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鬼族最難對付的便是鬼將與屍傀。鬼將還好,修為高的修士便能對付,難得是這屍傀!”
他道:“本尊早上的時候便說過,這屍傀是以陰煞兩種邪氣支撐的,在他們的識海裡還有幕後黑手的操控。陰氣易去,煞氣卻難解,想要解去這屍傀身上的煞氣,需要三步同時進行,也就是在化去煞氣的同時還要隔絕他們與幕後之人的聯係並且將那些陰氣驅散,少了一步都不行!”
他這話一出,下方便立即有了質疑,道:“有這麼簡單?我們對付的時候可是費了很大的功夫,你說的這也過於簡單了些,能行嗎?”
辭月華勾唇一笑道:“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若要同時進行其實也並非易事。不過對付它們,團隊作戰最佳。”
然後他想起什麼,又道:“還有一事大家必須得注意,若是在有鬼將在場的情況下,大家一定要小心,這些屍傀不僅是鬼族的利器,在特殊情況下,它們還是那些鬼將級彆的養料!”
宋長啟立馬點頭附和,“對,之前我也見到,若是被那鬼將將屍傀身上的陰煞之氣儘數吸收,在那樣的狀況下就會更難對付了。”
下方便有人又問了,“若是鬼將與那屍傀一起出現,我們該如何是好?”
辭月華道:“針對這一點,本尊已經有了辦法。有一個陣法名為次元聚陰陣,是當初我一次外出遇到的,不僅能將一處地方隔絕出兩個空間,還能將術法也一並隔開。後來我經過改良,改出了一個次元陣,若是鬼將與屍傀同時出現在戰場上,用次元陣便可將他們分隔開來,如此也能同時切斷他們之間的聯係。”
下方有人歡喜有人憂,“有這陣法,我們自然是省事了,可若是情況緊急之下,怕是我們沒有機會事先布置陣法呀!”
辭月華道:“不用擔心,這個陣法也並不需要事先布置,此陣需要的是人,以人為陣,這個我想對大家來說也不難了吧!”
眾人聞言立即點頭應是,道:“不難不難,大宗師不愧是大宗師,竟然一下子就解決了我們的難題。還請宗師大人將這陣法都交給我們,讓我們回去早做準備啊!”
辭月華頷首,“這是自然!”
下一刻,他便取出一張圖紙傳了下去。“這上麵便是關於次元陣的布陣圖,你們可以好好看看,之後回去教給自己門下弟子。”
看過圖紙的人不由讚歎出聲:“妙!妙啊!有了這個陣法,我們還需要擔心什麼,那些屍傀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了!”
見大家一副喜不自勝的樣子,辭月華還是忍不住出聲潑了一把冷水。
“屍傀的問題確實容易解決,隻是大家也需要萬分小心鬼將。鬼族近年來不知為何,實力大幅度提升,如今的鬼將實力已經堪比鬼王,之前本尊也在鬼將手下吃過虧,現在的宋宗主就更是個例子了,所以大家莫要掉以輕心。”
下方人聞言立即齊聲應道:“我等謹遵宗師教誨!”
青姿看著自己師尊又威風了一把,心裡喜滋滋的,目光一轉就見一旁的水苡仁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青姿眸光微閃,移開目光。
大會已經結束,在這緊急關頭,大家都準備立即趕回各自宗門做準備。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就在大家都收拾好行李準備返回的時候,宋之書醒了過來,醒過來之後第一件事情竟然就是定下繼承人。
這在一個宗門來說是一件大事,各大宗門也理應參加的,也因此,大家的行程也就此擱置,紛紛派人傳信回了自己宗門,將一切事宜都交代清楚。
今日外麵格外熱鬨,因為要舉辦大典,雖然時間倉促,但清風門的人也沒有敷衍,一大早就忙的熱火朝天,各種布置。
辭月華坐在房間裡歎了一聲:“真乃多事之秋!”
青姿點頭,宋之書身受重傷,能不能活下來都說不準,即便活了下來,修為怕是也不如以往。
不過他這做法也沒錯,想來也是被萬陽宗如今的行事給敲了個警鐘,生怕自己門派也赴了他們的後塵。
青姿道:“師尊,這繼承人大典應該不會太平,我們這兩天一定要小心行事。”
辭月華轉頭看向青姿,見她麵色凝重,不由問道:“可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青姿微微勾了勾唇道:“我想師尊其實也已經看出來了,繼承人的位置隻有一個,宗主的位置也隻有一個,可是他們卻是兄弟二人,誰來做這個宗主呢?”
辭月華眯了眯眼道:“你是說……”
青姿又是點了點頭,辭月華笑道:“那實在是有些可惜。”
青姿好奇,道:“師尊不問問弟子結果嗎?”
辭月華道:“沒有必要,這說起來也是彆人的家事,於我也並沒有什麼關係,再者,其實結果其實也很明白了。”
青姿搖頭笑笑,她道:“不一定哦,人心難測,有些人將親情看得很淡,但有些人卻很看重的。”
辭月華看著青姿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插手?”
青姿不以為然,“看情況吧,若真有這個緣分,弟子自然不吝出手。”
辭月華無奈一笑,而後又擰眉道:“也不知道時朗那邊的情況如何了,到現在也沒有消息。”
青姿抿了抿唇道:“可惜那裡的傳送陣被毀了,無法複原的出來,不然我們就能尋到他們的屍體了。”
辭月華柔聲安慰了一句:“會找到的!”
即便過了十幾年的空窗期,但是恢複了記憶之後,幼時的那份溫情還是很清晰地映在青姿的腦海中。
雖然她沒有說過什麼,但是辭月華卻知道她其實在心裡一直懷念著那一對父母。
反而,對於自己是雛菊妖的身份倒沒有多少感覺,或許是因為沒有那時的記憶,也或許是已經習慣了做一個人,即便知道自己的身份,隻要周邊的一切都沒有變動,她也就很自然的沒有將那一次不同放在眼裡。
兩人沉默地做了半晌,誰也沒有將之前未說完的話繼續下去,是時間的不同,也是沒了勇氣。
一個不敢問,一個也不敢再繼續說。
明天就是大典,兩人也沒有過多糾結,早早各自回房睡下。
辭月華躺在床上半晌,還是坐起身來下了地。
隻見他手指一動,一隻金色的梵缽便出現在了手中,裡麵鬼修無知無覺靜靜躺在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