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看了一眼黑暗中的薑燕昆,不過真的是什麼都看不見,她便默認對方允許了,“薑叔您應該最明白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這句話了,而現在,我們”,沈故在黑暗中指了指雙方,然後低聲問,“就是朋友,不是麼?”
空氣靜默良久後,薑燕昆緊緊盯著沈故,一字一句說道,“我會向山哥轉達你的意思的,不過你的確聰明的有些過分了,既然你叫我一聲叔,我就不得不勸你一句,這裡麵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你好自為之!”
聽到這兒沈故心裡冷哼一聲,麵上卻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說,“沈故知道,多謝薑叔提醒!”
酒吧後街,唐海塬和於磊兩人搓著手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位於黑暗中的小角落。
“怎麼還不出來?不會真出什麼意外了吧?”
唐海塬蹲在牆角吸了一口煙,又悠悠吐出了一口煙圈才說,“應該不至於,安朗那邊先前說一切正常,這會兒也沒傳來消息,再等等,應該快出……”
“來了來了,出來了!”
聽到這話,唐海塬轉頭看了一眼,果然在另一個出口看到了那個瘦小的身影,他把剩下的兩個字憋回去站了起來。
沈故出來四下望了望後徑直向那兩人所在之地走去。
唐海塬看到沈故安然無恙鬆了口氣的同時又皺著眉問,“怎麼從那邊出來了?還順利吧?”
“嗯”,沈故點了點頭率先向“零度”那邊走去,“還算順利,要出來時發生了點意外,就從那邊出來了!”
“盛世”作為一個不是那麼合法經營的酒吧,出口當然不止一個,然而薑燕昆走得那個極為隱蔽,通常都是他們運貨的進出口,所以平時一般不會有什麼人晃悠,自然也不會特地安排人去把守!
沈故要出來時恰巧被一個服務員看見了,她隻好裝醉,被從另外一個後門送出來了,好在有驚無險,那個服務員應該不是周繼揚的人。
“零度”距離“盛世”並不遠,三人沒走多久就從後門又進了“零度”。
與“盛世”裡的魚龍混雜想比,“零度”就顯得非常純潔了,所以雖然嘈雜與吵鬨依舊,不過卻少了些欲望!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零度”裡的人大多都是中層階級以及一些學生族,他們沒有太多的欲望,不過想在壓抑的生活裡找尋一些刺激,釋放心底的痛苦!
三人的到來並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上了二樓進了包間,唐海塬給三人倒了一杯熱茶。
來的路上,沈故已經大致講了過程,於磊憋了一路,這時候終於可以開口了,他迫不及待的就問,“那個梁遠山會答應嗎?”
沈故抿了一口熱茶,搖了搖頭,“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旁邊的唐海塬說,“據我了解,梁遠山這人心狠手辣的,周繼揚這兩年做的手腳可不少,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他不可能不心動!”
看沈故喝茶不語,唐海塬又說,“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以為的直覺吧,周繼揚肯定好著呢,即使受傷了,也應該沒到昏迷的地步,所以我害怕……”
唐海塬話沒說完,沈故卻已經明白了,她放下茶杯看向唐海塬,“害怕他對我不利?”
唐海塬和於磊同時點了點頭。
沈故手指有規律的敲打著桌麵,好久才回答說,“放心吧,我會小心點兒的,安朗他們那邊沒問題吧?”
唐海塬點點頭,“嗯,他們設備撤的早,出事之後也沒什麼動作,應該不會有問題!”
“好,這段時間,大家都多加小心,我們這次可惹急了周繼揚了,就算隻是懷疑,他也一定會把這筆賬記在我的頭上!”
看了眼手機,沈故歎了口氣站起身“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咱們這段時間儘量減少見麵,有什麼事手機聯係吧!”
眼看沈故出了門,於磊突然叫了一聲“沈故!”
沈故回頭,“怎麼了?還有事?”
於磊看了一眼唐海塬,看他點點頭,於是繼續說,“我……那個韓家晟給我打電話了,但唐哥說你不想讓他繼續參與了,所以我就回絕了他。”
“哦”,沈故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做得挺好的!”
看著合上的門,於磊愣了半天後看向唐海塬,“知道了是什麼意思?唐哥,她的意思就是說還是不告訴韓家晟唄!”
唐海塬也搞不清楚,以前韓家晟也幫他們做了很多事,雖然韓家晟快高考了,但沈故這說一不二的性子還是讓唐海塬感覺有些……不舒服,他不由也想到自己以後會不會也和韓家晟一樣隨時會被隔離在這個小團體之外!
不過隨機他又想,他們幾個和韓家晟並不一樣,想來應該不會有那麼一天吧!
“唔,大概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