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先去找找那個主教,然後再去找我……噗呲。”
林業還沒有說完,拿刀的手就一軟,鬆開了,自己也被一條蛇尾巴被洞穿了腰子,然後纏繞著拖向方才的鬼域出口。
“林業!”
“林業小子!”
忽然的,楊威跟羅定文他們都驚呆了,大聲呼喊著,就想要過來救人。
但是下一刻,出口處一道人影出現,正是趙欣鑰,而那蛇尾也正是她的,而林業則是被她拖拽了過來。
“噗!是你……”
林業認出了來人,不正是那個之前在商場逃走的家夥嗎?怎麼到了這裡來了,而且還是從這個出口過來的。
“真名爆發!”林業身上彌漫紅色血霧,但是下一刻,他愣在了當場,因為身體顯得有點僵硬,甚至感覺渾身酥麻。
趙欣鑰笑了笑,看著在場眾人,將蛇尾纏住的林業拉到近前,喃喃出聲“彆白費力氣了,我想你也不是不知道蛇毒吧,放心,要不了你的命的,而且我也不準備要你的命。”
然後抬頭看向眾人。
“不過你不會死,其他人可不會,我會輕一點,送你們去地獄的。”
而剩下的,林業已經聽不真切了,因為他從方才的真名爆發下,已經看清楚,之前那股讓他不安的紅線,正是交接在了趙欣鑰的身上。
難怪……
難怪……
然後林業就陷入了沉睡。
……
七個月後。
南江特殊作戰指揮部。
“以上,就是當初所發生的,之後我們就是被三架路過的直升機所救,才逃過一劫,不然現在已經是屍體了,完畢。”楊威身穿一身得體軍服,報告著當初所發生的事。
他前麵坐著的正是林岩,也就是林業的老爹,此刻正陰晴不定,這個彙報他已經聽過不下百遍了,但是他依舊還是隔三差五想要聽楊威述說一遍。
林業失蹤了,被那個血神教會的瘋子拉著離開了,目前也隻有絲點的消息流出,讓他知曉他兒子林業還沒有死,還有救。
“最近有沒有林業的消息傳來?”林岩忐忑的詢問,雖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就是了。
“有,從最近抓住的三個血神教會的教眾口中問詢出,他們有見到過林業的身影,不過那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了,而且……”
“而且什麼?”林岩忽然的立起身,就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
“而且……情況不容樂觀。”
“我們已經派出人去搜索過那些地方,但是已經是人去樓空,音跡全無,不過還是讓我們的特彆行動組發現,那裡有獻祭的活動發生,大概……林業,已經……”
“不可能!他一定還活著,一定還活在某處,他怎麼可以死,查,給我查,加大人手的查。”林岩此刻就如同暴怒的雄獅,那種威懾已經不是七個月可以媲美的了,完全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如果說之前他是一頭潛伏的狼,那麼此刻他就是一頭露出獠牙的雄獅,展現出他最為耀眼的風光。
“將軍那邊……大概不會同意這麼多人手的出動吧,畢竟葫蘆江的那邊還需要增援人手。”楊威雖然也很擔心林業的安危,但是此刻已經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了。
七個月,他也成熟了很多,明白一個道理,守護活著的人,比祭奠死亡的人更值得,因為世道已經不容許他在那般意氣用事了。
林岩沉默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最後掏出一根煙抽了起來,楊威都能想明白的事,他自然也能明白。
他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需要守護著千千萬萬的家庭,葫蘆江的異變,已經迫在眉睫,他們根本派不出這麼多的人手過去尋找一個人了。
人海茫茫,加上現在的情況,這根本不現實。
“是我太過想當然了,你下去忙吧,不過有業兒的消息,記得通知我,還有,有血神教會的消息時,也通知我。”
在最後一句上,林岩的語氣有股咬牙切齒的憤恨,渾身也彌漫著一股恐怖的威勢,好像大氣都在擠壓,顫栗。
“是。”
楊威也是一樣,眸子中火焰跳動著,對於血神教會他們如今都非常之厭惡,是那種得知消息就必然往死裡打擊的那種。
門打開了,林母身穿職業裝抱著文件從外麵走了進來,對於楊威報以禮貌的微笑,楊威同樣問候了一聲。
“伯母好。”
“嗯。”
然後林母就進了辦公室,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