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來她們買了不少的東西,等把這一條街走過後,天色已經漸晚,荷包也已經空空如也了。
還有魏徴的懷裡,東西也已經多的放不下了,他此時正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盯著元暇。
元暇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她賠笑臉著吐了吐舌頭,接過幾樣東西拿著乖乖的跟在他身後回了府。
到縣衙後宅時,晚飯已經做好了,魏母也已經等候多時了。
元暇和魏徴先回房間換了衣裳,把買來的物品稍整理了一下,拿著給魏母買的東西去了飯廳。
魏母此時有許多話想問她們,可想了想,還是讓媽媽先去舀飯。
元暇走了半天已經餓了,見此對著婆婆甜甜一笑,放下給她買的東西便坐下開吃。
等吃完飯後漱了口,元暇把東西都拿給婆婆道“娘,這是在街上買的零嘴,您拿回去嘗一嘗。若是有喜歡的就告訴我,我和夫君再去給您買一些。”
先拿出來的是一包無花果乾,用萱草紙包著,包的嚴嚴實實。
無花果果囊裡有細細的乾果絲,元暇在攤位前嘗過了才買的,酸酸甜甜的。
然後是雲片糕、棗糕、果乾、蜜餞……
都是些甜的東西,婆婆在吃的這方麵有些像小孩兒,很喜歡吃的甜的東西。
魏母笑著一一接過,隨後一臉奇怪的問二人“鄭家那小子下晌時送了不少下人過來,說是你們在外麵買的,是怎麼回事?”
元暇正要開口,魏徴卻先淡笑的按住她的手跟母親道“娘,人是我們買的,您聽兒子說。”
這還要解釋嗎?元暇不由得愣住了。
魏母也愣了,她沒有質問的意思,隻是核實一下而已。
因為她和元暇是一樣的,都不習慣身邊有下人,所以聽鄭海陽說當時是兒子和兒媳一起選的人時,她感覺很意外。
魏徴這時看了看元暇,又看向母親繼續道“母親和娘子搬到了縣城來住,本是一件好事。可如今都搬來一個月餘了,還沒請人來過府裡做過客,於情於理都有些說不過去。
前幾日便有人特意來問兒子,可是府中有什麼其它的原因,不方便招待客人的。兒子當時不好說什麼,便說後宅的人手還不足。”
這件事元暇並沒有聽魏徴說起過,她之前在村裡住著,縣令夫人這個稱呼隻是虛名。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如今是真的縣令夫人了,所以她也沒有想到,搬到縣衙住這件事還會跟彆人有關係!
此時聽了魏徴這番話,元暇心裡有些不好受。
當時魏徴肯定很尷尬吧,畢竟他要忙那麼多事,可妻子卻連這些小事都要他來操心。
“那等這些人都學好了規矩,我便挑個好日子,下請柬正式邀請眾人來家裡品茶。”她言不由衷道。
哎,如今還隻是縣令夫人而已,她便覺得麻煩了!若是真……
算了算了,想的那麼多做什麼,徒增煩惱!
魏徴看出來了她的不情願,以為她下午時隻是一時興起,此時又不喜歡了呢。
他想了想,暗歎一口氣道“若不然,就讓那些人都先跟著母親學規矩,你就選那個葡萄和另外一個年紀小的帶在身邊親自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