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
她又問“那錢公子家住何處?”
“就,就在這條街上的第三個胡同裡最豪華的那一座宅院。”
“那你又可知他是什麼身份?”青姿又問了一句。
之前在山上的時候竟然查不到錢家的詳細資料,不過也不奇怪,他家自己就養的有修士,不需要昆侖山的庇護,自然他們也不能無故去搜尋他們的資料,隻知道他們是幾年前突然暴富起來的。
“錢家是咱們這個鎮上的首富,家財萬貫,都是靠錢公子賭錢發家的,所以他在這裡還有個賭王錢多多的稱號。”
“賭王?”青姿挑眉重複了一句。
老板娘回道“但凡他在賭場,必然十賭十贏,就沒一場輸過,所以現在但凡知道他要去賭場,除了亡命徒便不會有人挑那個時候去給他送錢。”
有意思!她倒是情不自禁地想快點見識見識這個場場穩贏的賭神!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料,青姿也沒有在停留,直接轉身離開。
見到青姿離開,老板娘才鬆了一口氣,見那小二還呆呆地看著自己,怒吼一聲“不想乾了是不是?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把那塊牌子拿回來?!”
小二囁哆一句“那,那除夕宴……”
老板娘暴躁一吼“還宴你個頭啊,場子都讓人砸了,還做什麼做?!滾回去睡覺去!”
青姿出了酒樓便按著老板娘指的方向尋了過去,那邊是一處荒山,基本沒什麼人去的。
不過多久,便感覺到了時朗的氣息,隻是十分微弱,想來是受了陣法的沾染,除了時朗的氣息,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鬼氣,青姿敢保證,如果不是她做了三年的孤魂野鬼,遇見的鬼也數不勝數,怕是她都無法感應的出來。
而這道鬼氣與時朗身上的卻絲毫不同,若要分個高低,這裡的要低很多,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絲鬼氣讓她覺得很熟悉,但是具體是那一點她卻想不出來。
想來這裡就是時朗遇到鬼送親的地方了。
不知道師尊此刻在哪裡,青姿想著她是不是該去找找,突然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她身前。
辭月華淡淡收起自己那柄通體純黑的佩劍長泣,看著青姿道“能找到這裡來,想必你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了吧!”
青姿也笑了笑道“想必師尊找到的信息更多吧!”
辭月華微微抿唇道“先說說你的發現吧!”
青姿點點頭道“這件事還與一個人有關,我們需要先找到他!”
說著,青姿在前引路,領著辭月華去了老板娘指給她的錢公子的住處。
那條胡同挺深,而那座最豪氣的宅院距離主街就更遠了。
看著門庭,再想想老板娘與時朗的描述,這人家財萬貫,怎麼會住的這麼偏僻?
兩人剛走到門口便見大門猛地被打開,一個神情慌張的小廝跌跌撞撞地跑出來,一邊往主街方向跑一邊失神地低喃著“殺人了,殺人了,少爺被殺了!”
青姿與辭月華對視一眼,忙跑過去攔住了小廝,皺著眉問“你說什麼?你家少爺是誰?”
小廝見有人不長眼的攔道,正要發作,一抬眼,便看到她手上抓著一把劍,打扮的也乾淨利落,一下子給嚇得倒退五六步,緊緊貼著牆,恨不能與牆融為一體。
他神情驚恐,戰戰兢兢道“彆,彆殺我!有,有凶手啊!”
青姿見他警惕防備地看著自己的短劍,知道自己讓人家誤會了,忙往後一收,道“我才不是凶手,你彆亂喊!”
那人卻仿佛沒聽到自己說的話,見她沒過來,便貼著牆一點點蹭過去,刺溜跑的老遠,一邊大喊著“救命啊,有人要殺我!”
青姿黑著一張臉,轉過頭一看,就見師尊無言地看著她。青姿撇撇嘴道“也不知道這人什麼眼神,我這麼純良無害的好孩子怎麼看也不會是殺人凶手吧!”
辭月華嘴角微抽,懶得聽自己徒弟的盲目自誇,繞開府門往後麵的方向去了。
青姿挑眉跟上去,就見自家清冷孤高,矜傲自持的師尊一躍而起,直接翻牆進了彆人家的後院。
青姿自然緊跟他的步伐。
看著即便做著偷偷摸摸的事也如此坦然自得的師尊,青姿忍不住刺了他一句“弟子還以為師尊永遠都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呢,沒想到翻牆越瓦也如此駕輕就熟
!”
辭月華隻冷冷瞥了她一眼,吐出兩個字“聒噪!”
青姿“……”
你自己這麼做還不讓人說了?
兩人斂去自身氣息,悄悄在房頂行進,從高處很容易便看到有不少人聚在了一個房間前,裡麵還有一陣陣婦人悲慘的哭嚎聲傳出來。
“我可憐的兒啊!你怎麼年紀輕輕的就去了,丟下為娘一人,你可讓為娘怎麼活呀!哈啊啊啊,到底是誰殺了我的兒,我定要他為你償命!”
兩人從上往下看,房間裡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四具屍體,床上還有一具,看長相應該就是時朗與老板娘說的那個錢公子。
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匕首,麵容上沒有一絲痛苦之色,想來應該是在睡夢中被人一刀斃命。
再看地上的四具屍體,他們也同樣麵容平靜,胸口也浸著一團血汙除此再沒彆的傷口,也是被讓一刀斃命。
若他們不是隨便的倒在地上,青姿也會覺得這四人亦是在睡夢中被人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