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一百個任務!
活下去,才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目標。
我到底是心軟之人,見著貝流沙似乎為悲慘的過往傷心,也不想跟著傷感,就趕忙打住繼續聊下去,好奇心終究被理智所打敗。
做了簡單的分工,我負責潛入水底。在下水之前,萬溪雯跟我輕輕說了一句話,“如果可能,一定要把龍珠和龍靈草帶回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聽了這話,我點點頭,檢查了一下裝備,就準備跳下水去。
不過貝流沙卻叫住了我,指了指地上的死神權杖,“帶上這根棍子吧,我能夠感受到這根棍子的不凡來。”
貝流沙不愧為上古精靈,感知能力竟然如此敏感。正準備感謝他的提醒,不曾想這個家夥竟然又嘟囔了一句,“如果不是為了萬小姐能夠順利脫困,我才懶得跟你多話。”
“我去!”我吐了吐舌頭,也懶得跟這個家夥爭執,背著惡棍,跳下了水。水雖然很冷,但現在有龍血加持,再加上自己的體力恢複了很多,所以也能夠忍受。
貝流沙給了一把鑰匙,製作十分精美,就如同貝流沙的長相一般。
也許有了龍血的能力,我感覺自己的夜視能力變得更加強大,所以在水中很快就發現了,捆綁在巨龍一條腿上的巨大鎖鏈。也不知道這鎖鏈用什麼製成的,竟然比我的大腿都粗,在這千萬年間,竟然沒有一點鏽跡,而且光滑無比,抹在手中甚至有點溫潤的感覺。
我輕輕往上抬了抬,驚訝的發現,這鎖鏈的分量很輕,比重隻是比水大一點,哪怕我在水中抬起鎖鏈的時候,我的身體並沒有下沉多少。
這種鎖鏈的材料和製作工藝,在萬靈市現在的工業體係中,是不存在。
難不成是金流沙的精靈所製作?或許是亞特蘭蒂斯的地精所製作。
也來不及想那麼多,在水麵上深吸一口氣,然後沿著鐵鏈向下潛去。
水的浮力很大,好在有鐵鏈固定,攀著鐵鏈,我就如同爬樹一般向著水底鑽去。
越向水底,河水愈發的冰冷,也更加黑暗。幸好我有死神之眼的加持,這才看清河底的狀況。
河水恐怕有幾十米深,隨著往下潛,壓力也越來越大,我感覺自己的胸腔都要爆炸了。不過身後很快就傳來一陣陣熱量,整個經脈都活絡了起來。想來是那條地獄之花做成的脊柱,正在不斷地調整我的身體。
氣息一直在鼻孔的周圍打轉,肺部不由自主的要將冰冷的河水吸進來,以保證胸腔的壓力。我有一種呼吸的渴望,但是理智告訴我,現在絕對不能呼吸,因為一旦放棄自己的閉氣,那麼吸進肺裡的將是冰冷的河水,而不是甜美的空氣。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就在我感覺身體就要被壓碎的時候,我赫然發現了一團團的白光,水底竟然比水麵上更亮。
終於到了水底。精神為之一振,興奮的神經,讓我忘記了窒息的痛苦。
河床之上,躺著一塊巨大的龍骨,龍骨到底有多大,反正我看不到邊,而且我看到的僅僅是神龍的頭蓋骨而已。神龍的頭蓋骨之下,壓著無數的白骨,泛著青色地磷光,給人一種十分夢幻的感覺。
順著鎖鏈,我終於找到了源頭。看到這裡,我瞬間釋然,為什麼那頭巨龍縱然是有鑰匙也無法將鎖鏈打開。因為鎖孔深藏在神龍骨骼之中,以龍爪的粗壯根本無法打開鎖。我的手臂伸不進去。
我也隻能將惡棍上盤著的爆燃金屬摘下來,將鑰匙夾在惡棍上,用惡棍將鑰匙塞進鎖孔中。
不過令人驚奇的是,鑰匙竟然很輕鬆的紮了進去,輕輕晃動幾下,十分順滑,顯然這鎖的製作也非常精良,哪怕是經曆了泥沙的覆蓋,依舊能夠順滑如初。
拉了拉鎖鏈,給上邊一個信號。
這種傳遞信號是有時間延遲的,不過經過萬溪雯和貝流沙精密的計算,這種延遲也就在一個呼吸之間,算得上誤差,這之間打開,就沒問題。
上邊也傳回信號,我趕忙扭動鑰匙,將鎖打開,然後使勁憋一口氣,隨手抓了一把河底的龍靈草,揣入懷中,拉著鎖鏈快速向上浮去。
浮到了半路,鎖鏈突然向下墜去,我趕忙向旁邊遊,避開鎖鏈。這一耽擱,頓時無法保持閉氣的狀態,瞬間出現了頭暈的症狀,腦海中幻象不斷。忍不住一張嘴,咕嚕嚕好幾口水被壓進了胸腔之中。
完蛋了,我內心狂吼。
縱使我拚命劃水,但氣息已經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正在上浮還是快速下沉。
我仿佛看到了死神那小娘們正在衝著我微笑。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影躍入水中,出現在我的視野中。我感覺身體一緊,然後快速上浮,然後被人拉出了水麵。
隨著胸口一陣陣擠壓,嘴唇上還有一片溫暖,我似乎知道有人在給我做人工呼吸。好一會我才有了意識,吐出一口水來。當我意識到是萬溪雯在給我做人工呼吸的時候,嘴唇軟軟的,親在嘴上不是一般的舒服,索性閉上眼睛享受。但我的小伎倆畢竟逼不過聰明的萬溪雯,她已經發覺我的胸口有起伏,顯然可以自主呼吸了。這才沒好氣地對著我的胸口一陣猛拍,差點將我拍散架。
我這才大呼一聲,裝作醒來的樣子,劇烈地咳嗽著。
萬溪雯肩膀抽泣著,把頭扭到一邊抹眼淚。
我頓時感到無比的愧疚,趕忙起來給萬溪雯道謝。
好在萬溪雯不是扭扭捏捏的人,見我道歉的態度還算誠懇,也不顧男女之妨了,一把抱住我,失聲痛哭了起來,讓我感到一陣陣錯愕和詫異。
貝流沙衝我投來惱怒的目光,卻又不好發作。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萬溪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姑娘,這次是我不對,給你道歉。但是,我現在要教訓教訓那個狗屁的精靈王子。”
“你要乾嘛?”萬溪雯攔住了我。
我隻是笑笑,對著貝流沙說道,“隻是有筆賬要跟這個矬子算算。”
“你才是矬子!你這個粗鄙的家夥!”貝流沙毫不示弱,用話語反擊,不過他有很好的教養,顯然不太會說臟話。
“為什麼?”萬溪雯伸手攔住了我,“我沒有偏向誰的意思,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
“這水可有近百米深,如果不是這玩意救命,我早已死在了水底!”我從懷中掏出龍靈草塞給了萬溪雯,讓然我隱藏了我自己的秘密。“而這家夥是精靈,明明可以輕鬆的在水中活動,還要裝癡賣傻,讓我下水送死···”
“切,明明是你自己笨,怪不到我頭上來。我隻是提議你下水,但是並沒有逼著你呀。這一切都是你自願的。”貝流沙抱著手臂,輕描淡寫道。
聽著這話,我氣不打一處來,然後抓起惡棍,一個餓虎撲食一下子撲到了貝流沙的身前,手中惡棍對著的他的腦袋狠狠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