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守衛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聽誰的了,一會兒看看宋長啟,一會兒看看宋長啟,一個是膽怯,另一個卻是懼怕。
畢竟一個頗得看重,手中有實權,但好歹不會隨意為難下屬,可另一個可就不是這樣了,生氣起來能打的他們哭爹喊娘。
知道自己兄弟的脾氣,宋長啟也沒好太為難他們,隻不悅的目光看向宋長尉,威脅道:“若是父親知道你今天的作為怕是又得罰你!”
宋長尉則還是恨恨地盯著青姿,聽到自己兄長的話氣急敗壞地反駁道:“你少拿父親來壓我!這女人,今天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
青姿微微眯起了眼睛道:“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想怎麼個不放過法!”
宋長尉氣急,回頭喝道:“趕緊給我上,誰敢退後半步,我就將他的靈核劈廢!”
那些守衛聽了他的話都不由自主渾身一顫,終於還是舉起了手中的武器慢慢朝著青姿逼近。
沒想到自己兄弟如此不給自己麵子,宋長啟被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待要繼續喝止便被青姿製止了。
既然這人死活要在自己這裡找虐,不成全他,好像顯得自己不怎麼仁義,於是青姿隻勾了勾手指道:“來吧!”
說完也不給彆人什麼反應的時間,直接就上去繳了他們的武器,不過片刻功夫,除了那兩兄弟,其餘人儘數倒地。
不過青姿並沒有下什麼狠手,隻是將這些人都劈暈,而後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瞪大著眼睛卻依舊不服氣的宋長尉。
青姿衝他揚了揚下巴道:“還有人嗎?有的話就一起叫來,我還可以繼續再奉陪一會兒。”
宋長尉倒是沒有再叫人了,隻是一雙手捏緊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可以看出來是在努力忍耐自己心裡的怒氣。
青姿則道:“都到這一步了,還忍耐什麼呢?來啊,繼續啊。”
……
宋長尉卻沒有動,打不過,他再繼續上,那不是將自己送到對方手上讓她虐麼?
然而此刻他想息戰卻也要看青姿給不給他這個機會了。
青姿扭頭看向宋長啟道:“長啟兄你也看到了,是他再三找我茬,現在被我揍了也是他活該的。”
說著,她直接衝了上去,也不管對方如何防備,乒乒乓乓一陣拳打腳踢,拳拳到肉,快得宋長啟都看不出來她的動作,隻能不斷的聽到其中傳來的悶哼聲。
一武畢,青姿甩了甩拳頭緩緩站起身,就剩了一個鼻青臉腫的豬頭還躺在地上無力的瞪視著她。
出了一口氣,渾身舒坦。
這時候,外麵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人數不多,不過其中倒是有一道腳步輕便沉穩,一聽便知是個修為高深之人。
緊接著出現在三人眼前的便是一個還算俊朗的中年男子與一名容貌美麗的女子走了進來,其後跟著的幾名手下都乖乖地站在外麵沒有跟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啟兒,你來說。”聲音渾厚有力,聽他的稱呼,再看看那與宋長啟宋長尉有五分相似的麵容,青姿便知道來人的身份了,清風門的掌門人,宋長啟兄弟的父親——宋之書。
名字頗顯秀氣,不過長相與名字不太相符,算是中間型,既不溫文爾雅,也不孔武有力。
宋長啟當先向自己的父親介紹了青姿的身份,“父親,這位是孩兒在外時結識的友人,乃是昆侖山辭大宗師座下的弟子,青姿。”
而後他又向青姿介紹道:“這便是我的父親。”
青姿當先打招呼行禮:“久聞掌門大名,晚輩有禮了。”
宋之書也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而後目光上下將她掃視了一便道:“宋某倒是也久仰閣下大名,一直知道辭大宗師座下有以為資質優秀的愛徒,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青姿則立即道:“宋掌門謬讚,晚輩愧不敢當。”
宋之書勾了勾唇,整個人還是一副十分威嚴的樣子,目光掃視全場,看到倒了一地的守衛以及被揍成了豬頭的宋長尉是眉宇間豎起了三條溝壑。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宋長啟看了眼站在宋之書身後的連翹,心知怕是她知道這裡不對將人引了過來的,便道:“這件事其實也是因誤會而起。當初我們去金陵城的時候,長尉與青姿姑娘有些不快,此次得知她來做客,便過來鬨了一通,是兒子沒有處理好事情,請父親責罰。”
宋之書自然知道自己的小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緩步走過去,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道:“哼,儘給清風門丟臉,在自己家裡對客人動手便罷,技不如人還做出這副狼狽的樣子,還不快滾下去!”
宋長尉十分不服氣,但是對自己的父親總有股天生的膽怯,因此,他隻敢恨恨地瞪了青姿一眼憤憤離去。
而後宋之書又扭頭看著宋長啟道:“你這件事確實處理的不妥當,沒能及時阻止他們之間的硝煙,沒能保護好客人,更沒能管理好自己的手下,啟兒,這一次,你讓為父有些失望了。”
說完他也沒想著給青姿道歉什麼的,隻看了她一眼道:“年輕人之間切磋一番也是好的。”
青姿勾了勾唇,沒有接話,心道:這人也是有意思,難不成每個人來這裡做客都還的隨時接受你們門中人的挑戰麼?
宋之書又道:“你既是來做客的,那就在這裡好好遊玩一番,也讓我兒好好儘一儘地主之誼。你們小輩相聚,我在這裡也不合適,啟兒,準備好酒好菜,你們幾個年輕人一起聚聚,順便讓你弟好好給人道個歉。”
說完對她頷首一下便轉身離去,隻留下了連翹在那裡。
宋長啟麵色有些尷尬,訕訕地看著青姿道:“我父親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還望道友莫要見怪。”
青姿沒有放在心上,隻道:“好說。”
一旁的連翹倒是婀娜多姿的走了過來,嘴角上揚,對青姿道:“沒想到是青姿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即便對方此刻臉上掛著的笑容再完美,青姿也看出了其中的僵硬,心裡也頗有微詞。
連翹這個人,青姿對她的關注不多,兩人之間的交流更是少之又少,頂多偶爾會有個視線交彙,但是那其中的隱隱敵意她還是感受到了的。
現在聽她這麼熟稔的打招呼,青姿心裡嗬嗬兩聲,淡聲道:“好巧。”
連翹本就僵硬了一些的笑容一下子更顯僵硬,道:“嗬嗬,是挺巧的。姑娘此次前來本門是有什麼事嗎?”
青姿不欲與她多談隻打著馬虎眼道:“也沒有什麼事,隻是碰巧路過此地,便想來拜會長啟兄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