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一百個任務!
白亦非在整個萬靈市算得上是傳奇人物,到處都有他的傳說。說他為人忠義,豪情萬丈,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都受過他的恩惠。說他能力超群,他本是白家旁係的一名無名小輩,通過努力變成白家的重要任務,把四分五裂的勢力擰成一股繩,篳路藍縷,苦心經營,讓白家從一個普通的中下等家族,一舉躍為萬靈市的頂層家族之一。
父親說過,在這個社會,每個家族的發家史都是一部巧取豪奪的血淚史,每一個家族的掌門人,都是深明大義卻又心狠手辣之輩,懂得如何利用一切力量。義不掌財慈不掌兵,自古以來無人能破這個道理。
但英雄和梟雄還是有區彆的,最大的區彆就在於誰更懂得政治。曾經有位偉人說過,政治就是把自己人搞的多多的,把敵人搞的少少的,擁有這樣思想的人,靠的是大智慧、大仁義和人格魅力取得天下,是大英雄。還有人說過,寧肯我負天下人,不許天下人負我,這樣的人靠的是權力和利益掌控天下,是梟雄。
無論英雄還是梟雄,都是一將終成萬骨枯,誰不是踩著無數人的屍骨和鮮血走上了神壇。
白亦非則是間乎英雄和梟雄之間的人物,在整個萬靈市也是大人物。
以前,我見過最大的人物就是我父親,怎麼說也是一個團長,統帥過上千人。再其次就是我們的校長,掌控著幾千學生的學業。第三大的官就是陶家村的村長了,管著幾百人。
現在,我要見的可是掌管上萬人,能夠影響幾百萬人的白家掌門人,白亦非。
我的心不由得砰砰跳了起來,手心開始滲汗,雙腿有些發軟。在看看白信雨,似乎也有同樣的感覺,我甚至能夠看到她的嘴角在抽搐,額頭滲出一層白色的細汗。
這走廊越來越暗,甚至還有些潮濕。如此豪華的裝修,不應該有這樣的氛圍,我甚至聞到了一絲絲腐朽的氣息。這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氣息呢?我帶著疑惑看了看白信雨,她的身體已經開始打哆嗦了,就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完全沒有了平時女強人的形象。
越往裡走,這種腐朽氣息越強大,甚至還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就若他能夠胸口堵著一塊大石頭,讓人穿不上氣來。白信雨的膝蓋已經開始打彎了,嘴角抽搐,全身瑟瑟發抖,似乎她在恐懼。
見自己的親外公還需要恐懼?我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白亦非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老人,能讓自己的親人如此恐懼。
穆之靈反而很是平靜,似乎不受這種壓力的壓迫。
走到了走廊的儘頭,憑感覺,這應該是樓房西邊的屋子,周圍所有的窗戶都用木板封死,似乎生怕陽光照射進來。走廊的兩邊擺放著古代的豆油燈,而不是現代化的電燈。所有的地方都透露出反常的妖異。
事出反常必有妖。
儘頭的房屋大門烏黑,應該是烏木製成,鎏金的花紋,讓這烏木大門顯得沉重而華貴。
當我們走近的時候,被兩個帶著麵具的人攔住,其中一人進去通報之後,這才從裡邊將門打開,讓我們進去。
走進屋子,這裡似乎比走廊更明亮了一些,不過這種明亮並非來自燈光,而是金色的反光。白信雨,她蒼白的臉上鍍上一層金光,反而變成了蠟黃色,仿佛害了一場大病。
金色的,一切都是金色的。金色的地麵,金色的牆壁,金色的頂棚。這個場景似曾相識,我看看身旁的穆之靈,她神態自若,仿佛在自己的家閒庭信步。看到牆上那金磚之中的地獄之花雕刻,我終於想起來這個場景來自哪裡。生命科技!
我驚訝地張開了嘴巴,這根本就是把生命科技的那個密室給搬了過來。好強大的白家,就連生命科技那樣的龐然大物說毀就毀,在爆炸的空間,竟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座價值連城的黃金打造的密室給搬了過來。
穆家並非小家族,但是麵對白家這樣的龐然大物,竟然不曾發出抗議。
然而,這裡並沒有水晶棺材,主位上是一把黃金座椅,上邊坐著一個華服老者,一身白衣,金線刺繡的四爪狂蟒和飛鶴,儘顯華貴。
這個老者身材很高大,華服之內的身體甚至有些臃腫,臉上卻是彌散著一層金色的霧氣,霧氣的背後是個半臉的黃金麵具,將整個人的臉蓋了起來。想來此人就是白家現任掌門人,白亦非。
白亦非的身後站著兩個人,一個麵如冠玉,一個帶著半臉的黑鐵麵具。這兩個人身上都冒著濃烈的死氣,而且都似曾相識,隻是現在我將注意力都放在了白亦非的身上,對後邊的這兩個人並沒有太多的關注。
“輪回鏡拿來了?”白亦非身後那個年輕人走到前邊,臉上帶著微笑,聲音尖細,聽起來十分刺耳。此人皮膚蒼白,即使在金光之下,依舊泛著詭異的白,五官說不上英俊,但俗話說一白遮百醜,所以也算的上英俊。看著這五官,我終於想起來了,他跟生命科技黃金屋中水晶棺材中的那個孫景玉有著七八分相像,隻不過那時候的孫景玉躺在水晶棺材裡,毫無生機。
孫景玉似乎也發現我在注視著他,隻是笑笑,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穆之靈點點頭,將半片輪回鏡遞給了孫景玉。他如獲至寶,仔細地擦拭著上邊的灰塵,雙眼爆出了精光。
孫景玉摩挲這半片輪回鏡好半晌,這才轉身走到了白亦非的身旁,從黃金座椅上拿起另半片的輪回鏡對在了一起。
然而,這輪回鏡就如同磁鐵的同極一般,發出巨大的相斥之力,無法重圓。孫景玉對著傍邊的麵具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拿出一把軍刀遞給了他。
整個過程中,白亦非隻是端坐在黃金座椅之上,沒有半絲半毫的動彈,甚至連呼吸都沒有,讓人誤認為他隻是一尊雕塑。
接過軍刀,孫景玉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勉強擠出幾滴鮮血,滴在輪回鏡的中間。然而,相像中的融合並沒有發生,鮮血消失在輪回鏡之上,但是輪回鏡並沒有破鏡重圓。
“這不可能!”孫景玉驚叫道,一臉不可思議,然後再次在自己的另一個手腕再次割開一個口子,再次滴入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