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徴看完後雙眼噴火,把元暇寫的這封折好收進懷中,把臨摹的這封直接撕成了碎片。
鄭海陽知道魏徴真正生氣的時候有多嚇人,他垂著雙臂大氣也不敢喘,直到他自己又慢慢恢複平靜。
魏徴冷靜下來後正在再問,突然見白媽媽大刺刺的從外麵進來了。
她並沒有走近,離得遠遠的便扯著嗓子喊“大人,石媽媽說您找婢子,是有什麼事兒嗎?”
此時她離得有七八丈,魏徴抽著嘴角向她走過去道“去熬小鍋軟爛的粥端過來,記著,熬粥的中途不要離開。”
白媽媽隻是有些耿直,並不愚蠢,立馬便懂了他的意思。
她聞言正言厲色的點頭道“大人請放心,婢子定然會眼珠不錯的守著,不給小人害人的機會。”
魏徴搖頭道“隻要謹慎些就是了,白媽媽不必如此緊張,去吧。”
等她離開院子後,魏徴又回到鄭海陽處問“接著說,還有嗎?”
“有,縣裡有幾戶商戶是她們的人。還有我們軍中的人,也有被收買的,還透露了一些重要的消息出去。
這些人下官都已經審過了,沒有一個是乾淨的。證據確鑿,他們也無話可說。
為了殺雞儆猴,下官帶著軍中的那幾叛徒去了營地,當著眾人的麵把他們五馬分屍了。”鄭海陽語氣幽暗森然。
魏徴對此不置褒貶,隻是他打心裡覺得,這件事查出來的太過輕易了。
他摸著下巴想了想道“繼續往深處查,我覺得,肯定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她們瞞下了。
雖然我現在還想不到,但是這群老鼠們藏了兩年才出來,總不會是這麼白忙活一場。”
他幾天沒睡,此時腦子已經不能再思考東西了,越想腦子越亂。
“是。”鄭海陽果斷應下。
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又厚著臉皮嘿嘿笑道“對了叔叔,那這次有功的人,該要怎麼賞呢?”
魏徴鄙夷的上下打量著他道“哦?除了你,還有誰有功?”
鄭海陽麵色一正道“還有大成叔跟曉月,劉媽媽招供的最多,她那裡的供詞都是曉月想點子問出來的,大成叔這次也幫了我不少忙。”
魏徴揉著眉心有些煩躁,過了會兒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讓他先走了。
曉月和曉梅當初被鄭海陽帶走後,都被他安插在了女牢裡,這是他之後才知道的。
他想著那兩人也沒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他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裝作不知道。
沒想到,如今她竟又立了功,這倒是讓他有些難辦了。
他不想再聽到她的事情了,可若是他做的太過,連一個女人都容不下,底下的人就該不滿了。
罷了,就給她找個好一點的宅子,讓她做個富貴閒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