璟說過,這鋪子不是他的,那又是誰?
還把她關到自家鋪子對門,這是什麼?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要讓蘇言查出來了是誰,她非得把那人頭都按下來暴打一頓。
心裡雖然有氣,但是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更為重要。
所以趕緊問了莫羽,今天早上到底怎麼回事。
可莫羽就說他來到鋪子,正把倉庫門打開,就暈過去了,彆說人了,莫羽連自己怎麼到的這地方都不知道,一睜眼就到了這屋子了。
果真是個傻白甜,這綁架的方式就是不一樣,簡單又粗暴。
這麼說,蘇言還得感謝後頭那人這麼看得起自己,繞這麼大個彎才綁了她。
綁她,她能理解,可是綁莫羽乾什麼呢?
這個問題沒困擾蘇言太久,她就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