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那聲音有些驚訝。
好媽媽一頓,道:“那是自然,雖然我們這裡也做小倌兒生意,但是我看那位公子好像不好那一口。”
那神秘人停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將你說的那名叫露露的和你們這裡最俊的小倌兒叫來見我!”
好媽媽聽了興高采烈地應了一聲,忙去叫人去了。
不出意外,她尋得便是作為證人的露露與小倌兒。
見到三人後,那名神秘人好像瞬間愉悅了起來,出口的話都柔和了不少。
“我要你們為我辦一件事!”
好媽媽當即應聲:“閣下請講!”
神秘人又將那幅肖像取了出來,“你們看清這幅畫,認清這個人!”
等他們看得差不多的時候,那神秘人又開口了:“她的名字叫青姿,是昆侖山的修士!今夜他便會來這裡,你們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切如常伺候他便可。”
見幾人奇怪地點頭,她接著道:“到時候他若是在這裡掉了他的錢袋,你便將這錢袋送出來給我。之後你們若是被昆侖山的人帶去問話,便這麼說……”
接下來的畫麵便是那名神秘人教他們的話便是這三人之前在律刑堂說出口的證詞,包括造假,汙蔑折辱辭月華,編排青姿離開的時間,統統都說了。
接下來便是到了晚上青姿去了好客來後的畫麵,如往常一般,她進去之後依舊點了幾壇好酒。
“公子,您一個人喝酒喝得多悶啊,正好露露得空,不如讓她陪陪你?”
那時的青姿剛好因為白日辭月華訓斥了她幾句,心情正鬱悶的緊,聽到好媽媽的話,便點了點頭應下了。
如往常,從自己的雛菊錢袋裡掏出幾粒碎銀子扔給了她。
好媽媽的眼睛不著痕跡地掃過錢袋,拿了銀子沒有立馬離開。
而後畫麵中的情景令“青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隻見原本還算清明的青姿突然眼神有片刻的呆滯,而且看起來極為煩躁的樣子。
在係錢袋的時候更加不耐煩,草草一拴,煩躁地往腰上掛去,堪堪扣上一點便鬆開了手,猛喝了幾大口酒,方才好受了一點。
見到露露過來的時候,她利落一起身,一個踉蹌,錢袋子便落了下去,她卻仿佛無知無覺,攬著露露的肩膀便離開了。
好媽媽趁此機會上前將錢袋子撿了起來,順手將裡麵的銀子都給取了出來,方才拿著錢袋匆匆忙忙地走過幾根柱子,給了那個神秘人,而後眼睜睜看著神秘人離去,消失在眼前。
畫麵到這裡便已經停止了,但是看到的眾人心裡也清楚,這青姿確實不是凶手,看這一連串的計劃,是確確實實地被人給陷害了。
人群湧動了起來,紛紛交頭接耳。
“這青姿到底得罪了誰啊,讓人給她扣了這麼大的一頂帽子!”
“唉,都是可憐人呐,秋吟長老被害成了廢人,青姿被當成了替罪羊,這凶手可真是厲害,一箭雙雕,自己安然無恙。”
有人依舊不相信,懷疑地道:“這會不會是她自己杜撰篡改的啊?”
他話一出口,立即引來眾人鄙夷的白眼,“你是不是傻?這是搜魂,是禁術,可不是那引火的小法術,這是直接抽出的彆人靈魂裡的記憶,如何能篡改?”
“我看你修煉這些年腦子變得練傻了吧,若是你覺得你的五識不需要,就奉獻給秋吟長老。”
“犧牲你一人,造福全山門!”
那人縮了縮脖子,再不敢說話,見沒人搭理他之後,悄咪咪地遁了。
太丟人,沒臉待!
台上一時靜默,沒有一個人先開口,倒是寧因又在台下求情。
“尊主,現在您也看了搜魂了。阿青是無辜的,是有人陷害的,她不是傷害秋吟長老的凶手,現在可以將她放下來了吧!”
時千秋經她這麼一說,也回過了神來,揚聲道:“如今新得證據出來了,青姿目前沒有嫌疑,基本可以從傷害秋吟長老的罪名裡脫身了。”
說完他頓了頓又道:“不過……這個罪名結束,現在卻還有三個罪名!
罪一:勾結鬼族;
罪二:偷習禁術;
罪三:濫殺凡人!
青姿,你認不認?!”
“青姿”此刻身體已經與凡人無異,被時千秋那一招穿腹,此刻更是虛弱不堪,腹部的傷口還在不斷往外冒著熱血,令她渾身發冷,越發無力。
這是這一幕並沒有人在意,在那一群人的眼中,此刻的青姿已經可以用罪惡滔天來形容,對於他們來說,時千秋沒有當場將她打死都算是手下留情,就更彆提會有誰來了為她求情了!
不過“青姿”依舊強打著精神不卑不亢地回應道:“三罪,弟子隻認其一,偷習禁術是弟子的,不是,弟子,甘願認罰,勾結鬼族不認,濫殺凡人,更,不認!”
她說完看向倒在地上的好媽媽,勾了勾被溢出的腥紅暈染的殷紅的嘴唇道:“可以讓禦藥長老過來查看,這女人,弟子並未取其性命!”
她自然不會傻地去殺了她給自己平白增加罪名。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從今以後,她之後瘋瘋癲癲地活著,而且腦海裡會不停地重複自己對她說的最後那句話,直到死去都不會擺脫魔音纏耳!
不用時千秋命令,禦藥長老自己主動走了過去,在蹲下身子去查看好媽媽情況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果然夠聰明!”
“青姿”回道:“彼此彼此!”
而後她又道:“禦藥長老就不想知道凶手到底是誰嗎?”
禦藥長老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倒是想,隻是他不敢拿她做賭,於是便當做沒有聽到。
青姿又道:“我現在這個處境便是你造成的,你不覺得愧疚嗎?”
“我為何要愧疚,你與秋吟一向不對付,處處與她作對,如今就當是為她報仇了!”
青姿諷刺一笑,“都說禦藥長老溫潤親和,平易近人,卻不知道為人也如此雙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