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看,天上破了一個巨大的洞,無數渾身冒著黑色霧氣的人影從其中洶湧奔出,他們手中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落到地麵見到人就狠狠地砍去。
這裡的動靜引起了全村人的關注,大家都驚恐尖叫,慌亂逃離,整個村子一片人仰馬翻。
女子抓著青姿的手也一臉懼怕又無比急切地對青姿催促道:“妮妮,快,跟娘進去,咱們快去躲好。”
兩人慌忙將門關好,不敢透出一絲聲響,隻聽著外麵不時傳來聲聲慘叫,陣陣哀嚎驚恐的顫抖。
青姿扒著破舊的窗戶,從破開的小孔往外看去,就見自己的父親正大步的朝著家裡跑來,麵上帶著慌亂,焦急與擔憂。
“娘親,是爹爹,爹爹在外麵!”青姿著急地對自家娘親喊道。
女人也抬頭看去,果然就卻見自己相公正奮力朝著自家狂奔過來。倏地,她瞪大了眼睛,將青姿往下按去,喝道:“你躲好,不要出來!”
說完她就起身個過去開門,也奮力朝著自己的夫君奔過去,嘴裡還高聲喊道:“夫君,小心!”
在那男子身後,一名鬼族正麵容猙獰地舉著一把大斧子飄向男子身後,就要一斧子砍到男子的腦袋上。
聽到妻子的話,男子下意識回頭看去,剛好與那鋒利的斧子對撞,竟直接被那鬼族一斧子正中眉心,死不瞑目。
“不——!!!”女子目眥欲裂,狂奔過去想要將自己的夫君拉起來。
而藏在屋內的青姿則將這一幕深深刻在了腦海中。
年幼的她也知道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她也不記得娘親的叮囑,跑過去打開了門。
此刻女子也跑到了夫君身邊,將那鬼族撞得後退幾步,還不待傷心難過就聽到青姿的哭喊聲:“爹爹,娘親!”
女子忙朝著青姿揮手,麵帶驚恐,神色焦急地喊道:“不要,妮妮,彆過來,快跑!”
而那鬼族也在這個時候氣急敗壞地過來將那斧子從男子眉心抽出,想要先對青姿下手。
女子死死抱住鬼族的大腿喝道:“快跑啊!快跑!”
青姿被娘親那目眥欲裂的神情嚇住了,淚流麵目,抹著眼淚轉身快步逃跑。
“聒噪的人類,去死吧!”那鬼族也不在意逃跑的小孩子,一腳將抱著自己的女人踹開,那斧子高高揚起,如劈柴一般狠狠劈下,直接洞穿女子的腹部,將其與夫君串在了一起。
青姿原本就很害怕,更舍不得自己的爹爹娘親,跑著跑著就想回頭看看,剛好又將這殘暴的一幕收進了眼底。
霎時,她感覺一股劇烈的哀痛席卷了自己的整個神經,淒厲地大喊一聲:“爹爹!娘親!!!”
那一刻的悲痛到達了極點,青姿的意識也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又有了一絲清醒,睜開朦朧的眼睛看過去,一張俊美無儔,淡雅如仙的男子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你醒了?”微微有些低沉帶著青澀的聲音自他的口中流出,悅耳動聽。
青姿就那麼看著他,隻來得及喊了一聲:“神仙哥哥!”便又失去了意識。
這一覺她好像睡了很久很久,意識朦朧中,她仿佛聽到一道小女孩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青姿,對不起,我也不想這麼做,但是我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原諒我!”
這段幼時缺失的記憶便到此為止,等她再度醒過來的時候,自己便已經出現在了鎮外的一間破廟之中了。
等到青姿再次回複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她微微側頭,便見師尊此刻正一隻手支棱著腦袋,坐在床邊打著瞌睡。
他的神情看起來有些憔悴,眼眶發青,一看就是很久沒有睡覺了。
青姿沒有叫醒他,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靜謐的睡顏,一時間竟舍不得挪開視線。
她緩緩伸出手想要幫他將滑落眼前的一縷青絲拂回去,剛伸到一半便見對方睜開了眼睛。
辭月華之前因為調查這件事便沒有休息好,之後又在望神村待了兩天,青姿暈倒後,他更是心急如焚,即便是後來請人看了並沒有什麼問題,心中的擔憂亦未曾放下。
一直陪伴在青姿身邊,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她,也是方才實在有些撐不住才在這裡打了一會兒盹,突然驚醒,他的第一反應依舊是扭頭去查看青姿的狀況。
見她睜開了眼睛,麵上立時一喜,聲音也輕快了起來:“你醒了!”
青姿也勾起了唇,喚了一聲:“師尊。”
辭月華應了一聲,又問道:“你可還有哪裡不舒服?需不需要喝水?”
青姿點點頭,而後問他:“我睡了多久了?”
辭月華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遞到她手上才道:“三日!”
青姿一驚,“這麼久?”而後她又看這辭月華依舊疲倦的俊顏又道:“這幾天師尊你一直在守著弟子嗎?”
辭月華隻笑了笑,沒有應,而是問她:“你之前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無緣無故暈倒?”
說起這件事,青姿的麵色沉了下去,她將杯中的水一飲而儘方道:“師尊,弟子恢複記憶了!”
辭月華聞言雙眸一眯,接過水杯道:“全都記起來了?”
青姿一愣,搖了搖頭道:“隻是在望神村的那段記憶蘇醒了。”
其實她還有很多記憶都隻有個模糊的淩亂不清的碎片,青姿一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辭月華還想問她難道還忘記了什麼,但是看她沒有要說的意思,他還是止住了口。
“所以,是寧因冒充了你的身份?你的失憶是不是也和她有關?”
青姿點頭,雖然她沒有看到對她說話的那個小女孩的樣子,但是她百分之百肯定那就是寧因,畢竟除了她,自己也沒有再與哪個同齡小姑娘交惡了!
辭月華麵色凝重,問道:“那時你可認得她?”
青姿搖頭道:“不瞞師尊,在我幼時的記憶中從來沒有認識過一個叫寧因的女孩,而且,我也沒有與其他同伴交惡。”
辭月華道:“那她為何要如此對你,冒充了你的身份還將你的記憶抹去……不對,那時候她也不過是個六七歲的小孩子,她不可能動的了這樣的手腳。”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