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臥室的房門被敲響,接著一道他熟悉的身影,扒拉著門走了出來,同時身影顯得很是佝僂,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他,露出陰惻惻的笑容。
那是一個中年女人,隻不過此刻脖子上卻是顯得有些扭曲,就好像被硬生生的扭斷了,低垂著腦袋,隻有眼睛透過散發直視。
“老伴,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啊。”像叔流著眼淚,然後慢步上前,想要最後擁抱一下對方。
而本貼在房門的符籙,也早就不是土黃色,而是被侵染成了灰黑色,從一開始張叔的老伴就已經死了,而張叔逃過一劫,都是那些符籙的作用。
現在符籙送人了,而且手上唯一的幾張,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看著走上前的老伴,他笑了笑,將剩下的符籙揉成一團,扔在了後麵,張開懷抱迎了上去。
哢嚓。
……
此刻樓下的林業他們一行五人,還不清楚張叔已經遇害,或者說是他們整個居民樓最有可能存活的人,將希望送給了他們,而自己則選擇了陪他老伴一起去死了。
或許是直覺,林業在樓下向著樓上望去,看到的整個居民樓不再是陰嗖嗖的,而是變得更加的詭異黑暗,好像他的整雙眼睛都被蒙上了一層麵紗一樣,看不真切,但是卻實實在在。
搖了搖頭,沒有那般的專注後,雙眼才算是恢複了正常,看得真切起來,不過也正是這一耽擱,讓林業注意到了樓上一道身影,正直直的盯著眾人。
怨毒的眼神讓人毛骨悚然,如若不是距離太遠,又隔著玻璃,以林業如今的目力,絕對是看的出來是誰,然而沒有如果。
轉身刹那,林業分明感受到後脖頸發涼,但是林業並不在意,因為他不相信,對方能夠從那麼遠的距離直接將他給折頸了,在說,自己現在也有了點底牌。
乾不乾的過不好說,但是對方現在要殺他,也得付出點代價了。
“小業,什麼事?”楊父想要去看,被林業阻止了,道“那個臟東西盯著我們的,不要去看,那東西不詳。”
說著盯著楊威注視,因為楊威聽到這話,因為好奇心還想去看。
楊秀秀一把將楊威腦袋抓住。往下一壓道“沒聽到不準看啊,那東西要是跟著我們大家過來了,保不準我們都得沒命。”
楊秀秀很是清楚如今的處境,更何況,打弟弟要趁早,以後……好吧,好像楊威也打不贏她。
學過幾年散打,還在學校奪過多次散打冠軍頭銜的楊秀秀,當時可是名人。
“秀秀姐,當初你是怎麼想起報名參加散打社團?”林業看著楊秀秀的動粗表現,或許是想起來什麼,於是靠近了一點詢問道。
對於楊秀秀學習散打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但是從之前溫和的性子,轉變成如今的性子。
變化。
可真快。
楊秀秀不說話了,看著林業,盯的他是頭皮發麻,趕緊縮了縮腦袋,不敢繼續問了。
最後還是旁邊不怕死的楊威湊過來解釋道“還不是當初報錯社團了,本來我姐是想參加古詩文的,現在好了,曾經溫柔的姐姐一去不複返,隻剩下暴力女霸王龍,嗷嗚嗷嗚……”
聽到楊威不怕死的解釋,楊秀秀笑的彆提多麼燦爛了,讓林業不自覺躲遠了點,怕血濺到自己的身上。
而事實上也是,楊威被楊秀秀攆的上竄下跳,要不是楊母阻止,估計特定被來一頓愛的暴打。
看的林業都為楊威這家夥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