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上移到施落胸部,挑了挑眉毛。
施落注意到他是視線,所以也在他腿上看了看,
挑眉,不屑的輕笑了一聲。
衛琮曦“…”
施落想起中午兩個人光顧著吃飯了連杯酒都沒喝。
她去廚房拿了酒,又把中午剩下的涼菜上了,端過來,一人倒了一杯。
施落先喝了一口,覺得很辣,她喉嚨都要冒煙裡。趕緊灌了一口水,放下酒杯“真辣啊!”
衛琮曦也喝了“還好!”
“喝酒是不是該吟詩一首?”施落忽然問。
“文人墨客喜歡吟詩作曲!”
“那你們武人呢?是舞劍嗎?”施落好奇的問。
“打架,比武,睡女人!”衛琮曦說。
施落一怔,隨即撇撇嘴“粗俗。”
“這算是什麼粗俗。”
“那你算文人還是武人?”
衛琮曦細長的手指握著杯子“現在什麼都不算!”
施落道“我給你念首詩!”
她說的是念,不是做!
“你連字都寫不好,還會念詩?”衛琮滿臉不信。
施落就喜歡他這種盲目的抬高自己貶低彆人的狀態,畢竟一會兒打臉時那可是啪啪的啊。
“那我開始念啊!”施落清了清嗓子。
“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施落一字一句的念,衛琮曦起先不以為意,後來他聽得認真。
等施落念完了,衛琮曦到手已經緊緊的抓著杯子。
他想到了寒古關他被算計,為了護他出逃的那三千將士,最後活下來的加上衛琮曦總共五個人,那四個人,一個斷了一條手臂,另一個瞎了一隻眼睛,最後領了幾十兩撫恤金被打發回家了。
剩下的兩個在護送衛琮曦來遠山鎮的路上,為了保護衛琮曦都死了…
衛琮曦每每想到這些,總是夜不能寐。
施落拍拍他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衛琮曦,向前看!”
衛琮曦抬頭看了她一眼,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她臉有點紅,眼睛中含著絲絲的霧氣。
衛琮曦忽然問“施落,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他的話讓施落一怔。
她很認真的想了衛琮曦到話裡的意思,才說“我不是說過了,我們是夫妻,就該一條心…”
“我要聽真話!”衛琮曦說。
“我說的是真話,其實我也說不清是什麼,就是覺得衛家就剩下你,施家又不要我,我們也算是同命相憐,若是在不一條心,就隻能任人宰割了。”
衛琮曦垂了垂眼睛。
“你可憐我?”他問。
施落忽然笑了。
“衛琮曦,我也很可憐,所以我才說我們同命相憐,你糾結這個做什麼?要不你可憐可憐我?每天給我做飯吃照顧我?中午的碗還在盆裡,要不你可憐我,去洗了?”
施落說完端起麵前的酒喝了一口,她沒想到這酒居然這麼上頭,她感覺腦袋有點遲鈍,笑了下又說“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很陌生,你是我唯一親近的人了不是嗎!”
衛琮曦還想說什麼,施落忽然站起來,沒站穩還摔了一跤,衛琮曦還沒過去扶她,她又站起來,走到衛琮曦麵前,端起他的酒杯,臉紅紅的,眼神有些迷離道“衛琮曦,這酒很好的,你喝一口,就不用這麼假正經了!”
假正經?
衛琮曦眯著眼睛看著她,她居然一直覺得他假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