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橫在中間的不就是蘇言,因此都不用怎麼推敲,蘇言就把這話說得和真的似的。
正巧還真合得上,莫羽那臉色一聽完這話,就不太對了。
“你說郡主知道那圖在哪兒?”
“是啊,我說了有兩天了,估計這會兒也該在去那兒的路上了,怎麼沒和你說麼?”
在一旁的溫染都開始有些不知道蘇言說的是真是假,尤其那表情那動作,要說是假的,怕是比真的還動人。
“在哪兒?”
急得莫羽早沒了剛剛得意的勁兒,“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就跨到了蘇言麵前,讓她趕緊說出地方來。
“郡主不會想私吞那圖吧?怎麼能這麼不講信用呢!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麼?莫羽,這圖我可是說了出來,你可不能要我的命啊!”
演戲得演全套,蘇言又是哀嚎又是跪地磕頭的,整得和一冤假錯案當事人似的。
“我說圖在哪兒!”
這麼一來,莫羽更是心急如焚,生怕被郡主真的私吞了那圖。
倘若這圖要真到了郡主手裡頭,那可就再難有到自己手裡的機會了。
蘇言怯生生地報了個地方,她特意之前找溫染問過,他去過最偏僻、最難找、最破舊的地兒。
什麼話也沒說,莫羽撂下了兩人就往外跑,兩隻腳就差刮起風來。
“你可真是謊話連篇。”
要不是最後這地方,溫染有些印象,他倒真的以為蘇言知道了青冥上河圖的下落。
“這叫急中生智,要不是靠我,咱倆今天少說一頓皮肉之苦。”
“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謊話張口就來,偶爾還一身地痞土匪的模樣,不論遇著什麼事,好像那小腦袋裡總能想著解決的法子來。
她五歲後便被托給了一家農戶,結果那年正好趕上饑荒,便賣給了府裡頭做丫鬟。
不論是在哪兒,都不該學得這般機靈又多變,他總覺得這小家夥還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以前小姐愛看戲,戲園子裡頭那些個鬼靈精怪的小姐們不都點子多麼,我覺得好玩兒,就都記下了。”
蘇言應答如流,溫染對她這些行為好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琢磨了好幾個答案,覺得還是這個答案靠譜些。
果然她這麼一說,溫染也就不多話了。
“你同郡主不是情同姐妹?”
那叫塑料姐妹花。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要不靠著這點能拿奧斯卡的技能,她早八百年前就在這個時空混不下去了。
但你說這樣對郡主厚不厚道,那可就有意思了,好比先前有一個人要拿刀子捅你,你用了萬全之策,好說歹說讓這人把刀子放下了。
然後你倆拉拉家常,稱兄道弟,你一手就是一刀子過去,結果了他。
你要說這厚不厚道,那真說不準。
但是對蘇言來說,那就一個字——該。
人不犯我,天下太平,人若犯我,得而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