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驚不已,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問他自己可有回去的辦法。
陳河道長搖頭說無,還道都是命。
最後還說,那女人實際是跟著他體內的殘魂的,還有那殘魂也是有餘願未了不願離開。
那其中的細節魏徴已經不想再回溯,陳河道長也並沒有全部告知於他。
簡而言之,那時他信了陳河道長所說的話,為了打發走身邊跟著的女人和體內的殘魂,他與陳河道長合作了一把。
那一夜陳河道長親自設壇做下了障眼法,又做法讓他沉睡,把軀體還給了真正的魏徴。由真正的魏徴配合著陳河道長,與占據著紅秀身體的紅惜假拜堂成親。
而他後來也答應了那殘魂,會照顧好他的母親,讓她頤養天年……
在那之後,腦子裡的才澄明了不少。
此時魏徴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驚奇的想法,回想著元暇與旁人的不同之處,他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那個跟著魏徴殘魂的女人,會不會是真正的裴元暇?還有現在的元暇,會不會真的和自己一樣,也是來自其它世界?
她會是誰?是不是……她?
隻是,他為何會笑不出來?這不是他最初所期望的嗎?不是應該高興的嗎?為什麼會有些難過?
魏母看著他的反應卻心涼了,完了完了,這孩子還真是對紅惜餘情未斷呢!
母子二人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回了堂屋,此時元暇正背對著二人,捏著曉月的下巴若有所思。
她此時的姿勢看起來很輕佻,曉月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等看到魏徴時竟喜極而泣。
隻是她一激動,元暇的手便收不住了,指甲瞬間便劃傷了她的皮膚。雖然沒有流出血來,可幾道紅紅的愣子還是挺明顯的。
魏徴見了後,第一反應竟然是迅速上前把元暇護在了身後,接著扭過頭擔憂的打量著她問“沒事吧?她有沒有傷你?”
元暇搖著頭有些尷尬,見曉月捂著脖子一臉錯愕,她更是覺得羞愧難當。
剛剛真是被鬼迷了心竅了,這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又沒惹她又沒乾嘛的,她怎麼會想要殺了她呢?
魏徴終於給了曉月一個眼神,隻是這個眼神很不耐煩“滾出去,以後把你的臉全部遮起來,不準再靠近夫人半步。”
其實他這個樣子挺沒有風度的,不分青紅皂白,還很刻薄。
“是,大人,奴婢知錯。奴婢今後定然謹記大人的話,再不靠近夫人半步。”曉月心中委屈也不敢明著辯駁,她可是知道大人發火時有多嚇人的。
隻是她還是有心機的,順口便擺了元暇一道,那語氣讓元暇以為魏徴這樣說其實是變相的保護曉月。
此時曉月一手捂著臉,一手捂著脖子,低著頭急匆匆的退出了房間。
曉梅心中悲哀,她把頭深深的埋了下去,儘量讓自己沒有存在感。
元暇雖然心裡不舒服,卻還是出來打圓場道“曉梅,你去看一看曉月,彆讓她出什麼意外。今夜你們先在客房湊合一晚,明日我再做彆的安排。”
“是,夫人,奴婢也告退。”曉梅自始自終都沒敢抬頭,後退著到門口時便小跑了起來。
元暇見她速度飛快,忍不住搖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