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溫老爺子一把奪過蘇言揣著的籃子,裡頭啥也沒放,就是些綾羅綢緞。
“你買這些做什麼?”
“哦,這不是天兒越來越涼了麼,公子說做幾件衣裳。”
“穿大紅色?”
“喜慶。”
“哼!”
知道溫老爺子大概從哪兒收到了點風聲,“溫老爺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誤會什麼?你這大紅衣裳不穿在你身上,穿在彆人身上,我還能誤會什麼?”
老爺子這嗓子可真不是蓋的,這麼一嚎,鋪子裡其他人都紛紛側目,蘇言臉皮再厚也經不起這麼多人打量。
趕緊先把老爺子拉到一邊,“老爺子!你這說什麼呢,什麼穿彆人身上,我這叫緩兵之計!”
知道瞞不住老爺子,所以乾脆把話都一五一十說清楚了,正好到時候郡主要再去溫府的時候,能有溫老爺子在一旁搭腔,這戲要說假也沒人信了。
原本都打算承受老爺子的咆哮,結果老爺子一聽,還來了興趣,“騙郡主?”
“你這小丫頭,膽子不小啊。”
您老膽子也挺大,連溫染聽了這話都是猶豫再三才敢這麼乾,您老倒好,一聽連反駁都不帶的。
“什麼時候上門提親去?”
原本計劃是下月初十,結果中途跑出來莫羽那茬事,害怕到時候在郡主那兒捅了婁子,這親就定不成了。
所以趕緊查了黃曆,發現這月二十也正是個好日子,雖然是趕了些,但是勝在日子討喜,所以和王爺府那邊去了信,估計沒多大問題。
就是提親采辦的這些東西得趕緊置辦了,畢竟是王爺府的千金,這禮數隻能多不能少,溫家就算這會兒賬上沒錢,那也得勒緊褲腰帶,能擠一點是一點。
溫老爺子一算日子,這不就十來天的事情了,所以二話不說,叫來了自己相熟的媒婆,又給了一大筆銀子,隻說按照最高的規格去采辦,這事必須得辦好了。
因此溫府又要娶親的消息就不脛而走了。
要不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些商戶一收到風,說溫家要辦喜事,來買玉的立馬比平日多了好幾波人,倒是有些之前賣玉的勢頭了。
早知道這成親還能帶動經濟,她早幾百年前就拉著溫染成親了。
忙忙碌碌中,又是兩三天過去,溫染得啟程去王府提親了,再晚該趕不上日子了。
可就是這時候,溫家偏偏又出了事。
原來是汾山的玉礦不知道怎麼塌了,壓了好些人,老爺子和溫染要是再趕去汾山,再趕去王府,非得誤了日子。
蘇言找了溫府對那地兒相熟的下人,讓老爺子和溫染隻管放心地去提親,汾山的事交給她去辦就成。
對於蘇言的辦事能力,溫染自然是放心的,但是汾山那地方山高路遠,再加上當地人行事粗魯,蘇言雖然鬼靈精一個,但畢竟是個年幼的女子,若是就這麼貿然前去,不知道會被那些出事的家屬們鬨成什麼樣子。
但是皇家的事,便是天塌下來,也得去做,因而對著蘇言千叮嚀萬囑咐,又讓她切記萬事不可魯莽,真解決不了便護著自己便是。
上了馬車後,一顆心便總是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