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萬兩銀票,你去陽城和慶陽峰,將今年所有的夏茶全部收購,當然,這隻是部分錢款,你先用著便是,不夠了,差人找我拿錢,這一百兩是你的傭金,等事成之後,良定當還有重謝”
“嘶”
關寒倒吸一口涼氣,他走南闖北數年,見過的場麵也不少,但一萬兩銀票酒放在眼前,關寒還是有些不淡定。
這張公子真是大手筆。
不過?張良這個名字以前好像不曾聽過啊,他是哪戶大家的公子?慶陽,好像也不曾聽過哪個張家是大家啊?!
關寒心裡十分疑惑。
“公子,你說得可是將茶葉全部收購?”
關寒懷疑自己是否是聽錯了,要將整個陽城和慶陽峰的夏茶全部收購,自是需要一大筆銀子,且,茶葉的保期本就不長,這樣大量收購,如果沒有足夠的茶坊加工,來不及加工的茶葉會在短時間內損壞。
慶陽的大茶坊恐怕還沒有哪家能有這般加工能力,就算是杜家的茶坊,也不能同時加工如此多的茶葉。
“對”
張良點頭。
“公子,你可知茶葉的加工時效不長,如此這般大量收購,隻怕是來不及加工啊”
方才聽張良之言,以前並不是販茶之人,關寒料定,張良對茶葉研究不深,才會出此下策,於是想要好心提點一番。
張良搖著扇子,臉上倒是頗為自信。
“哈哈哈,良倒是想全部收購啊,可自是有人不願意啊”
張良這番言論,關寒更是摸不著頭腦,撓撓頭,麵露尷尬。
“良既是讓你收購茶葉,定不會是盲目收購”
“哦?那依公子而言,該如何?”
“你且去收購茶葉之時,要將收購的價格提到比往年高一些,而且,要暗地裡收購,做到儘量人不知,但又不能做到完全人不知”
關寒該是要被張良繞暈了,他隻是個粗人,聽張良這般讀書人說話感覺好累,麵露苦瓜色,無奈的看著張良。
見關寒這般模樣,張良微微搖頭。
“良的意思是你去收購茶葉的時候,要暗地裡進行,但也要放出一些風聲,讓有心想知道的人,也能知道你在暗中收購茶葉”
關寒點了點頭,似乎這才明白。
“公子,關寒明白了”
“既是明白了,你且去辦吧,這幾日你便開始著手準備”
關寒瞥了幾眼桌上的信封,心一橫就答應了張良。
畢竟,這豐厚的銀子比起那些信封來要值錢得多,自己走南闖北也不過是為了多掙幾個銀子而已。
說通了關寒,張良便離開了慶陽飯店,接下來,隻需等著杜家接招了。
接下來這幾日,慶陽才子圈也越來越不安定,反對竢實書院的聲音越來越大,這其中自是有幾人的挑撥,不過,孔柴的地位在慶陽讀書人的眼中可見一斑。
竢實書院的試講課程照常進行,有蘇邑這麼個負責的主事,張良自是一點也不擔心書院的情況,每日的試講課程都被蘇邑安排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妥妥帖帖,張良實在是一個甩手掌櫃。
大陳國曆四百一十二年,七月初七,七夕。
七夕自是一個浪漫的節日,特彆是在文道主道的陳國,放河燈,賞花燈,飲酒作詩,聽曲子是一眾文人的最愛,特彆是到自己心有所向的女子那裡,聽聽曲子,喝喝酒,自是人生快事。
才子佳人,夜晚幽會,互表心誌,做些麵紅耳赤,羞答答的事,亦事節日所在的意義。
春來閣自是需要準備七夕,張良今日中午便給大家放了假,好好去準備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