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妙妙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反問道“若是我就是不回去,又如何?”
老婆子眼睛緊緊地盯著妙妙,威脅道“您聽說過德妃娘娘嗎?要您回去也是她的意思,如果您不回去惹怒了德妃娘娘,後果您不會想知道的。”
“是嗎?”妙妙表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沮喪極了。果然自己回侯府這事,是沒有轉圜餘地的。
心中百轉千回,麵上妙妙,卻依然淡定自如的繼續試探道“既然娘娘有旨意,我一個小女子,當然隻能尊崇。可我想和家人告彆一下,現在我哥哥去參加鄉試了。能不能等他回來之後再去啊。”
見妙妙送了口頭,老婆子更加不會讓步了。“當然不行了,娘娘的意思是,讓您現在就啟程回京城。”
見老婆子這樣不留餘地,妙妙心中除了惱怒,更多的還是不安。
自己真的這就要去侯府了嗎?不提侯府的危機重重,青娘肯定會傷心的不行。而且自己不告而彆,顧念淵會不會以為誤會自己啊?
“娘娘?哪位娘娘?老夫怎麼不知道娘娘還要管彆人家裡的事,還要強行控製一個小姑娘的來去。”
妙妙正愁的不行,突然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了。妙妙聞聲看去,看到熟悉的兩人時,十分驚訝。
“易伯伯,易伯母,你們怎麼來了。”
易居安夫婦看見妙妙眼神溫柔了些,對著妙妙笑笑剛想開口,卻被老婆子打斷了。
“大膽,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妄議娘娘,等回京後我稟告娘娘讓她治你的罪。”
老婆子對著易居安夫婦威脅完,又對著妙妙說道“妙妙小姐您也太不懂事了,哪裡認識這麼多,大逆不道的人,等回侯府可要好好學學規矩。”
易居安見這老婆子這樣說自己和妙妙,更加生氣了,怒斥道”你個刁奴,膽敢這樣和你家主子說話,膽大妄為的是你吧。”
“還有,老夫哪裡妄議妃嬪了,老夫哪句說的不是實話。她敢做,為什麼怕人說。還治老夫的罪,老夫還沒向陛下進言呢?”
老婆子本來聽易居安說自己,剛想回擊。可她聽到易居安說要向陛下進言,心裡有些顧忌起來。
這人說的也不知是真的假的,若是真的,能麵見陛下的人,可不是一般人。
老婆子開始打量起易居安夫婦來,易居安夫婦雖然周身並無太多的飾物,但是他們身上穿的,也都是妙妙專門用貢品料子做的衣服。
還有易夫人雖然隻簪了一個珍珠簪子,但也是妙妙用上好的珍珠專門給易夫人做的。老婆子也是知道東西好壞了,她看見易居安夫婦身上這些好東西,心裡更加沒底了。
最重要的是,易居安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氣質,更是讓老婆子覺得這兩人身份不凡。老婆子收起之前表情,臉上帶著些討好的意味,輕聲詢問道,
“不知您是?”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易居安是也。”易居安本就帶著些文人特有的狂妄,之前是被生活壓彎了脊梁,現在因為太過憤怒,又恢複了些本性。
易居安又是誰啊?易居安的事。老婆子這等奴仆卻是不太清楚。
妙妙見老婆子一臉欲言又止,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妙妙朗聲道”易伯伯可是書畫雙絕的當世大才,就連陛下都十分欣賞他的才華。
陛下前不久還下旨,特意任命易伯伯,為翰林院大院士呢。”
“是…是這樣啊。”老婆子雖然不清楚妙妙說的,聽起來這易居安,卻是和厲害人物。
妙妙看著老婆子那樣子,心神一轉,惡趣味道“我聽說翰林院大學士可是正三品呢,你之前說平陽侯也在朝中任職,不知他是幾品呢。聽你說平陽侯厲害的很,肯定比正三品還厲害吧。”
易居安和易夫人對妙妙,早就熟悉的不行。見她這樣知道她是起了玩心。夫婦兩人也就不再說話,就看著她逗弄老婆子。
“嗯…侯爺…侯爺在朝中的是,奴婢不太清楚。”老婆子尷尬地不行,好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妙妙早就知道平陽侯,隻是毫無實權的五品官。還是從的。如果真的像老婆子,說的那樣厲害,也不會非要靠著女兒的親事,籌謀前程了。
她倒不是瞧不起低位的官員,主要是老婆子太囂張了,妙妙實在看不過眼。這會兒見她,總算不再像之前那樣牛皮哄哄,妙妙才算滿意。
妙妙不說話了,開始輪到易居安了。易居安接著妙妙的班,繼續將炮火對準了老婆子。
“你這婆子現在也知道老夫的身份了,該回答老夫的話了吧。究竟是哪位娘娘,這樣厲害,連百姓的來去都要控製。”
“這…這…”老婆子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窘迫的不行,因為不知道說什麼,一直囁嚅著嘴巴,看起來竟然有些可憐。
但場上的眾人已經知道了她的德性,對她沒有絲毫憐憫。過了好一會兒,老婆子見沒人同情自己,隻能求饒道。
“妙妙小姐,這位大人,你們就饒了奴婢吧。奴婢知錯了,可奴婢也是領命辦事,求求大人不要為難奴婢了。”
易居安卻依然沒有動容,毫不留情地道“領命?領誰的命你倒是說啊?!”
“是…是德妃娘娘。”老婆子實在沒有辦法,隻能給出答案。老婆子雖然害怕易居安,但想到自己的任務,居然咬了咬牙,一鼓作氣道。
“奴婢知道妙妙小姐不願意,但是德妃娘娘的確說了讓她必須回去。內裡的事情有些複雜,奴婢不好說。不過奴婢可以和您透露,這次的是特彆棘手。”
“不光德妃娘娘,還有二皇子也是這個意思。大人雖然官居要位,能麵見陛下。但是二皇子可是陛下的親生孩子,而且深得陛下信任。大人您再被陛下欣賞,和二皇子也是不能比的吧。妙妙小姐,您這次真的必須和奴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