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得好,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雖然這件事從哪兒看,都像極了丈夫出櫃,但是誤會往往就是在沒有調查清楚前妄加揣測和想象中產生的。
因此蘇言先安慰了林瑤,帶著她把滁州城裡頭好吃的都嘗了個遍,才慢悠悠地晃蕩回溫府。
本來說是要住在外頭客棧,可蘇言擔心客棧人多眼雜,等會兒磕著碰著了也沒人照顧,所以就留了林瑤下來。
但是林瑤卻說什麼也不同意和宋承住在一個院子裡,蘇言害怕非得讓兩人住一塊兒,等會兒還動了胎氣,所以就一個安排住在西苑,一個住在東苑,這要不費點功夫,兩人還見不著。
而那小姑娘,哪苑也沒住著,就給安排了一個單獨的廂房,既不挨著東苑,也不挨著西苑。
把這事和溫染一說,溫染也覺得這事或許並非像林瑤看到的那樣。
畢竟宋承的性子,那就是沒有比他再表裡如一的了,書呆子都沒他那股子單純勁。
當初林瑤還是溫染的妻子就抱著一顆真心在後頭傻愣愣地看著,沒道理這都抱得美人歸了,不當心肝寶貝寵著,還犯渾去偷吃。
雖然大千世界不乏這種腦子被豬油蒙了的,但是宋承絕對不是。
既然問題不出在宋承身上,那就是出在那小姑娘身上了。
所以第二天,蘇言挑了個午飯後的時辰就去了那小姑娘的院子。
溫府的下人們正收著桌子呢,那小姑娘就在窗邊的貴妃椅上歇著,瞧那熟練的姿勢,怕是在宋府也沒怎麼乾過活。
“是叫翠兒吧?”
那姑娘好像沒料到會有人來,所以驚慌間從貴妃椅上坐起來,又瞧見是蘇言,知道她同林瑤的關係不淺,所以一臉戒備。
“是。”
“彆緊張,我就是來看看你在溫府住得可還習慣。”
結果這麼一說,那小姑娘更緊張了,小鹿般純潔無辜的眼睛就那麼大睜著看著蘇言。
看得蘇言覺得自己這帶著主觀偏見來和人家談話,實在有些不恰當。
所以臉上的神情就更加柔和親切了些,坐在小姑娘對麵的椅子上輕聲問道,“你多大?”
“十六。”
“那我還得叫你姐姐呢,翠兒姐姐,我叫蘇言,是溫府裡頭一個混吃混喝的小丫鬟。”
三兩句下來,小姑娘的戒備心就放下了。
蘇言也基本就摸透了這姑娘的性子,那真是不諳世事,沒什麼心眼。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蘇言從翠兒的眼睛裡沒看到半點陰謀詭計,更彆提可能會色誘宋承這種事情了。
那可就奇了怪了。
兩個都沒這心思,結果還攪和到一起去了,難不成是林瑤姐姐出現幻覺了?
好不容易和翠兒拉近點距離,蘇言也就沒多問那晚的事情,隻是讓翠兒先好好休息,等明天帶著她出門走走。
出了翠兒的房間,就直奔宋承的院子。
還沒進去呢,就感覺到有一層陰鬱而壓抑的氣息籠罩在整個院子上方,要再濃鬱些,保不準還能在這兒弄成個“局部有雨”呢。
“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