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母,父親,溪兒告退。”明白老夫人是在下逐客令,陸南溪很是識時務的退下了。
“母親為何不同意溪兒去道歉,如果不這樣,那個不孝女肯定更沒有可能獻血給她母親了。”
陸南溪一離開,平陽侯就十分激動地,質問起了老夫人。
“蠢貨!”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狠狠白了平陽侯一樣。她端起手邊的茶碗喝了一口茶,平靜了下,才語氣十分不好地對著平陽侯解釋道。
“你真的讓溪兒去低聲下氣地去道歉,你讓她心裡怎麼想?”
“不是溪兒自己說的嗎,她自己主動提出來的呀?怎麼會不願意?”平陽侯語氣有些不耐煩。
老夫人定睛看了平陽侯許久,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你真是沒救了。”
“她這麼說,你就相信了?你也不想想,她能願意去向那樣的丫頭道歉嗎?而且就那丫頭那性子,說不定還要怎麼刁難人呢。”
“但時候說不定咱們,不僅沒能讓那丫頭同意獻血,反而讓溪兒心生芥蒂。那咱們不是得不償失了嗎?你忘了,咱們以後還要靠溪兒呢?”
“溪兒可不是一般的女兒家,她未來可是皇子妃,甚至說不定是…”老夫人指了指天上,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可是這麼明顯的暗示,平陽侯一下子就看明白了。正是因為看明白,他才更加心灰意冷,一下子頹廢了下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麼才能搞定那個丫頭,難道就這麼看著她離我而去嗎?”平陽侯將視線轉移到,床上的侯夫人身上。
他突然湧上一股深深地無力感,難道在為了家族舍棄自己的親生女兒之後,也要放棄自己的愛妻嗎?
老夫人見他這副死樣子,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伸出手直接狠狠地拍了平陽侯,好幾下。
“母親!您做什麼?”老夫人著實用了大力氣,平陽侯被老夫人拍的疼得不行,忍不住大聲地質問道。
“我做什麼?我打你啊!”老夫人說著,又用力拍了平陽侯一下。“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是做什麼,難不成她沒了,你也跟著去了。”
“我又不是沒說沒有辦法,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什麼辦法,母親快說。”聽見老夫人這麼說,平陽侯也不顧身上的疼痛,滿臉興奮地的,拉著老夫人追問道。
平陽侯這副德性,老夫人也實在是沒眼看了。她轉過頭,不去看自己那糟心的兒子,這才說道。
“我回憶了一下那丫頭的信,發現那丫頭,其實不是很在乎陸南溪。她在乎的是,咱們不要她。明明說好接她回去,又放棄了她。”
“也是我們對不住她。”聽老夫人提起這個,平陽侯不住有些心虛,對妙妙也很是意外地多了幾分愧疚。
老夫人看兒子這樣,也明白兒子這是又開始多愁善感了。如果不是她生平陽侯的時候,一點意外沒發生,她說不定,也會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也抱錯了孩子,
不然,自己和他父親,雖說都不是特彆聰明的人,但也沒有蠢笨的啊。這個兒子怎麼就這麼蠢呢?而且蠢不說,還特彆容易感情用事。
老夫人也是懶得說平陽侯了,因為,說也沒用。所以她直接說起正題“所以,隻要咱們滿足她的心願,把她接回來,那丫頭應該就滿意了。”
“那丫頭滿意是滿意了,可是母親?您是不是忘了,咱們為什麼不把她接回來。”平陽侯還是不明白。
“您剛剛不是也說了嗎?咱們可不能失去溪兒這個助力,讓那丫頭回來,溪兒怎麼辦呢?難道讓溪兒去鄉下嗎?”
老夫人神秘地笑了笑“讓那丫頭回來,不代表讓溪兒離開啊。咱們也彆公開身份,就說那丫頭是認的女兒。”
“正好你媳婦兒生病這事,就說那丫頭救了你媳婦兒。你們和那丫頭又一見如故,就認她做了女兒。”
“那丫頭能願意嗎?好好的親生女兒成了養女?”平陽侯這次倒是,學聰明了一些。
“不是養女,咱們直接把那丫頭寫進族譜。”老夫人正色道,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她其實是不願意自家的血脈,流落出去的。
老夫人其實是比較看重血脈的,不然剛剛查明身份的時候,侯夫人那般哀求,她也還是打算派人把妙妙接回來認祖歸宗。
要不是陸南溪和二皇子定親,為了整個家族的未來,老夫人也不會放棄妙妙。
借此機會,正好名正言順地讓妙妙回家。陸南溪也不好說什麼,老夫人心裡其實是有些開心的。
雖然妙妙在信裡說的那麼決絕,還送來了斷親書。但是老夫人其實…並不認為,妙妙是真的想和侯府斷絕關係。
她覺得,妙妙肯定是以此來威脅她,還是想回到侯府的。老夫人想,這段時間,估計那丫頭早就後悔了。
現在在和她說認祖歸宗,回來侯府做小姐,她肯定心裡特彆美滋滋的。不過就算那丫頭是有些可憐,但是這並不代表她那般對待長輩就沒錯了。
老夫人已經打算,等妙妙回來,怎麼好好教育她規矩了。
“阿~嚏!”妙妙和顧念淵,正坐在回鄉的馬車上,突然,妙妙猛地打了一個大噴嚏。
顧念淵有些擔心,忍不住輕聲問道“妙妙怎麼了?是不是得風寒了?你說你還成天讓我小心身體,自己怎麼就不多注意一些。”
“我沒得風寒,身體很好的。就是打了一個噴嚏。”妙妙連忙解釋道“而且打噴嚏也不一定是生病了。不是有這麼一種說法嗎?”
“一個噴嚏是有人詛咒你或者罵你,兩個噴嚏是有人在想你,三個噴嚏才是得風寒了。四個噴嚏是有不好的事發生,五個噴嚏是有好事來臨了。”
妙妙有模有樣的算了一下,“我隻打了一個噴嚏,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罵我,或者想我不好呢!”
顧念淵有些失笑,忍不住伸出手輕輕點了一下妙妙的額頭。
“你哪裡來的這麼多稀奇古怪的說法,我怎麼從未聽聞呢?”
等顧念淵做完這個動作,才發覺有些不妥。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