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鳳長安來!
羅大虎歎道“很糟糕。這樣下去,玉華必定送了性命!她真病了,病得很嚴重,也不知道她昨晚是怎麼過的。子烈,你先回驛館,告訴驛卒,晚些準備晚飯,我出去逛逛,你一會兒到羅山府上。”
馬子烈聽了,知道羅大虎肯定去羅山那裡,忙答應一聲,很快策馬離開。
羅山聽說羅玉華病得嚴重,忙帶著羅大虎來到李淩霄家裡。因為知道李淩霄的師父林一刀懂些醫理,究竟‘引麻毒’與傷風寒的藥會不會相克,隻有問清楚林一刀才知道。
林一刀聽了羅大虎說的羅玉華的情形,不由驚道“這是我失誤了。用了引麻毒在服用隻風寒的退燒藥,隻怕要遭!淩霄,你快去藥鋪買上這些藥,除了要儘快讓羅姑娘服下解藥,還要加上一種藥才好。”
羅大虎見林一刀說得嚴重,忙問道“林師父,是不是這樣會有生命危險?”
林一刀忙道“暫時一刀不會,但是若風寒惡化,退熱不下,可能麻疹會留下疤痕。”
李淩霄已經備好紙筆,林一刀很快寫了幾樣藥材,將方子遞給李淩霄。
羅大虎見李淩霄接過方子匆匆出去,不由歎道“林師父,即使你現在配好藥,也至少要明天申時左右才可以給玉華服用。”
林一刀想了想道“羅姑娘病得這麼嚴重,你不可以送藥進宮?我隻要半個時辰就可以配好藥。”
羅大虎道“皇上隻許我這幾天未時進宮,申時出宮。若是按照皇宮原來規定,外人是不可以隨便違規進去的。況且今日王公公說了,因為皇後又有了喜訊,今晚皇上在中宮宴請皇宮所有嬪妃,不可能會有例外的。”
羅山道“侯爺伯父,明的不可能進去,我們暗中進去!”
羅大虎驚訝地看著羅山道“暗中我們怎麼能進去?皇宮任何一處的圍牆都二三丈高,我們兩個又不會飛簷走壁。”
林一刀鄭重地說道“侯爺不急,你們兩個不可能,我和淩霄可以。再說我想看看羅姑娘到底病得有多嚴重。你把羅姑娘住的地方告訴畫圖紙給我就可以。”
羅大虎猶豫地說道“林師父,皇宮大院,可不說進就可以進去的。不要說那高高的圍牆,就是進去了,若被皇宮侍衛抓到,絕無活路。隻要玉華沒有性命之憂,還是讓我明日送藥進去。”
林一刀道“侯爺放心,若無萬全把握,我們自然不會進去。今日我和淩霄圍著圍牆轉了一周,我們有法子進去,也會有法子全身出來。不要說我們有一層遠親,玉華姑娘如此靈透的一個姑娘,要是容顏毀在我的手上,我怎麼可能心安。”
羅大虎道“林師父,你是我表叔,我知道你是為了幫我。可是皇宮我並不熟悉,我隻知道進宮從前庭到玉華住的梅香苑的路,周邊的宮殿也子知道一部分,養心殿周邊尤其後庭,我從沒有去過。若為了玉華讓你和李公子惹上麻煩,那我又怎麼心安!”
林一刀道“北辰侯隻管放心,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和淩霄自然有脫身之法。我也不是吹牛,行走江湖三十多年,想去什麼地方,隻怕眼下還沒有可以難倒我的地方。”
林一刀說完,起身很快在牆上的包袱裡拿出一個小布包,攤在桌子打開,拿起一根長針看著羅大虎和羅山道“不單要用藥,還要用上這個。用了引麻毒還服用了治風寒湯藥的人,還要用上這個,否則大的麻疹,會落下疤痕。如果我能進去,也許羅姑娘不用三天就可以出來!”
