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言一顆心拎到了嗓子眼,差點就要心臟驟停的檔口,前邊兒隱約透著個人影?
這可讓蘇言身上立馬冷汗就出來了,這會兒真出來個人,她還真不敢往近了走。
“誰在那兒?”
“知道錯了麼?”
一聽這語氣,蘇言就長舒了一口氣,懸在天上的心總算落了地。
“你在怎麼不出聲啊?”
“我問你,知道錯了麼?”
錯?
她做什麼就錯了?
“我...我知道,我錯了,我肯定有錯,必須錯。”
這都是女朋友找男朋友無理取鬨時的固定台詞,怎麼到她這兒就男女互換了?
溫染怎麼會聽不出蘇言那敷衍的話,“看來是不知道了。”
蘇言還沒反應過來,溫染就不知道從哪兒竄了出來,一腳踹在了馬屁股上,馬兒吃痛,長鳴一聲,發了瘋地跑了起來。
要不是蘇言繩子拽的緊,早被甩了下去。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呼呼”風聲,蘇言隻能趴扶在馬背上,不然就會被不知道哪兒就有的樹枝給打落下去。
“溫染!”
這是對她下狠手啊!
她做錯了什麼,又是把她丟深山老林,又是讓她在晚上抱著馬狂奔。
她是出軌了還是出櫃了啊?
你得讓她死個痛快啊,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隨意戲弄她。
這馬跑起來,顛的蘇言感覺五臟六腑都快要被震碎了,喉嚨裡一直犯惡心。
跑得蘇言頭暈眼花的時候,這吃了興奮劑的馬才慢慢往前踱步。
而蘇言則是徹底忍不住了,翻身下馬,撐著一棵樹就開始吐得昏天暗地。
直把胃裡頭的東西全給吐了個乾淨,吐完之後,渾身才稍微好受一些。
“知道錯了麼?”
我知道你大爺!
蘇言算是徹底領悟了廣大男性同胞,對於不問青紅皂白就丟來這麼一句閱讀理解題的女朋友的心情,那就是兩個字——無語。
“我錯哪兒了,你說!你要是說得對了,我給你跪下認錯!”
不是蘇言硬氣,實在是她難受,身體上的難受,現在隻想趕緊回床上躺著,經不起再來一次策馬狂奔了。
“你的意思,我倒冤枉你了?”
我說溫家大少爺,你能不能打開天窗說亮話!
但是蘇言可知道,惹怒了這公子哥,可沒好果子吃。
“你是為了我喝酒的事兒?這不是幫你解決了個大麻煩,喝點酒怎麼了?再說了,也不是和不認識的人喝,那管事的,不是你親自挑的人,你還信不過?”
“信不過。”
還真是為了這事?
“我沒喝多少,就喝了兩碗。”
“是,就喝了兩碗,然後就醉倒在街上,等著不知道哪兒來的地痞流氓撿去。”
這話語一出,蘇言就知道真讓溫染生氣在意的不是她出來喝酒了,而是這麼不顧自己安危,喝得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