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並蒂本自雙!
回到了上京,林羽芙和趙遇如告彆了之後便回到各自的地方去了。雖說這一次她們還是沒有換回來,但是起碼知道了,這個世間還是有人知道她們的身份。雖然穆塵大師說了一堆看似無用的廢話,不過也算沒有完全滅了她們的希望。
她倆還是覺得穆塵大師可以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就給他一些時間解決吧。
“回去好好休息!”林羽芙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彆想那麼多,不會有事的!”
趙遇如也有些疲憊的點點頭,轉身上馬往宮裡走去。
趙關明已經在宮門口等著他們了,見到趙遇如下馬,連忙迎了上去。
“如兒,怎麼樣?你沒受傷吧?”
趙遇如搖搖頭,然後看向了趙遇景。
趙遇景上前說道“爹,小妹沒受傷,你放心!隻是現在問題有些棘手!”說著,他的眼神瞟了瞟身後眾人抬著的屍體。
燕臨鈞也在,他摸了摸鼻子說道“快點進宮吧,雖說快入秋了,但是天氣還是熱得很,本王都快聞到屍體上的臭味了!”
趙家的人不約而同的瞪了燕臨鈞一眼,然後排著隊進了宮。
這麼大的事自然是驚動了皇帝,燕臨鈺在大殿裡,也不避諱,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屍身,然後歎了口氣說道“是忽爾圖,去通知北蠻吧!”
他身旁的太監麵露為難的答應了一聲,然後退了下去。
“趙愛卿,你說說是怎麼回事吧!”燕臨鈺坐在了龍椅上,看著跪在地上還在發呆的趙遇如。
“皇上叫你呢!”趙遇景動了動趙遇如,她這才如夢初醒,忙磕了一個頭說道“回······回皇上的話,我那個時候不認識忽爾圖統領。以為他是擄走良家婦女的山匪,所以追了去和他糾纏。打鬥中,因為我想著活捉他,所以並未下死手。他為了逃脫主動抓著我的劍,這才留下了手上的傷痕。之後他便逃走了,再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微臣並未奪他性命!”
燕臨鈺皺著眉,剛剛他粗略的看了看,死狀也的確跟趙遇如說的一樣。隻是身上多了一些跌下山崖所致的傷痕。
“以前你在朕的跟前,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如今說話倒是有邏輯。”
趙遇如挑挑眉,忙匍匐在地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微臣不敢有所隱瞞!”
燕臨鈺感到有些頭疼,他即將在封後大典的時候召回齊雲,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檔子事,真是麻煩!
“趙遇如,這件事的嚴重程度,想必不用朕跟你解釋了吧?”
“微臣明白。”趙遇如的聲音帶著些許絕望。
燕臨鈺看向了燕臨鈞,然後漫不經心的問道“五弟,你怎麼看?”
“依臣弟之見,這件事還是要等到北蠻使節過來了才能解決。要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麼,我們才好商量著給!”
趙關明有些惱怒的說道“如果北蠻人揪著這件事不放,非要借口發兵,那我們該如何?”
“哎呀,本王可從來不管這些事的。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化乾戈為玉帛,如果北蠻真的不依不饒,我們就說人是趙總教頭殺的,我們一個總教頭換他們一個大統領,也不虧!”
“燕臨鈞!你······”趙關明氣得就要站起來!
“爹!”趙遇景連忙拉住了他,然後朝著皇上磕了一個頭說道“皇上,小妹隻是替天行道,她真的不知道這個就是忽爾圖大統領。況且他在我們大燕的土地上肆意妄為,若是容忍了,那我大燕國威何在?忽爾圖是摔死的,跟小妹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個我們都知道,但是北蠻人不認賬,非說是被趙總教頭打死的,那該如何是好?”燕臨鈞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如果不是在殿上,隻怕他又要被趙關明打了。
“淮陽王殿下,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大燕女子受辱嗎?”趙遇如也聽不下去了,直起身看著燕臨鈞說道“還是說在殿下心裡,幾個平民女子的清白生死根本不值一提?”
“好啦!”燕臨鈺大喝一聲,眾人忙跪在了地上。
“你們先下去吧,朕跟五弟還有話說!”燕臨鈺揮了揮手,趙家的人再無奈,也隻能一起退下了。
見大殿上無人了,燕臨鈺有些不滿的說道“五弟,你這一次有些過分了!”
燕臨鈞也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態度,跪在了燕臨鈺的腳下說道“皇兄,請相信我,這一次,我一定可以處理好!”
“朕自然是相信你的,但是朕還是要勸你,彆跟趙關明他們這些人起衝突,有朝一日,若你坐上了這個位置,他們都是國家柱石,沒有他們,你便什麼也不是!”
