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他,他怎麼長的與我如此相似?!”那男子目光驚駭,尖叫出聲,險些破音。
其餘普通人看看那隻鬼又看看那名年青男子,目光也很驚訝,甚至不自覺地離他遠了一些。
青姿沒有說話,而是手中又動了動,那隻鬼又變了一個人模樣,同樣的,與人群裡的另一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不僅如此,她還變幻了好幾個人的樣子,勾唇一笑,“如何?總不能說他們幾個也是魔鬼吧?”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由自主的都將目光轉移到寧因身上。
青姿也看向寧因,笑問:“這就是你的證據嗎?”
寧因抿唇,倒是沒有料到她竟然來這麼一手,竟然直接將那些凡人給震住了,普通人就是普通人,竟這麼沒用!
“這是個誤會,那你殘害同門總不會也是誤會了吧!”
“殘害同門?”青姿目光微閃,這一世死在她手上的人也就那麼一個,隻是這事除了師尊,並無其他人知道。
看來聶蛟說的字條就是出自她手了。
寧因看她這神色,終於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想起了了吧。”
青姿就靜靜看著她,既然能在這裡說出來,就必然會有證據在手,她倒是想要看看她的證據是什麼。
果不其然,就見她動作緩緩地取出一把長劍,劍身之上還有一個小小的圓洞,正是聶蛟的神武銷魂劍。
當初她並沒有注意這把劍,以為它已經自行回去了神武殿,卻沒想到竟然落到了寧因的手裡。
“這把劍其他人不一定能認出來,但想必戚陽長老應該不會認錯吧?”說著她的目光看向那幾名長老裡站在最後麵的戚陽。
見此,戚陽瞪著眼睛走過來將銷魂劍拿到手上一看,登時義憤填膺地狠狠瞪著青姿。
“這正是愛徒聶蛟的神武銷魂劍,自從四年前他出門曆練,便一直不知所蹤,直到我發現他的魂燈已然碎裂才知他已英年早逝,卻不知凶手竟然是你?”
麵對他們的指責,青姿依舊無動於衷,反而有些好笑,隨即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沒錯,他確實是我殺的。”
辭月華也並不如何擔心,畢竟這件事他也知道,就連時千秋也能隱約猜出,而且證據直直的擺在那裡,寧因想要利用這件事給青姿潑臟水也不過是徒勞。
時千秋這一次倒沒有急著問罪,而是看向青姿,問她:“你有何辯解之言?”
寧因聞言咯噔一聲,更加憤恨地盯著青姿。
“我這可不是殘害同門,而是清理門戶。”
戚陽怒道:“哪來的勞什子清理門戶,他犯了什麼錯值得你這麼心狠手辣?居然越過我這個師尊,對我的徒弟動手。我看分明是你們倆積怨已深,你不過是殺他泄憤!”
青姿與聶蛟的不和已經鬨得滿門皆知,當初確實有人懷疑過青姿,但是卻找不到證據,而後又被一係列事情攪得頭昏腦脹,更是將聶蛟的死拋之腦後。
當初戚陽便暗恨自己沒能將銷魂劍得到手,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雖說他可以以師尊身份將劍強要回去,可是如今寧因的地位很高,他自然也不敢在時千秋麵前造次,便隻好儘可能的討好寧因。
再者,這個青姿本來也就討厭的很,更是辭月華的徒弟,有此機會,他又如何能放過她?
“嗬,他勾結鬼族意欲對我下毒手,難道我還不能反擊麼?”青姿冷笑,看向戚陽的目光更是不屑。
“勾結鬼族”四個字現在可是比任何詞語都敏感的多,青姿脫口說出來,眾人的目光登時一緊。
昆侖山的人都知道當初山門傳出過有鬼族內奸的事情,此刻也沒有急著反駁,而是靜靜等待著下文。
“你血口噴人!”戚陽長老大喝,“我徒聶蛟為人一向正直,如何會與鬼族勾結,你仗著逝者已逝,無法張口反駁,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青姿壓根就沒搭理他,而是將目光看向其餘五位長老,道:“諸位長老可還記得四年前的門派比試?當時整個昆侖山上下都測過一次靈核。”
這件事是昆侖山的先河,所以格外令人銘記於心,青姿一開口,幾人立即就記起來了,點點頭道:“確有其事。”
青姿微笑,“當時我不在場,想必我說什麼諸位都不會信,就讓師尊來解釋一下吧。”
辭月華微微頷首,向前走了幾步,聲音平靜,緩緩敘事,將那天的事情都解釋了一遍,而後將目光看向時千秋,道:“若是諸位不相信可以問問尊主,當時他也在場,這件事是我們二人一同處理的。”說完之後,他便後退兩步又回到青姿的身邊站定。
時千秋聽到這裡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這件事確實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他也清楚地記得,當時他還問過辭月華是如何知曉的,卻被他含糊著一語帶過,現在回想一下,應當就是青姿的手筆了。
他也緩緩頷首道:“確實如此,那幾人都是在測試資質的時候被發現的,若非如此,隻怕我們了昆侖山將遭受大劫。”
青姿又道:“若是諸位還不相信,我這裡還有個法子可以證明。”
說著她走過去,從戚陽長老手中將那把銷魂劍直接挑了出來,看得戚陽雙目圓瞪。
他自然是不願意將到手的神武再讓出去的,在青姿過來拿劍的時候他還死死的握住,不準備讓她奪過去,卻沒想到竟半點也沒攔住,反而覺得手上使不上力。
她的修為竟然如此恐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