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女尊世界!
足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名身材肥碩的女人,正拖拽著一個男人在往前走。
這女人身穿一身貂裘,圓潤的臉蛋顯得十分富態,和這裡由內而外儘顯貧窮的絕大多數人都不一樣。
被她拽著頭發拖行的男人也是,儘管身著一身破爛貨,在被拖拽的過程中一直用手遮掩自己的臉讓人看不清麵容,那一頭烏黑順滑的頭發和白嫩的雙手還是出賣了他。
讓人能夠猜測出,這男人曾經有過一段富足生活。
被女人粗暴的拖拽著,男人不哭也不喊。
隻是一直捂著臉,嘴唇輕張,似乎是在說些什麼。
男人表現得很冷靜,女人卻異常激動。
男人似乎是說了什麼很有刺激性的話,激的她一把將其甩倒在地,緊接著便是一頓拳打腳踢招呼上去,打的男人在地上翻滾。
“你特爹的,你還知道咱們倆成親好幾年了,我問你,這些年你可曾讓我這肚子有半點動靜?”
“廢物一個,老娘隨便在田地裡撿根黃瓜都比你有用!”
朝男人背上打了幾拳,女人突然想到了什麼,將已經抬起的腳放下,轉而將男人從地上扶起,一邊拍打著他身上的灰塵,一邊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當初花了大筆彩禮把你娶回家,不僅解了你夫家麵臨的燃眉之急,這些年還讓你享儘了榮華富貴,現如今我落了難,也是你該還點恩情的時候了。”
“不就是上酒館陪陪酒嘛,有什麼的,我都不嫌棄,你怕什麼。”
“我向你保證,隻要我拿這筆錢買了丹藥,恢複了修為,肯定第一時間想辦法把你贖回來,到時候咱們倆還是夫妻,你也不用再每天辛苦織布,沒日沒夜的替人家洗衣服了。”
“你說,好不好啊。”
女人的這番話,仿佛比之前那一頓拳打腳踢還要傷人,原本還默不作聲的男人聽到她這話,立刻抹起了眼淚。
“沒能讓你生個一女半男的確實是我不對,可你也不能讓我去酒館裡陪酒,做那下賤的男妓啊,那不是讓我死嗎!”
男人開口,雖然帶著哭腔,語調卻很高,就在陸坷以為他要痛罵這女人的無恥時,男人突然一把抱住了女人的大腿,跪在地上失聲哭喊起來。
“娘子,你說你缺錢買丹藥,我可以去掙,哪怕是賣血賣肉我都得給你湊齊,隻求你不要把我賣掉啊!”
“以後我不在你身邊,就沒人給你洗衣做飯了,你留著我,我不僅能一直給你掙錢,還能照顧你。”
“娘子啊,娘子,我求求你,求求你了,不要把我賣掉,好不好。”
男人聲淚俱下的懇求著,腦袋一次次敲擊著地麵,試圖用這種自殘的方式來讓他的妻子回心轉意。
見男人的額頭頃刻間紅了一片,女人連忙彎下身子將他扶起,就在男人以為妻子回心轉意的時候,女人接下來的一番話讓他徹底喪失了希望,也讓周圍圍觀的人群爆發出陣陣大笑。
“相公,彆再跪了!”
“要是把你這俊俏的麵皮磕破了,那可就賣不上好價錢了!”
在這座鎮子裡,悲歡離合總是在重複上演,賣夫典子的場景也從不間斷。
圍觀的人中有男有女,卻無一人對這可憐的男人施以憐憫,反而在儘情嘲笑他的天真和可悲。
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今天發生在彆人身上的事情明天就有可能降臨到自己頭上,與其將沒有用的憐憫施舍給彆人,不如趁著還能笑出來的時候暢快地大笑幾聲。
聽了自己妻子的話,那男人或許是徹底絕望了,淪為了行屍走肉,不再掙紮,隻是眼角的淚依舊止不住,不斷地順著臉頰往下流。
看到麵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陸坷和葉樂怡心有靈犀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前者眼中含有笑意,後者則是滿臉的尷尬。
境界跌落,沒錢買療傷的丹藥,有一個身處苦境也不離不棄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