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並蒂本自雙!
侯力明在天牢裡麵受儘了刑罰,最終招架不住,招出了幕後主使之人,居然就是淮陽王!
燕臨鈺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他心裡自然是不信的,所以才會召南安郡王進宮,協助一起調查這件事情的真相。
當然,這件事自然也瞞不過燕臨鈞自己!
在知道了這件事之後,燕臨鈞就立馬進宮,想要自證清白。
燕臨鈺看著侯力明的證詞,眉頭也是一直緊鎖著。
“皇上,若是誣告,那麼他為何非要挺過了所有的刑罰之後才肯招供?微臣以為,這件事跟淮陽王脫不了乾係!”說話的是負責此案的刑部尚書。
燕臨鈺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燕澤寧。
南安郡王走上前,行了一個禮說道“皇上,微臣以為,淮陽王根本沒有理由去毒害趙府的少夫人,兩人無冤無仇,實在是犯不著!”
“王爺你不是忘了吧,淮陽王一開始想要毒害的對象是趙總教頭,隻不過是陰差陽錯的到了少夫人身上。趙總教頭即將跟淮陽王一起去鎮守北境,這提前解決掉一個心腹大患,也不是什麼奇事!”
“王大人,你這話說的不對!”南安郡王搖頭說道“若是趙總教頭出了事,那麼還會有彆的人頂替這個位置,淮陽王不是傻子,他應該等到遠離上京,到了北境的時候再下手。在天子腳下犯案,難道王大人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那郡王爺你的意思就是,侯力明是誣陷淮陽王了?”
“微臣不敢斷言!”他連忙朝著燕臨鈺行了個禮說道“微臣隻是覺得這件事事關重大,牽扯到趙家以及淮陽王,所以微臣還是建議,徹查此事,給淮陽王一個清白!”
見他們爭吵完了,燕臨鈺才長舒一口氣,站起身說道“這個侯,力明,之前可認識淮陽王?”
“回皇上的話,侯力明是錦繡坊的老板,上京的那些達官貴人幾乎都有在他那兒買過布料和成衣,認識淮陽王也不足為奇!”燕澤寧走出來說道“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郡王爺大概是久居南安,並不知道,侯力明的妻子,那個殺了北蠻忽爾圖的女人,原來就是淮陽王的侍妾,是淮陽王忍痛割愛送給了侯力明,就衝著這一點,侯力明可是不管什麼上刀山下油鍋的事情都願意做啊!”
“王大人,我沒記錯的話,當初忽爾圖統領的事情,是淮陽王解決掉的吧?對於侯力明來說,難道他不應該是自己的殺妻仇人嗎?那麼誣陷淮陽王,也算是情有可原了!微臣還是認為,淮陽王是清白的!”燕澤寧則是一個勁兒的為燕臨鈞開脫。
“行了,事情還沒有調查,你們就各執一詞!”燕臨鈺冷冷的說道“快些去調查才是正事!”
“是!”
燕臨鈺算著時間,剛剛有人來報,說是燕臨鈞進宮麵聖,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過來?
因為燕臨鈞被攔下來了。
林羽芙站在他麵前,看過去就是來者不善的模樣。
“怎麼了?”燕臨鈞看著她,語氣還是挺溫柔的,畢竟自己幫了她那麼大的忙,怎麼說林羽芙也會給自己一點好臉色吧!
但是他確實完全想錯了,林羽芙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是不是你做的?”林羽芙看著他冷冷的問道“我問你,是不是你做的?”
燕臨鈞愣了愣,看著林羽芙說道“所以你來這兒,就是為了問我這個?”
林羽芙皺了皺眉,點點頭說道“不然呢?”
“你就沒什麼彆的想對我說的嗎?”
“我······我就是想知道一個真相而已!”
“真相?我說不是我,你信嗎?”
