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昨兒晚上和蘇言談過的那老實巴交的婦女,蘇言和她說的就是三十兩,她回去就和自己玩得好的說了,結果她們不信。
說花姐那麼高興,肯定是喜事。
結果果然是喜事,卻是她一個人的!
“大家夥也彆著急!我知道各位都拖家帶口,上有老下有小,確實不容易!”
俗話說得好啊,沒有永久的敵人,隻有暫時的利益。
這夥人現在的利益敵對方已經從溫家轉移到了花姐身上,那溫家倒成了也被蒙在鼓裡的受害方,這些婦女就聽得見蘇言說的話了。
尤其這小姑娘長得就一副明事理的模樣,這話也能說到實處,大家夥就更樂意往下聽了。
“但大家也都看見了,這礦,塌了!得把這兒疏通,重新再采,快的要一兩個月,慢的便是一年半載也說不好。溫家現在生意確實難做啊。”
這些也都是能看在眼裡的,以往礦裡頭整天天不亮,丈夫就得出門,一直到抹黑才著家,有時候忙起來還得沒日沒夜地開工。
可這兩個月下來,那是去的晚,回得早,外頭的風聲也都傳了進來,說溫家撐不了多久了。
“可我們丈夫就是為了溫家才喪的命啊!”
“是,溫家對於這事絕對不會不管,但是各位姐姐們要吃飯,溫家也要吃飯啊,各位開口就是一百兩,十三個人那就是一千多兩,各位姐姐,您給算算,夠您一家子吃多少輩子了。”
“可這是溫家啊,再窮那也是堆積如山的銀子啊!”
“不瞞各位姐姐,溫家出事前,確實有成山的銀子,可姐姐們算算,溫家光這一個玉礦養多少工人,就算沒玉料往外送,工錢沒落下吧?這隻出不進,那就是成山的銀子,現在也就隻剩一個窟窿了。”
這個理,這些婦女倒是也能理得清,可有人就急了。
“難不成你們溫家打算不管了?”
“這事,得管,也必須管!”
“那賠多少銀子?”
“三十兩,這不是說好了麼?”
這數目一出,那幫人就不淡定了,說一條人命就三十兩,也太不值當了。
“各位姐姐,溫家確實拿不出銀子了,我們隻要填了你們這窟窿,其他工人的工錢真就發不出去了,那人家就得挨餓,就得吃不上飯。”
“那是你們溫家要解決的事兒,管我們什麼事!”
不愧是土匪老婆,這時候還真不講仁義道德。
“這位姐姐說得對,每個不同玉礦之間的事兒,它得分開看,那咱們這玉礦的事,就得不牽扯彆的玉礦,溫家能拿的出來的就是三十兩,這要是再多,其他玉礦找上來,我隻能說錢在各位手裡頭,誰搶著是誰的本事,到時候各位姐姐可就自求多福了。那些礦裡頭的工人,那都有的是力氣。”
一番話說得這些姐姐們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趕在這些姐姐們發飆大鬨前,蘇言又開口了,“我娘親同各位姐姐們年紀差不了多少,我也知道各位要養家糊口,沒了男人,確實日子難過。但是各位家裡頭孩子也老大不小了,總歸能幫得上忙,餓不死不是,這銀子能拿到手那就是真銀子,那要是把我們溫家給惹急了,彆說三十兩,就是你們在這兒坐上個一年半載,那是一個子兒都沒有。”
“可這三十兩確實太少了些。”
一聽姐姐們的語氣軟了下去,蘇言就知道這事八九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