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這二貨帶偏了腦回路了吧!
“咦?怎麼還有個來律刑堂的?哎喲,這人是誰啊?被誰揍得這麼慘?都成豬頭了!”
本來就已經夠慘的聶蛟聽他這一番說辭,紅腫的臉更是又紅上了一個度,猶如煮熟的河蝦。
“咳咳!”律刑長老隱晦的乾咳了一聲,對時朗道“少主既然已經受罰完畢,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時朗直接擺擺手道“不著急不著急。”
這小子還不知道要被怎麼罰呢,他不得在這看著點,給他撐撐腰?
律刑長老……
“弟子青姿,你犯隨意傷人,與同門私鬥,依照門規,當罰一百戒尺,禁足三個月。可有怨言?”
青姿“弟子認罰!”
“哎哎哎,等等,等等。什麼故意傷人?什麼同門私鬥?律刑長老,你是不是說錯了!”
他不是作弄了仙雲長老嗎?怎麼扯到私鬥傷人上麵去了?!
鬥誰,傷誰?
突然他的目光看向那名豬頭,仿佛是應證他的想法,律刑長老解釋道“沒錯,人證物證都在這裡!”律刑長老指著聶蛟的豬頭。
“這,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時朗心裡其實已經信了個七七八八。
“哪來的那麼多的誤會!就是他無故出手傷人!瞧瞧,都給我揍成了這副模樣!”聶蛟氣急敗壞地指著自己被打腫的臉。
隨後他又極不服氣地對律刑長老質疑“他都將我打成這樣,就隻罰區區一百戒尺?我嚴重懷疑長老你因為他是仙雲長老的弟子而假公濟私!”
律刑長老冷哼一聲,“哼,本長老秉公執法,何來有私?你自己不看規訓集,竟敢胡亂攀咬本長老,戚陽倒是收了個好徒弟!”
哪知聶蛟不僅不認錯,反而繼續生事,“這懲罰我不服!就他這樣的兩百戒尺都不為過!你們這是聯合起來一起欺負我!我定要告訴師尊。讓他為我主持公道!”
時朗聽了上前一腳就將聶蛟踹翻在地,“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長老這樣說話!”
律刑長老倒也沒阻止,又冷哼了一聲,“什麼錯,怎麼罰,規訓集上都寫得一清二楚!即便是尊主來了都沒有用!與其操心彆人的懲罰,還不如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接著他又開始敘述聶蛟的懲罰“弟子聶蛟,你調戲女弟子在前,同門私鬥在後,而後不知悔改,頂撞長老,故罰戒尺二百五十下,室內禁足三個月,以觀後效!”
而後他也沒有詢問他是否認罰,直接朝外喝道“來人,行刑!”
禁足與室內禁足完全是兩碼事,禁足隻是不能出山門,在山門裡麵卻是暢行無阻的,而室內禁足卻是要在律刑堂的思過室裡閉門思過,不能踏出一步。
兩相對比之下便是一個天一個地。
聶蛟哪裡知道自己竟然會被罰的這麼重,與青姿的懲罰相比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
他自然是不認這個處罰的,於是扯著嗓子大叫道“憑什麼我要罰這麼重,我不認,我不認!”
然而哪有人在意他的這些話,兩名律刑堂弟子直接過來夾著架著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聶蛟掙紮不開,又氣又怒地喊道“律刑長老,你徇私枉法,我要舉報你!我師尊一定會為我討回公道的!”
三人就那麼看著他又鬨又喊地被拖出去,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麵傳來的擊打聲以及他的痛呼聲。
青姿心裡默念蠢貨,在律刑長老的地界對他不敬,可不就是自己找打的麼?
而且還讓人家的弟子聽到,本來平常的訓斥到了他這裡是必然會加重很多的。畢竟,哪個弟子會容忍彆人對自己的師尊大呼小叫呢?
此時時朗才又回神看向青姿道“你這是為你的師姐出頭?”
青姿不置可否。
時朗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怎麼這麼衝動?為了這麼個人渣還害得自己被罰,值當嗎?”
“若是我,我才不會當場揍他,我會等到他出了山門,在路上給他套上麻袋,讓他被揍得他師尊都不認識,還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青姿微微一笑,“你說的沒錯,這次是我莽撞了!”她到現在也沒想明白自己當時怎麼會那麼沉不住氣,好在沒對秋吟長老怎麼樣,否則,隻怕她都要被師尊給趕下山去了。
律刑長老聽得時朗的話,眼皮子忍不住跳了跳,這混世魔王就不能指望他能安安分分的!
“咳咳,青姿,既然你已認罰,那現在就要對你行刑了!”
青姿恭恭敬敬對他行了一禮,主動抬步走了出去。
與那廝相比,她覺得自己的這點懲罰就如同撓癢癢一般了!
律刑長老自然是要去觀刑的,但見時朗依舊不走,甚至也有去觀刑的想法,便無奈道“少主,你還不走嗎?”
“著什麼急啊,我兄弟受罰,我不得看著點嘛!”說著,時朗也朝外麵走去。
此時那聶蛟已經沒有力氣再呼喊了,本來就被青姿揍得不輕,如今再被他們打得那麼重,他心裡已經氣得要吐血三升了!
不過雖然沒有力氣叫喊,他的眼睛卻一直沒有閒著,那雙眼睛裡麵淬著陰毒的寒意死死盯著青姿。
若是目光能凝聚成實質,他必然會將其化為萬千根淬著劇毒的毒針,根根命中地紮到青姿的身上!
賤人!他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青姿看著他嘲諷一笑“喲,還挺有精氣神的嘛,都還有力氣瞪人!”
而後她又走近在他耳邊輕聲道“想殺我嗎?好巧,我也一樣呢!管好你的眼睛,否則,我不介意幫你將它挖出來!”
噗!
聶蛟被她氣得一口淤血從嘴裡噴出,他的目光依舊死死瞪著青姿。
囂張,實在是太囂張了!
“我跟你沒完!”聶蛟張著血盆大口,恨恨地吐出五個字。
青姿不屑地笑笑,誰跟誰沒完還不一定呢!前世他也不過是她的手下敗將,今生亦然!
她跪的端正,脊背挺得筆直,正聲道“開始吧!”
旁邊等著行刑的弟子見她已經準備好,便把著戒尺往她背上抽去。
沒有放水,也沒有加重,而且還特意避開了她背上之前被辭月華打出來的鞭傷。
看著他們打她的幅度,在感受著自己受到的疼痛,聶蛟心裡又是憤恨不已!
他們居然區彆對待!
他定要告訴師尊,讓他為自己出氣!
律刑堂的戒尺自然不是他們上課時用的那種小戒尺,長約一米,寬五寸,打在人身上絲毫不比小戒尺好受。
青姿沒有哼聲,牙關咬的很緊,隻有額角的青筋昭示著主人此刻承受的疼痛。
時朗在一旁看的有些受不了,他上午也是受了戒尺的,雖隻有十下,卻也是正兒八經的疼。
青姿卻要承受一百下!
時朗又忍不住瞪視著那邊被打的淒淒慘慘的聶蛟,越看越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