羅大虎見林一刀似乎胸有成竹,終於安心些,但是還是猶豫道“表叔,今日是除夕之夜,既然皇上在中宮宴請眾人,想必今夜其他地方禁衛鬆懈些。聽說冷宮在皇宮的西北角,要進出,從那裡進出可能方便些。”
林一刀驚訝地問道“西北角是皇宮的冷宮?看來真是天意,我和淩霄察看進去地方,至於西北角最妥。”
羅大虎不由問道“你們去過西北角?那裡的圍牆最低?”
林一刀道“不是圍牆低,而是那裡剛好有一棵參天大樹伸出宮外。雖然離地二三丈高,但是對於我們行走江湖的人來說,有樹就等於有天梯。行走正在下大雪,晚上估計還不會停下。這麼冷的天,巡查的人肯定有限。若是遇到冷宮有人,也許還可以事半功倍。”
羅大夫忙止住道“千萬不可。冷宮的人,雖然都是皇宮最手冷遇的人,但是萬一她們看到你們喊叫起來,那就麻煩了。若是真要進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才好,否則我情願讓玉華毀容甚至送了性命!”
林一刀看著羅大虎道“你是怕我們連累你?”
羅大虎無奈地說道“若是我一個人,我不要這個世襲甚至死,也不會把女兒帶到長安。如今我冀州一家老少近百人,我不能不顧忌他們!”
林一刀道“放心吧,我雖然幾乎不和官府的人打交道,但是我知道分寸。對了,羅姑娘屋子的人不多吧?”
羅大虎道“隻有兩個太監兩個宮女,有個嬤嬤不在那裡住。兩個太監住在廚下那個屋子,兩個宮女住在西側進廚房的套房。玉華的屋子也是套房,她和林齊一起住。對了,她那個屋子的窗子在東側,外麵有棵桂花樹。”
林一刀起身道“你還是畫一下梅香苑周邊的地方,皇宮裡麵晚上應當有燈籠,加上下雪,要找到養心殿不難。”
羅大虎聽了,當即拿起筆,將進如前庭後通往養心殿一路殿堂樹木都畫了,然後想起一事道“梅香苑在養心點西側,進了一個小門便是。我記得出來不遠就是一個高高的亭子,連著皇宮的大荷塘。”
羅大虎細心地低頭畫圖,過了好一會,終於畫完,林一刀接過圖紙看了一下,微笑道“有這個幾個大樹和湖泊,還有前庭這些宮殿,要找到應當不難。”
羅山道“林師父,現在還不到酉時,我帶著圖紙和李大哥去一趟北山,那裡離這裡不遠,山頂可以看到整個皇宮形貌。一會兒可以把這個圖紙畫得更清楚。“
羅大虎和林一刀頓時明白過來,都覺得此法最妥。
正在這是,李淩霄買藥回來,聽了林一刀和羅大虎羅山的商議,當即讓李果幫著林一刀一起配藥,自己隨羅山去羅家騎馬準備去北山。
羅大虎見天色不早,想到馬子烈可能到羅山家來找自己,於是再按囑咐林一刀好些話,當即告辭隨羅山李淩霄一起出來。
幾個人從小道才回到羅家,正遇上羅思帶著馬子烈要去李家找人,羅大虎於是和馬子烈一起返回驛館,羅山則和李淩霄策馬去北山查看皇城的構建。
卻說西侯府的楊丹,因為已經被西侯認作三女兒,衣食起居,都和蕭丹麗蕭丹霞一樣。蕭宗武和歐陽夫人也對她格外關愛,除了晚飯在自己院子吃,早餐在歐陽夫人那裡用,中飯在蕭宗武那裡。
因為天氣嚴寒,若不是雨雪天氣,每日早飯後到午時,蕭宗武都親自在練武場教導幾個兒孫武藝,然後返回自己住所用飯。
午後的各自的空閒時間,但是歐陽夫人對幾個孩子一點不鬆懈讓蕭丹麗教導丹霞丹鳳看書寫字彈琴,自己則站起住處親自教導蕭天翼蕭天雷讀書寫字。
今日除夕,是西侯府主仆大聚餐的日子,也是合府上下最忙碌的日子。歐陽夫人和趙姨娘帶著丹麗三姐妹親自擺放祭神祭祖的供品,蕭宗武則帶著幾個府丁還有蕭天翼蕭天雷去整掃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