聽到這話,燕臨鈞的臉色一變,抬頭看著燕臨鈺說道“皇兄,你彆胡說!”
燕臨鈺也沒說什麼,隻是微微一笑,然後揮揮手,讓他退下。
空蕩蕩的大殿,又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剛登基那會兒,他也經常在大殿上批閱奏章,就這樣一直批閱到深夜,每每這個時候,他的阿柔都會端著一碗熱湯過來陪著他,陪他說說話,陪他抒發心中的苦悶,帝後二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直到天亮。
隻是現在,不管熬多少個天黑天亮,他身邊都空無一人了。
“阿柔,我好想你!”燕臨鈺緩緩閉上眼,眼角有一滴淚慢慢滑過。
回到王府的時候,燕臨鈞先來到了林羽芙的湖心閣樓。
林羽芙還沒睡,那個蕭如意被她帶了回來,這時她剛好醒來,正在哭哭啼啼的。
“你彆怕,這是淮陽王府,不會有人傷害你了!彆怕!”林羽芙端著一碗藥正在慢慢的喂她。
“我要回家!”蕭如意委屈的說道“我要回家找我爹娘!我要回家!”
林羽芙麵露難色,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新茶,歎口氣,把手中的藥遞給了她。
“你要回去也可以,隻是現在夜深了,等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好嗎?”
蕭如意嘴一撇,抱著林羽芙放聲大哭。
“我沒有爹娘了!我沒有了!他們都被那麼禽獸殺了!那個禽獸還毀了我,姐姐,你殺了我吧,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活了!”
林羽芙被吵得頭疼,她想安慰蕭如意,但是她嘴笨,好幾次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
隻得等她哭累了,藥效發作了,昏沉睡去,林羽芙才鬆了口氣。
“哎,真是可憐!”新茶在旁邊歎了口氣說道。
林羽芙也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那個忽爾圖,真是個畜生!”
“可是小姐,這次他死了,北蠻會不會借機攻打我們啊?”
“我也不知道,大概率不會吧!他們隻會借機要點錢財之類的!”
“那這樣也好!”新茶聳聳肩說道“隻是我回來的路上,那些京郊大營的兵都在說,自己的總教頭怕是要背黑鍋了!”
“彆亂嚼舌頭!”林羽芙瞪了她一眼說道“好了,幫我準備點宵夜,我有些餓了!”
“好!”新茶點點頭,一出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燕臨鈞。
“王爺!”新茶又驚又喜。
燕臨鈞笑了笑說道“快去準備東西吧,彆讓你姑娘餓著!”
“好!”新茶忙下去了。
她一邊跑一邊心裡想著,這王爺還真是喜怒無常,昨日還要殺我們小姐呢,今日又開始疼愛有加了。
都說我們小姐脾氣古怪,遇到王爺,可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林羽芙見燕臨鈞走了進來,忙站起身,然後衝他比了個安靜的手勢,示意不要吵到剛剛睡去的蕭如意。
燕臨鈞會意,兩人一起走出了閣樓。
外麵夜色如水,映著這外麵的荷花池,也頗有一番彆致景色。
“你怎麼就把她帶回來了?”燕臨鈞語氣中有些許的不滿。
“她已經沒有爹娘了,那個麵點鋪,回去也沒用!”
“你沒有我想的冷漠,不過這樣不太好!你沒有調查清楚蕭如意的背景就把她接到淮陽王府,若她是敵國奸細,那你我的項上人頭就保不了太久了。”
“王爺您真是想多了!”林羽芙翻了個白眼說道“蕭如意的麵點鋪在城東已經開了二十餘年了,隨便問問都知道。那些人都是看著她長大的,這一點我問過新茶了,她曾經見過蕭如意。”
聽到這兒,燕臨鈞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隨即淡淡的說道“看來是我多慮了,我還沒派人去調查她的底細,你就先查了個清楚。”
“我······”林羽芙的臉一紅,她做事一向謹慎,這也是正常操作而已。
“那如果,她野心大,對我彆有用心,日後為了入我床幃而利用你呢?”燕臨鈞麵容帶笑的問道。
“王爺,你真是越說越離譜了!”林羽芙轉過頭說道“我還不知道王爺您的眼光,就算她真的入了你的眼,也與我無關,談不上利用不利用的!”
“是不是吃醋了?”燕臨鈞湊上前問道,卻看見林羽芙的耳根都紅了。
“王爺你自重!”林羽芙連忙推了推他。
“我自重?”他笑出了聲。
“我若是不自重,現在就是在被窩裡和你說話了!你可彆忘了,你入我王府的最初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