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社會,總不可能真要她們的命吧?我估計也就是以後的日子過的艱難點兒。”
“那誰知道呢?你看這要不是事情已經過了幾天了,上頭又強製要求我們過來,她們就算還活著,可憑著雙腿能走的出去嗎?”
“也是,也幸虧這元家的禮給的厚,要不然羅家一直把著這山頭,我們還真不好進來……”
她聽著他們的話嚇壞了,原來,是羅家阻止他們救援。還有羅雍,他竟成了植物人——
後來她和奶奶都住院了,她大病了一場,病了一個多月,醒來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忽然間,她又聽到有人在說話,聲音近的仿佛就在她耳邊。
“娘子,你究竟要等何時才肯醒來?你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斥責你了,你不要再嚇我了……”
這是——魏徴的聲音。
她感覺有濕濕的、溫熱的東西滴在了她的手上,她忙看向自己的手。
是魏徴,他哭了,他把她的手背貼在了他的臉上,眼淚流出來後,低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心疼極了,想要伸手摸一摸他的臉,可是,手卻直接穿過了他的臉頰。
這是怎麼回事?元暇驚愕萬分,瞪大了眼睛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可突然發現,自己依然是輕飄飄的,在坐起來後還發現,自己的身子依舊安靜的躺在床上。
這時有人來敲門了“叩叩叩,大人,奴才有事稟報。”
“進來。”魏徴若無其事的擦了擦眼淚對門口道。
很快從室外進來了一個人,進來的是小順子,他雙手恭敬的的托著一封信道“大人,這是師爺送回來的信,請大人過目。”
等魏徴接過後,他又一臉忐忑道“還有鄭小姐又來了,她說她這一次一定要見到夫人。若是大人還不讓她進來,她就闖進來,您看要不要?”
兩日前,大人抱著吐血的夫人回來後,縣裡的天就變了!
老夫人受不了這個打擊,一病不起,時時都有郎中在一旁守著。
師爺遵從大人的意思,到處去抓人,大牢裡的人如今都已經多的裝不下了。
縣裡頭人心惶惶,唯恐一個不慎,便會惹上官司。
哎!也不知道大人他要瘋到何時,何時才會清醒。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元暇看著不遠處回話的小順子,又看了看床上的自己,突然悲哀了。她發現,他們倆都看不見自己。
她好像是……死了!
魏徴麵無表情的回頭看了他一眼,輕柔的放下元暇的手,伸手接過信低頭拆開來看。
信是李靖和竇建德寫的,李靖道是竇建德的父親沒了,在三月初時壽終正寢。
竇建德借此機會“病愈”,向晉王寫信表明,等為父守孝後繼續為他效力。
也借此,名正言順的遣散了身邊的人,所以他和咬金他們在幾日後便會來曲陽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