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徴見此心中一慌,掐著她的人中把她叫醒後,把她橫抱了起來大步往回走。
路上兩人都沒有開口,元暇的眉頭緊蹙,突然感覺小腹隱隱作痛。閉著眼算了算時間,知道是要來月事了。
果然,一陣熱流湧過之後,她感覺身下濕儒儒的。
到家後一看,貼身的衣裳上已經染上了一片嫣紅,她忙換了乾淨的衣裳,忍著腹部的疼痛去拿著月事布出來,讓魏徴陪著去了茅房。
魏母見兒子抱著兒媳婦回來時嚇了一跳,此時知道元暇是來了月事,看著她的肚子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
元暇將婆婆的目光儘收眼底,她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捂著肚子去了茅房。
趁元暇去茅房的時候,魏母跟魏徴說了些女人家來月事時需要注意的事項,囑咐他好好照顧元暇。
魏徴從沒留意過這些,他聽了後沒有覺得不耐煩,把母親說的話一一記在了心裡。
見元暇出來後臉色蒼白,顯然是很不舒適,他跟母親點頭示意後走過去抱著她回了房間。
元暇這會兒已經疼得直不起腰了,也不矯情,閉著眼乖巧柔順的縮在他懷中一動不動。
回到房間後元暇直接被魏徴塞進被窩裡,她閉著眼睛一臉痛苦的呻吟出聲,眉頭也皺的更緊了。
被子裡麵的她下意識縮成了蝦狀,片刻後把頭也蒙住深埋在胸口,雙手緊按在肚子上。
元暇以前來月事從沒這麼疼過,這會兒雖然身上暖和了不少,可還是感覺肚子裡麵越來越痛。
中午飯她就隨便吃了幾口,實在是難受,便讓魏徴又端了出去。
到了晚飯時更是碰都沒碰筷子,她一看到便讓魏徴直接拿開,又灌下一杯紅糖水。
此時她肚子裡就像是一隻手在不停的攪動,抓捏,讓她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魏徴一直在幫揉搓,可這並沒緩解多少,反倒讓元暇的心情逐漸暴躁起來。
到了半夜的時候,她忍不住吼叫著推開了魏徴,開始在滿床的打滾。此時她頭發淩亂不堪,狼狽的就像一個女瘋子。
魏徴被元暇推到了床下,他此時光著雙腳,穿著單薄的睡衣也不覺得冷。從不知婦人月事時會疼成這個樣子,他看著床上的人兒滿眼的心疼焦灼,恨自己不能代替她。
或許是元暇的吼叫太大聲了,吵醒了魏母,她穿戴整齊來敲了敲門,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這讓元暇更加的暴躁,她開始砰砰砰的捶床,這動靜在深更半夜聽著格外清楚。
魏徴急得雙目通紅,把母親勸回去後,又去給元暇倒了杯熱水喝。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元暇才感覺肚子沒那麼疼了,整個人舒緩了不少。
看著床邊佇立的魏徴,她眼睛一酸,有氣無力的招手讓他上來。
見她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魏徴鬆了口氣,把自己暖熱後才把她撈進了懷裡緊緊抱著。
元暇想著他昨日上午說的“奪天下”三個字,身子猛地一抖,整個人都蜷縮在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