“我,信你!”林羽芙低下頭,眼神卻不敢直視他。
“不,你不相信!不然的話,你就不會在這裡等著我了!”燕臨鈞卻很了解林羽芙的性格,她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林羽芙咬著唇說道“因為你的確很有動機!”
“那我就不會出手救人了!你知道血菩提多珍貴嗎?”
林羽芙低著頭,想了許久,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一顆血菩提,換來趙家一個天大的人情,我覺得,王爺你不虧!”林羽芙的聲音很小,但是語氣卻很堅定!
“笑話!”燕臨鈞怒道“本王會需要趙家的一個人情?真以為他們趙家是什麼高攀不得的人嗎?”
“我沒這個意思,我隻是,隻是······”
“隻是想知道一個真相是嗎?我告訴你,真相就是我不會做這件事!你居然以為,我會做這種又蠢又壞的行為?林羽芙,本王真是白疼你了!”
不知是不是說的太激動,燕臨鈞還咳嗽了幾聲。
“王爺,你沒事吧?”林羽芙忙上前扶著他。
“不需要!”燕臨鈞揮了揮手,看著林羽芙說道“郡主,你即將嫁到北蠻,還請自重!”
說完,他推開了林羽芙,獨自往燕臨鈺的禦書房走去。
林羽芙咬著唇,如果趙遇如在這裡,應該會拎著她的耳朵說她笨死了,一個男人都哄不住!
但是······但是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燕臨鈞害的趙遇如。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裡對他還是十分的不信任,這種看上去很像是誣陷的事情,卻仍能讓她的心動搖。
“我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林羽芙看著燕臨鈞的背影,看那步伐就知道他被氣的不輕!
她有些懊悔,就應該找個委婉的方法來問,這樣單刀直入的,任誰聽到了都會生氣吧!
燕臨鈺打發走了燕澤寧和刑部尚書之後,正在批改這奏折,燕臨鈞也沒有理會胡公公,就直接走了進來,在燕臨鈺麵前一跪,麵色陰沉地說道“臣弟沒有做!”
燕臨鈺抬起頭,皺了皺眉,放下了筆說道“朕也沒有說這件事是你做的啊!你這像什麼話,站起來!”
“請皇上徹查這件事,還臣弟一個清白!”
“嗯?”燕臨鈺這下更感到奇怪了。
“以前你不是最不在意這些的,所以有陣子,不管是什麼事情,大家都把鍋往你身上扣。你也是微微一笑什麼都不介意。這回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倒是在意起來了。趙家和你的過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還在乎這一個?”
燕臨鈞沒有說話,隻是依舊跪在那兒!
“行啦,朕已經讓人去幫你查了。找了南安郡王!”
“他?”燕臨鈞抬起了頭,眼神十分的不信任。
“臣弟不是說過,他身上有很多疑點,之前在光州的時候,乾擾采珠的進程以及殺害塗力軍一家,都有可能是他做的!”
“朕知道,所以才讓他插手這件事,看他能查出些什麼來!不過剛才在大殿上,他可是為你說好話呢!”
燕臨鈞冷笑一聲沒說話。
“好了,站起來吧,朕從沒懷疑過你!”燕臨鈺揮揮手,胡公公連忙上前扶起了他。
“你就安心做一個誘餌,幫朕釣出這幕後的大魚吧!”
燕臨鈞聽了,忽然露出了一個苦笑。
“連你都信任我,她卻不信!”
燕臨鈺抬起頭,似乎是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
“阿肆啊,不要走了朕當年的老路。本來以為你比朕灑脫,但是現在看過去,隻是沒遇到那個人而已!”
燕臨鈞看著燕臨鈺,點頭說道“之前讓皇兄見笑了,臣弟以後不會了!”
“嗯,那就好。下去吧!”燕臨鈺揮了揮手,燕臨鈞站起身,緩緩地離開。
“對了!”燕臨鈺又忽然叫住了他。
“你把血菩提送給了趙家?你可知道那對你來說有多重要?”
燕臨鈞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不過是身外之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