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拿手?你怎麼會我們總教頭獨有的擒拿手?”楊副將很快就看出了她這幾招的套路。
“那你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銀子?”林羽芙將桌上銀兩摔到地上說道“京郊大營副將一年的月錢都沒有這一半,你又要養家糊口又有自己的開銷,這些錢是如何來的?”
“林羽芙,你以為你是誰?老子是來找樂子的!有錢你就拿著,還管這些做什麼。你今天要麼伺候好老子,要麼我就砸了你這家店!”
“我不收來曆不明的錢!”
“一個婊子而已,還想立牌坊!”說完伸手就要去抓她。這下把林羽芙惹怒了,她轉身從牆上取下寶劍,直指楊副將的麵門。
“趙家軍軍規,不準欺淩婦女幼兒!楊昌榮,你真是將趙家軍的軍規忘得一乾二淨!”
“你算哪根蔥?敢教訓我?”
“我什麼都不是,但是我就要替你的妻兒,你的戰友,你的總教頭,好好的教訓你!”林羽芙轉身一劍劈向了楊副將,他隻得拿出腰間短棍匆忙抵抗。
雖然林羽芙力氣上吃虧,但是她熟悉楊副將的一招一式,兵器上也差距甚大,想要在這裡戰勝他太容易了!
楊副將沒想到林羽芙居然會對自己動手,來青樓是尋找樂子的,身上自然不會帶著什麼趁手的兵器。不僅如此,林羽芙似乎知道自己的招式套路,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輕易化解他的招式。沒幾個回合楊副將便支持不住了。
而且他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林羽芙揮劍的招式,像極了趙遇如揮錘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
心慌意亂之間,他手中的木棍就被林羽芙擊落,隨之被她製服。
“你究竟是誰?”
“我不是說了嗎?替你妻兒戰友還要你的總教頭教訓你的人!”
“你怎麼會趙總教頭的招式?”楊副將跪在地上說道“你到底是誰?”
“你現在沒有資格問我話!”林羽芙冷冷的說道“留著力氣,去向你的總教頭解釋吧!”
沁雲居的人聽見林羽芙房間傳來打鬥以及碗碟破碎的聲音,都十分的惶恐,老鴇更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叫來了樓裡的那些打手們,準備衝進去把林羽芙救下來。
不過還沒等打手召集好,林羽芙的房門就打開了。
隻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楊副將被林羽芙綁著跪在那兒,看過去極其狼狽。
“羽芙姑娘好厲害啊!”
“是啊!”
那些客人和姑娘們都目瞪口呆,隻是麵對他們的誇讚,林羽芙一點也不開心。
她識人不清,任由這樣的人渣在自己身邊多年居然都不知道!
“媽媽,麻煩你備車,我要去趙府!”
“好······好!”老鴇又驚又喜,林羽芙什麼時候會這一手功夫了?居然能將京郊大營的副將都縛之於手,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嬌氣的林羽芙嗎?
趙府的人睡得都很早,趙遇如也不例外。
子時時分,趙府大門忽然被敲響了。家丁揉搓著雙眼去開了門,卻見到了林羽芙綁著他們京郊大營的副將站在門外!
“楊副將?”那個小廝嚇了一跳,還以為林羽芙是來找麻煩的!
“叫你們老爺小姐都起來,跟他們說,我要給他們一份大禮!”
楊副將嘴巴被堵著,拚命地掙紮,似乎不願意讓趙家的人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現在後悔了?既然身為趙家軍,就應該知道什麼是底線!楊昌榮,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林羽芙冷冷的說道。
楊副將瞪著林羽芙,月光下,不施粉黛的她紮著高束馬尾,居然有了當年趙夫人的感覺。
他晃了晃頭,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趙遇如被吵醒,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問桃樂“什麼事啊,慌慌張張的?”
“說是林羽芙綁著楊副將上門了,不知為何?”
“誰?林羽芙?綁著楊副將?”趙遇如也懵了,楊副將?就是白天見到的那個,對陣型陣法很有研究的中年男人?
沒什麼特彆之處,為什麼要綁住他?
說話間,她已經穿好了衣服,和桃樂一起出了門。
這一鬨,整個趙府燈火通明,林羽芙在客廳那兒站得筆直。楊副將說的沒錯,他們當年的確是一起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生死交情,如果沒有什麼大錯,她都會原諒他的。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三年的時間,那戰場的血腥味還沒在她的腦海中散去,身邊的人卻都早已變了模樣!
她知道楊副將是有些好女色,但是在軍營中,也不見他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如今卻變得這樣大膽放肆,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很快趙關明,趙遇景以及趙遇如都來了。見到這一幕,三人也是一怔。
“你在乾什麼?”趙遇如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問林羽芙。
林羽芙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心中有些愧疚。京郊大營那麼重要的地方,卻被她管理成這樣!
隻見她將手中的錢袋丟到地上說道“這是楊副將今日帶到我們沁雲居的錢財,我就想問問,是所有士兵都如此闊綽,還是隻有你們趙家軍是如此?”
見到地上那一袋滿滿當當的銀子,趙關明也愣住了。
“今晚他帶著銀子來沁雲居,言語囂張,十分敗壞趙家軍在外麵的聲譽。還想對我行不軌之事。所以我就將他綁了來,交由你們審問!”
“你綁的?”趙遇如吃驚的說道“你好厲害啊!”
趙關明和趙遇景對視一眼,楊副將的能力他們是知道的,能將他綁了來,這個青樓女子不一般啊!
不過眼下不是探究林羽芙的能力如何,而是問清楚,楊副將的錢財究竟哪來!
趙關明示意趙遇景上前將他口中的布條拿掉,然後他坐在了太師椅上,厲聲問道。
“楊昌榮,林姑娘所說,可是真的?”
在趙關明麵前,沒人敢說假話!
“是······”他顫顫巍巍的承認了,然後馬上磕頭說道“趙大人!是我不對!是我一時糊塗!我喝了幾杯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想著今日遠遠地見到了羽芙姑娘,心中難忘,於是就壯著膽子去了沁雲居,沒想到得罪了羽芙姑娘!”
“你得罪的不是我,是你的妻兒!”林羽芙氣憤的說道“你的妻子為你生了六個孩子,辛辛苦苦的操持一大家子的事情。一塊好布都舍不得裁來做衣裳,你倒好,拿著不明來曆的錢在外頭花天酒地!你對得起你的妻子,你的孩子嗎?”
“是!是我糊塗!我真的是酒喝多了!趙大人,我······”
“錢是哪裡來的?”趙關明握著拳問道。
楊副將的額頭流下了豆大的汗珠,嘴唇囁嚅了一會兒,還是沒說話。
“我問你話呢!”趙關明一聲怒喝,一旁的趙遇如被嚇得肝膽俱裂!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趙關明生氣的樣子,真的是雷霆之怒,僅是一句話,就讓她差點跪下了!
“是王爺······”楊副將小聲的回答。
“王爺?”林羽芙和趙遇如聽了都懵了,哪個王爺?
“王爺?哪個王爺?”
“上京還有幾個王爺?唯一沒有去封地的那個王爺,淮陽王吧?”林羽芙自然知道他說的是哪個王爺。
楊副將垂著頭沒有說話。
“王爺為何給你錢?”趙遇如在一旁問道。這怎麼會扯到淮陽王身上去?
“王爺給小的銀子,是想讓小的在京郊大營裡,安插幾個人!”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燕臨鈞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