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雨天!
田娃每次上下學都喜歡從這條路走,因為這條路上有許多讓他感興趣的地方,比如這條路上有一條永不乾涸的臭水溝,裡麵有許多紅色的線蟲,它們密密麻麻的不停地扭曲細長身體…還有永遠長不大的小魚遊來遊去。
還比如,這條路上有許多荒廢的田地,長滿了蒲公英和車前草,在那裡,田娃能找到書本裡見不到的蟲子,就比如今天,他在地裡挖出一隻大白蟲子,胖嘟嘟肉乎乎的,很是可愛。
除了這些,還有一個地方吸引著他,就是那個荒廢了的大菜窖,記得父親說過,早年日子不好過,冬天裡隻有白菜、土豆、蘿卜吃,為了儲存它們,鎮子裡的人常常在自己的地裡挖上一口地窖,以便把收來的菜直接存到窖裡,以備冬天食用,後來日子好了,冬天裡人們也能吃上新鮮蔬菜,這種菜窖就荒了。
今天田娃突然有個想法,他想去那口大菜窖探探險,可是又有些猶豫,萬一裡麵有怪獸怎麼辦?就是沒有怪獸有條蛇,自己赤手空拳也打不過呀,於是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決定明天放學帶上一把菜刀再來。
而此時的菜窖裡麵,寒梅己經掙紮著坐了起來,大個子此時不在菜窖裡,他一早就順著繩梯爬了出去。
蠟燭己經燒儘,化成一縷青煙升到了空中,頭頂窖口鬆散的窖門縫裡射進來數道光柱,借著光柱寒梅看到這是一個荒廢的菜窖,角落裡還有風乾的菜葉和土豆。
寒梅想要喊,可叫不出來,大個子聰明的很,他用布塞住了寒梅的嘴,並且在嘴的外麵加了透明膠帶,說實話寒梅現在呼息都困難,更何況發聲。
寒梅的手被繩子反綁著,兩隻腳也捆得結結實實,她看了一眼繩梯,突然有一種強烈的逃生欲望,她發現地窖裡有一個壓白菜的大青石,上麵有帶棱角的地方,她跪著蹭了過去,扭過身體,兩隻手對著大青石來回的摩擦,以便讓繩子斷開,
也許是方法不對,或者石頭不夠鋒利,磨了十來分鐘,繩子依然沒有斷開的意思。
這時,窖外傳來了電話鈴聲。
“喂,大哥,哎呀我怎麼能誤了你的事呢?放心,銀行我們照搶,不過大哥,你懂我的,我都幾個月沒碰女人了…行,你放心,我玩完就把她弄死,決不留活口。”
掛斷電話,大個子又打了一個電話“二狗你在哪?還他媽玩,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沒?…行…嗯…除此之外,再給我準備一瓶濃藥,高濃度的,下午一點給我送來。我他媽不想看女人在我麵前掙紮的樣子。彆玩了,你他媽這麼下去,早晚把你媳婦孩子都輸了。”
一陣搬挪的聲音,寒梅頭頂的窖口露了出,大個子的腦袋往裡探了探,看寒梅還在睡,就開心的笑了出來,邊笑邊罵“她媽地,讓你打我,今天老子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