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寧因眼中帶著一絲警惕。
時千秋穩步停在寧因麵前,隔著鐵門定定地看著她,好半晌才開口:“你如何學會的時空穿梭術?”
寧因聞言,眸光閃躲,明知故問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時千秋緩緩蹲下身子平視著她,一張嚴肅的臉此刻顯得陰沉,“我勸你最好彆跟我裝傻,你如何學會的這等秘術?”
寧因見此皺著眉頭,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冷聲道:“這等秘術要學會何等艱辛,尊主覺得就憑我這等靈力低微的普通弟子能學得會嗎?”
“那你讓我看到的那些畫麵如何解釋?”
寧因抬頭看著他,勾了勾唇角,“你不最後也沒有相信不是?”
時千秋麵色陰沉了下去,若不是因為她給自己看了那些畫麵,他又如何會儘失人心,又如何會惹得與辭月華離心,現在被他們架在那裡上不去下不來。
他一隻手從牢門縫隙裡鑽進去將寧因攝入手中,掐住她的脖子,沉聲低喝:“這些都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我要的是能學成時空穿梭術的法子。”
“嗬嗬嗬……”寧因低低地笑了,好笑地看著時千秋,語氣輕飄飄。
“尊主不覺得這件事情去問青姿更合適些嗎?你可彆告訴我你沒有看出來她身上的不對勁。”
既然想要知道法子,就讓他們狗咬狗豈不是更好?
可惜,如果是在這之前她這麼說的話,時朗可能真會如她所想暗地裡將盤問青姿。
可是現在,時千秋可不會再輕易地上她的當。
不說自己如今在山門中的位置越來越尷尬,就憑辭月華維護青姿的態度,即便是他去了,隻怕也討不到好。
“你也不必顧左右而言他,也不用轉移我的注意力。既然你有方法給我看未來發生的事,那你也一定有辦法讓我回到過去,我又何須舍近求遠?”
時千秋不上當,寧因心裡也料到了,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沒有絲毫驚慌。
“那你還真是問錯人了,我不會時空穿梭,更無法指點你。”
聽到她的話,時千秋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然而寧因卻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任憑自己如何使力。
他狠狠將她甩到了地上,冷哼一聲,“寧因,你彆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寧因所言屬實,若是尊主不信,大可以殺了我。”寧因渾然無畏,輕咳了兩聲,從地上慢慢爬起來靠著鐵框坐了下去。
沒想到她竟然還敢威脅自己,時千秋額頭上青筋暴漲,怒聲低吼:“彆以為我不敢殺你!”
青姿歪了歪腦袋,一副“隨你便”的無所謂的模樣更是令時千秋心裡鬱悶。
他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扭頭看向寧因,語氣森冷,不怒自威。“哼!如今你靈力被禁錮,被關在這裡更是上天入地無門,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得住多久!”
寧因聞言,眸光微閃,倏而抬頭看向時千秋,神色認真:“我還是那句話,尊主與其在我這裡白費力氣,倒不如去問青姿,我想她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時千秋冷冷瞪了她一眼而後斂下了眸子讓人看不清他心裡的想法,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而寧因則在身後揚起了一抹勝利的笑容。
時空穿梭這等神奇秘法的誘惑力實在太大,時千秋的心神已經被動搖。
雖然他的實力不值一提,可是隻要心裡有了那個想法,總有一天他會付諸實踐的,她想結果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本以為自己的日子能平靜一段時間了,卻沒想到在夜晚的時候,大牢裡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見到玉涼的時候,寧因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比之時千秋給她的更加強烈。
“你來做什麼?”寧因不著痕跡的往後挪了兩步,儘可能離他遠一點。
玉涼是個瘋子,這一點她在前世的時候就感受了個透徹。
表麵看起來溫潤如玉,實則內裡比任何人都狠,甚至狠到能對自己下死手。
想起之前她做的那件事,寧因覺得玉涼應該是已經知道是自己的手筆了,此刻怕是來者不善,而麵對時千秋,她還有把握能保得住性命,但是麵對玉涼,她心裡也沒底。
然而這個牢籠是圓形的,不論她往哪邊躲,玉涼便跟著她的腳步去往那邊,猶如貓捉老鼠時最後的玩弄。
“總歸不是來找你敘舊的就是。”玉涼饒有趣味地跟著她的動作來來回回,在看到對方明白躲不過而直接蹲到牢籠中央的行為感到無趣。
寧因蹲在正中央做著無畏的抵抗,眼中滿是警惕,她道:“你也知道我對於尊主的意義,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也知道心虛兩個字怎麼寫的啊。”玉涼嘲諷地看著寧因。
寧因麵色一僵,強自鎮定,努力地解釋:“那隻是個誤會,我並非真的要對秋吟長老做些什麼。”
玉涼笑了,笑得溫和可親,隻是那雙好看的眼睛裡卻壓根就沒有絲毫笑意,有的隻剩森冷與殘酷。
“這種事騙騙小孩子就行了,況且,不論你處於什麼心態想法,對她動手,你就該死!”
寧因麵色發白,她知道玉涼說的是認真的,當初他連時千秋都能殘殺,,如今對她就更沒有什麼顧慮。
“你彆忘了當初你做過什麼,若是讓他們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你說他們還會容得下你嗎?即便是他們不追究,那秋吟長老呢?她能接受自己的另一半是個心機深沉,心思叵測的夫人人麼?”
玉涼瞬間眯起了眼睛,聲音毫無起伏波瀾地開口:“你這是在威脅我?”
寧因微微抬了抬下巴,“我也不過是想活著而已。”
“你以為你能有機會說的出去嗎?”
寧因微微一笑,“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方法。”120