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低調一點!
這所郊外莊園正是慕家的,平日裡主要是慕平生居住,他年紀已大,但不喜歡喧囂的都市生活,於是回到自己的老宅居住。
“是啊,老慕,這還得多虧了老明,大老遠的從香城趕來,真是用心良苦。”另一位穿著中山裝的人笑道“說起來,咱們得有三十年沒聚了吧。”說話的人名叫白川,現在川渝省居住。
“可不是嗎!自從龍老大出事以後,咱們兄弟都各奔東西分開了,要不是老明這次來上京,我們豈能從全國各地趕來這裡相聚?”此人麵色黝黑,很是消瘦,但身板依然很挺直,眼神犀利,他叫常恨水,在湘北省。
明海峰眼中射出緬懷之色,歎了口氣,“咱們當年飛龍戰隊的兄弟,就剩下我們幾個了,龍老大現在也不知去往何處?真是想他。”
常恨水伸出乾枯的手掌,重重的錘在亭中石桌上,“老大現在依然沉冤不能得雪!真不明白那些人是怎麼做事的!”
慕平生歎道“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誰還會去管這個公案,更何況到現在上京除了我老慕,已經沒有我們其他的人了。”
常恨水瞪著慕平生道“你也真是的,這些年你都在乾什麼?!龍老大的事情你也不上心!”
慕平生歎息道“我何嘗不想,隻是這個案子太大,當時已經定死,而且現在我勢單力薄,那邊根本沒我們的人,所以我若想調查根本就無從下手。”
白川拍了拍慕平生的肩旁道“龍老大出事失蹤以後,我們都遠離上京,你獨自在此,沒有幫手確實很難。”
明海峰歎道“是啊,如今我在香城說話都沒人理嘍,前些天我這個老命差點去見閻王,幸虧被一個小友相救今天才能和你們幾個老兄弟聚一聚。”
慕平生問道“老明,這是怎麼回事?你生了重病?”
“是啊,是個絕症,當時醫生都宣布我的家人為我準備後事了,我躺在床上渾身不能動,連話也不能說,幸虧那個小友出現,隻用了幾顆丹藥便讓我起死回生了。”
“還有這等奇人?”常恨水道“我的老伴也常年臥病在床,我也正四處求醫呢,老明,你那位小友在哪?能不能請他來為我老伴治病。”
明海峰苦笑道“彆提了,我剛才所說的小友,前幾天因為救人把人打了,現在被反咬一口,以刑事罪關進了監獄。”
常恨水不信道“老明,你在廣粵一帶也算個人物,這件事還處理不了?”
“你不知道,被打的這個人是李光陽的孫子。”
慕平生閃出凝重之色,“李光陽的孫子?”
常恨水道“老慕,這李光陽你認識?”
“還記得當年和我們齊名的黑狼大隊的一名隊員嗎?外號老猴的那個,他的大名就叫李光陽。”
“是那小子,當年我還揍過他呢!”
慕平生道“現在雖然他也退了,但他的幾個兒子都出息的很,有兩個兒子在軍政界任職,三兒子經商,現在就在香城。”
明鵬飛道“老慕,其實今天來這裡,除了咱們老兄弟聚聚,還有就是求你們幫我把救我的小友從裡麵弄出來。”
“老明,他救了你,就是我們兄弟的恩人,這忙我當然給幫。”慕平生點頭道。
白川沉思道“雖然我們幾個不在上京,但多少都有些關係,我們一起使勁,我就不信他李光陽不給我們麵子!”
常恨水道“老白說的對,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要敢不同意,我還他媽的揍他!”
明海峰感激道“謝謝,謝謝老兄弟們了!”
慕平生道“老明,你放心吧,我這就打電話。”說完掏出手機安排了下來。
“來,老兄弟們,我們喝酒!”
常恨水道“光喝酒咋行,還記得我們龍隊的隊歌嗎?”
“當然記得!”明海峰嘴中哼唱起來“敵人就在前方,我們無可阻擋,抽出我們的刺刀,刺穿敵人的胸膛……”
幾個老人滿含著熱淚唱了起來,沙啞依然有力的聲音穿透無邊的黑暗。
天上月亮仿佛更加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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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關押房的窗戶,照在雲翔的臉上。
雲翔睜開眼,看見床邊桌子旁邊的月餅,微微一笑,這是葉嫣然昨天晚上給他送來的,說是中秋節了,吃個月餅,圖個吉利。
雲翔很感動,一年多不見,她依然那麼美豔動人,眼眸裡看著他時總是閃出一絲彆樣的複雜。
即使雲翔的假身份做的天衣無縫,但懷疑她已經認出了他,因為在陵海時,葉嫣然知道他的身手,她既然從監控中發現了他的身影,難免會讓她聯係到小山。
雲翔也很無奈,曾經好幾次他都想回到南山鎮,看看福伯,秦香姐他們,看看顧思曼甚至聶妍,他挺想他們的。
可是為了他們的安全,他隻能擯棄心中的想法。
自己的容貌發生變化,她們能看出破綻,肯定還有彆的原因,或者身體的氣味,或者眼睛。
自己的身體有些蛻變後,氣息也發生了改變,唯獨不變的是眼睛,不然葉嫣然和劉佳穎為何總盯著自己的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